第3章 血月之吻
她头痛欲裂，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灼烧过，记忆停留在教堂祭坛前那片刺目的血色月光。
指尖触到冰凉的地面，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在一片废弃的墓地里。
——昨晚的记忆呢？
她明明记得自己触碰了祭坛上的浮雕，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西周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
林小满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尖触到一个湿润的痕迹——那里有一处小小的咬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过皮肤，周围的皮肤泛着诡异的红色。
“……阴沉沉？”
她下意识喊出那个名字。
没有回应。
林小满扶着墓碑站起来，踉跄着往前走。
月光惨白，照亮了前方的一片空地，她猛地停住脚步——那里站着一个人。
黑色卫衣，银框眼镜，右手握着那把熟悉的匕首。
他背对着她，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影子。
“阴沉沉！”
她声音发抖。
少年缓缓转身。
林小满呼吸一滞。
他的眼睛——原本暗红色的瞳孔此刻完全变成了竖瞳，像是某种野兽的眸子，冰冷、嗜血，却又带着一丝……茫然？
“你……”她后退半步，心跳如擂鼓。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
突然，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迹。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像是压抑着什么痛苦，身体微微颤抖。
林小满下意识往前一步：“你怎么了？”
少年猛地抬头，那双竖瞳死死盯着她，下一秒，他朝她扑了过来。
林小满闭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相反，她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按在了墓碑上，少年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脸上。
“你……”她声音发颤。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狠狠咬住了她的脖颈。
——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林小满挣扎起来，可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牙齿刺破了血管，温热的血液流入他的口中。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渐渐抽离，可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那是一个吻。
轻柔、克制，却又带着某种绝望的疯狂。
下一秒，少年猛地松开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捂住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灼伤了一样。
他的瞳孔渐渐恢复成正常的形状，眼中的血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灰。
林小满瘫坐在地上，脖颈处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抬头，对上少年空洞的眼神。
“……为什么？”
她声音嘶哑。
少年没有回答。
他转身，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林小满瘫坐在原地，指尖触到脖颈上的咬痕——那里不再流血，却残留着一丝温热的气息，像是某种诅咒，又像是……某种契约。
她忽然想起，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少年吻了她。
——那个阴沉沉的反派少年，居然被她亲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