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族长的威严
一名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家主，我等……想离开家族，特来申请退出家族。”
***扫视众人，发现大多是些旁支子弟，平日里对家族贡献有限。
他微微颔首：“人各有志，我不强求。”
此话一说，场中众人顿时都面露喜色，他们早就申请脱离家族，可却被族中族老以家主未曾出关为由拒绝。
更有王擎渊这个擎字辈的长辈严词训斥，连一些想要偷偷逃离的族人都被他阻拦了回来。
现在家主出关又给了他们肯定的答复，自然是欣喜不己。
就在此时。
却听一道急切的声音从内堂传来，话中之意令得众人纷纷面露尴尬之色。
“等等，你们真的想清楚了，家族养育你们几十年，真要在家族危难之际离开？”
王擎渊刚刚面见完族老，就听闻之前自己一力阻拦下的族人，竟然不知从哪得了消息。
知道了家主让他们去留自由的态度，竟然一起到祠堂请辞。
此话怕是从刚刚***和他的交谈中被下人给传了出去。
“守业真是糊涂，竟然连禁口令都没下。”
对这个侄儿他真是失望到底。
不过见自己一句话真的让他们停下了脚步，庆幸的同时不忘朝***瞪了一眼。
***看在眼里自觉好笑，想起脑海中那存留的记忆。
三叔这性格怪不得能教出王守义那青鱼镇第一“纨绔”。
当然这纨绔并不是真的花钱如流水坏事做绝，而是跳脱捣蛋第一人。
摇了摇头，继续看了下去。
刚刚被王擎渊说的有些难堪的族人中，突然有一人站出来反驳道：“这是你们的事，与我们何干？
家主都说了去留自由，三爷何必强人所难？”
那人话音一落，其余人也纷纷附和：“是啊，家主都同意了，三爷何必阻拦？”
“我们这些年为家族做的够多了，如今家族势弱，难道还要我们陪着一起死？”
王擎渊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显然怒极。
他猛地转头看向***，咬牙道：“守业！
你当真不管？
任由他们这般放肆？！”
***神色依旧淡然，只是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我方才说了，人各有志，不勉强。”
众人再次一喜。
“但——”他语气忽然一沉，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家族规矩不可废。”
“想走，可以。
但家族赐予的功法、丹药、法器，必须全部归还。”
“此外，凡脱离家族者，需立下血誓，此生不得泄露王家任何功法秘术，违者——神魂俱灭。”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骤变。
他们本以为能轻松离开，甚至还能带走家族资源，没想到***竟如此狠绝！
“这……家主未免太过苛刻！
我们为家族效力多年，难道连这点情分都不讲？”
有人忍不住叫道。
***冷笑：“苛刻？
家族培养你们多年，耗费无数资源，如今你们拍拍***就想走，还觉得吃亏了？
至于情分？”
视线从众人身上转移，盯着说话的青年，此人名为王守厉是旁系的一名炼气五层，西灵根修士，在灵植方面颇有天赋。
家族曾花了不少资源培养，希望他可以在日后接替王家擎字辈老六王擎柱的谷庄管理工作。
没想到今日，他也在这群离开之人的行列。
继而冷声开口道：“情分是相互的。
你们选择在家族危难之际离开，又何曾讲过情分？”
“要么留下，继续做王家人；要么归还一切，立下血契离开。”
“既然要走，就要走得‘有价值’。
没有第三条路。”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不容置疑。
那青年男子脸色一变，朝旁边同伴看了一眼，可却都是低头不敢反抗。
不少人己经开始后悔，可今日之事一出，他们还如何能在王氏待下去。
再加上现在外围己经开始聚集起不少族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更是让他们羞愧难当。
王擎渊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心中暗叹：“这小子，原来早有算计……不过真的就放任他们离去？
王氏可是再也经受不住打击了啊。”
他还打算再劝，却忽然听到背后响起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
“守业说得不错。”
众人回头，只见几位族老和一名白发妇人一起走了过来。
开口的正是大族老，他须发皆白，但目光炯炯有神。
“是大族老，大族老不是被那些邪修给重伤了吗？”
“太好了，大族老没事就好。”
但几位核心族人如***却是知晓，这只是老者装出来的样子罢了。
大族老王全胜，受伤极重，而且经脉还遭受损伤，眼下也只是勉强压制伤势罢了。
“家族规矩不可废。”
大族老环视众人，“既然选择离开，就要付出代价。
否则人人都可随意脱离，家族还有何凝聚力?”***朝几位族老行了一礼，同时对着白发妇人露出一个温暖和煦的笑容，脸上全然没有刚才的冰冷。
王擎渊也赶忙来到几人面前，对着老妇人喊了一句：“母亲。”
“嗯。”
妇人名唤商青梅，是上上任家主的结发妻子，也是家族中现存资格最老之人。
“祖母。”
***补充了一句，这会儿己经将几人和记忆中的身份对应。
“好孙儿。”
老妇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王擎渊想起先前自己弹劾***这家主当的不称职，此刻不由得尴尬的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守业啊，放心大胆的做，祖母都支持你，谁敢在你背后嚼舌根子，我就让擎礼拔下他的舌头。”
妇人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可看在王擎渊眼里，那话中的意思可就不是鼓励了。
“咳咳。”
干咳两声给自己掩饰尴尬。
“这守业也太不厚道了，明明是想通过这种办法阻止族人离开，为何就和自己说让他们去留自由呢，难不成是看自己训斥了他的小丫鬟生气了不成。”
可这一次他又想错了，***根本没有给这些生有二心的族人机会，更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难而退。
朗声道：“今日你等既然想要离族，那便不再是我王家之人，日后更不得使用我王氏辈份！”
话中冷漠之意尽显，算是将此事做到极致，也是给其余族人立下规矩。
王擎渊惊愕还要再说，却被老妇从后面拉住。
“蠢，我王氏现在需要的是心齐，他们留在族中只会让更多族人生出心思，连这点都看不明白，白去跑了这么多年的商道。”
那些想要离开的族人见状，面面相觑，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