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魂穿星际豪门,成了爹死娘亡的落魄孤女凌羽。 初入南宫府,
连仆人都敢给她脸色看。 当恶毒堂嫂凤熙凰逼她当众出丑时,她意外觉醒植物操控异能。
反手把对方精心培育的蚀星花变成普通玫瑰。 “姐姐的花太香,不如泡茶喝吧。
” 南宫夫人寿宴上,科技千金薛凝霜用全息投影重现绝迹牡丹。 凌羽随手一指,
枯死百年的月见草瞬间绽放,组成“福寿绵长”。 “一点心意,愿夫人如月之恒。
” 当薛家污蔑她的异能会毁灭星系生态时。
检测报告却显示:她的生命能量正在净化薛家矿星的致命辐射。 宫斗决战夜,
凌羽操控整座花园困住叛军。 南宫夫人亲手为她戴上继承人伴侣星冠。 窗外,
星河无声盛放。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单薄的丝质衣料,直刺骨髓。凌羽,或者说,
这具身体里那个刚刚苏醒不久的灵魂,被一种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上一刻,
她还记得潇湘馆里竹影摇曳,药香氤氲,葬花的余悲尚在心头。下一刻,
意识便被强行塞进这个名为“凌羽”的少女躯壳,
丢进了一个光怪陆离、全然陌生的世界——星际时代,南宫府。
悬浮车无声滑入巨大得令人窒息的金属拱门,眼前豁然开朗。
不再是记忆中朱甍碧瓦、飞檐斗拱的荣国府,
而是由冰冷的合金骨架与柔韧的生物聚合物交织而成的庞大建筑群,线条流畅而冷酷,
泛着幽蓝或银灰的金属光泽,宛如蛰伏在星球表面的巨兽。高耸的穹顶模拟着变幻的天光,
此刻是虚假的、过分艳丽的晚霞,泼洒在下方精心修剪、却透着人工匠气的奇异植物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能量液、清洁剂和高级香氛的复杂气味,冰冷而疏离。
车门向上无声开启,一股强劲、带着金属尘埃味的冷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得凌羽一个趔趄。
她下意识地抱紧臂膀,那身在这个季节显得过分单薄的素色衣裙,几乎无法提供任何温暖。
引路的侍从,一个穿着剪裁利落、肩部缀有微弱能量纹路的深色制服的年轻男人,
早已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数米远,
仿佛身后跟着的不是南宫府主母亲口吩咐接入的“表小姐”,而是一件急于脱手的累赘行李。
他甚至没有回头确认她是否跟上,只留下一个冷漠挺直的背影。凌羽深吸了一口气,
那冰冷的空气呛得她肺叶生疼。她强迫自己挺直同样纤细脆弱的背脊,迈开脚步。
足下的路并非青石板或鹅卵石,而是某种温润却异常坚硬、带着微弱能量感应的复合材料。
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空洞而孤独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在踏入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穿行在结构复杂得如同迷宫的回廊中,偶尔有穿着同样制服的仆人迎面走来。他们的目光,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好奇,甚至一丝轻慢,如同无形的细针,密密地扎在她身上。
那些目光在她过于朴素的衣饰上短暂停留,在她略显苍白憔悴的脸庞上逡巡,
随即又飞快地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没有人驻足,没有人问候,
只有低低的、压抑不住的议论声碎片般飘来。“……就是那个父母双亡,在边缘星域长大的?
”“啧,看着风一吹就倒,难怪夫人说先养着看看……”“能进南宫府,
真是祖上积德了……”凌羽林黛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涩,
还夹杂着一种荒谬的愤怒。想她林黛玉,昔日荣国府老太君的心头肉,
何曾受过这等下人的慢待?可这里不是大观园,没有贾母的庇护,没有宝玉的关切。
她只是一个突兀闯入这个冰冷星际豪门的“孤女凌羽”,一个无依无靠、前途未卜的外来者。
寄人篱下的苦涩,穿越时空,再次沉甸甸地压了下来,比在贾府时更甚百倍。至少那时,
她还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那份血缘亲情构成的脆弱保护网。而这里,
只有***裸的利用价值评估和冰冷的规则。“到了。”引路的侍从终于在一个岔路口停下,
语气平板无波,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催促,“您的居所,‘疏影轩’。夫人事务繁忙,
晚宴时自会相见。日常所需,请按房间内的智能管家指引。
他抬手随意指向右边一条更为幽深、两旁种植着高大、叶片泛着诡异金属蓝光的植物的通道,
说完,竟不等凌羽回应,转身便朝着灯火辉煌的主宅方向快步离去,
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费。凌羽独自站在岔路口,望着侍从迅速消失在拐角的身影,
又看向那条通往“疏影轩”的、光线明显暗淡许多的通道。一股寒意,并非仅仅来自体表,
而是从心底深处弥漫开来。疏影轩……名字倒有几分雅致,但这位置,这待遇,
分明是府邸最偏僻、最不受重视的角落。一个下马威,无声而清晰。她拢了拢单薄的衣襟,
指尖冰凉。拖着沉重的步子,沿着那条冷清的通道向前。通道的尽头,
一扇样式古朴、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木门虚掩着。推开门,
一股混合了淡淡霉味和陈旧木质家具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不大,陈设极其简单,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样式老旧,漆面斑驳。唯一显出几分现代气息的,
是墙壁上一个闪烁着微弱蓝光的圆形接口,那大概就是所谓的“智能管家”了。
一扇小小的窗户,镶嵌着厚重的防辐射玻璃,望出去是府邸高耸冰冷的合金外墙,
以及远处城市天际线上闪烁的、冷漠的人造星光。没有暖意,没有人气。
只有无边的寂静和深入骨髓的孤冷。凌羽走到那张硬邦邦的床边坐下,
指尖拂过粗糙的床单纹理。窗外,一颗遥远的、陌生的星辰寂寥地亮着,光芒微弱而冰冷。
她闭上眼,属于林黛玉的敏感自尊和属于凌羽的茫然无助在体内激烈冲撞。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不能哭。在这个地方,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活下去,”她对自己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颤抖,
“至少……要弄清楚这一切。”晚宴的时间,在一种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终于到来。
引路的换成了一个面无表情、行动如同精密机器的女仆,
她沉默地将凌羽带到主宅侧翼一个巨大的半开放式露台。
这里的气氛与疏影轩的冷寂截然不同,喧嚣而明亮。巨大的能量水晶灯悬浮在半空,
洒下柔和却毫无温度的光线。衣着华美、佩戴着闪烁能量珠宝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空气里流淌着昂贵的香氛、能量饮料的独特气味以及矜持的笑语声。凌羽的出现,
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至少表面平静的湖面。
那些谈笑声出现了一个短暂的、不易察觉的凝滞。无数道目光,或好奇,或探究,
或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她身上那件在疏影轩里尚算整洁的素色衣裙,在此刻珠光宝气的映衬下,
显得寒酸而格格不入。她感觉自己像是误入猛兽领地的小兽,每一步都踩在无形的荆棘上。
“哟,这位就是凌羽表妹吧?”一个带着夸张热情、尾音刻意拖长的女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一个穿着火红色低胸长裙的女人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
她的裙摆仿佛由流动的熔岩构成,随着步伐闪烁着危险而炽热的光芒,***的肩颈线条优美,
却透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势。妆容精致,红唇如火,一双上挑的凤眼流转间,锐利如刀,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戏谑。正是南宫府长房长孙南宫珩的妻子,凤熙凰。她的身后,
跟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面带看戏神色的年轻男女。凤熙凰走到凌羽面前,几乎贴上她,
那股浓烈的、混合着某种异星花香调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凌羽微微蹙眉。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