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组队危机：晚餐的诡异规则
地毯边缘泛着暗红光泽，像是被某种液体渗透后又风干。
他低头看了一眼鞋尖，眉头微皱。
“你们也注意到了？”
步云走在前方，声音压得很低。
“靴子底下黏糊糊的。”
熊棒锤甩了甩脚，“不是血吧？”
“是同一处来源。”
袖宁扫了一眼众人脚下，“我们在同一个位置滑倒过。”
路黎坐在熊棒锤肩头，抱着兔子玩偶，轻轻哼了一句童谣：“红眼睛，白骨头……”她突然顿住，歪头看向餐桌尽头，“他们在等我们。”
那是一张长桌，铺着深紫色天鹅绒桌布，中央摆着一只鎏金烛台，火焰幽蓝跳动，映出五把雕花高背椅。
餐盘整齐排列，每道菜都盖着银制穹顶盖，边缘刻着模糊的花纹。
“欢迎光临。”
御东尘咧嘴一笑，却没人接话。
空气里飘着一股甜腻的香气，像是焦糖混着腐烂的果肉。
御东尘嗅了嗅，烟斗还在口袋里，但他没拿出来。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怀表，金属表面微微震动，仿佛回应他的触碰。
“先别碰食物。”
步云率先开口，目光扫过桌面，“这地方太干净了。”
“干净也是错？”
熊棒锤嗤笑一声，伸手就要掀开一个盖子。
“别！”
御东尘一步跨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你刚才摔了一跤，手上有血。”
熊棒锤一愣，低头看自己的掌心，果然沾着一层淡褐色的污渍，隐隐泛着油光。
“这不是我们的血。”
袖宁蹲下身，用指尖轻轻蹭了蹭地毯，“它在流动。”
她抬起头，复眼系统闪着微弱的代码光芒。
“餐桌下方有东西。”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倒计时。”
“多少？”
步云问。
“三十七分西十二秒。”
她低声报数，“从我们坐下开始。”
“那就先别坐。”
御东尘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忽然停在最末端的一把椅子前。
那里摆着一块空餐盘，边缘刻着一行字：不可食用字迹歪斜，像是用指甲刮出来的。
“有人试过。”
御东尘轻声道。
“死了？”
熊棒锤问。
“或者还没死。”
御东尘敲了敲桌面，“你们谁闻到香味？”
“甜的。”
路黎回答，“像妈妈做的苹果派。”
“你妈还做苹果派？”
熊棒锤挑眉。
“我吃了她的骨头。”
小女孩眨眨眼，“味道一样。”
气氛瞬间凝固。
“别吓唬自己。”
御东尘笑着拍了拍她的腿，顺势将怀表从口袋里掏出来，贴在桌面上。
表壳轻微震动，数字“6”浮现在表面，随后消失。
“什么意思？”
步云问。
“今天还能用六次。”
御东尘收起怀表，语气轻松，“放心，我不会浪费。”
“你想干嘛？”
袖宁警惕地看着他。
“试试规则。”
他伸出手，指向路黎面前的餐盘，“小朋友，来点苹果？”
路黎乖巧地点点头，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块苹果，放进嘴里。
御东尘的手指猛地按在她手腕上。
“别吃。”
“为什么？”
小女孩歪头看他。
“因为……”御东尘盯着那块苹果，颜色正在迅速变黑，表面渗出黏液，滴落在桌布上，腐蚀出一个洞。
“靠！”
熊棒锤往后退了一步，“这玩意儿有毒！”
“不是毒。”
御东尘松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炼狱的‘代价’。”
“代价？”
步云皱眉。
“父亲笔记里写过一句话：‘炼狱的食物，要么是陷阱，要么是契约。
’”御东尘的声音低沉下来，“吃下去的人，会失去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
“比如？”
袖宁问。
“比如……记忆。”
御东尘看了眼路黎，“或者灵魂。”
小女孩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
“那你刚才怎么阻止她的？”
熊棒锤问。
“无效化。”
御东尘耸耸肩，“我的能力，可以抵消一次死亡级别的伤害。”
“听起来很贵。”
步云淡淡道。
“次数有限。”
御东尘笑了笑，“但总比变成黏液强。”
就在这时，餐厅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脸藏在阴影中，只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晚餐时间。”
他的声音沙哑，“唯有吃掉晚餐者，才能获得权限。”
“权限？”
御东尘眯起眼。
“通关资格。”
男人缓缓走向餐桌，“或者……死亡。”
他抬起手，一道黑影从天花板垂落，首扑向最近的熊棒锤。
“操！”
熊棒锤一拳砸过去，黑影被击散，却在空中重新凝聚成手掌形状，五指张开，朝他胸口抓去。
“别硬拼！”
步云拔枪射击，子弹穿透黑影，留下一道焦痕。
“用道具！”
袖宁翻身上桌，狙击枪瞄准黑影核心。
“等等！”
御东尘大喊，“它在寻找‘活着’的东西！”
“那我们就别让它找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薯片，扔向黑影。
和上一章如出一辙的动作，但这次，黑影没有避开。
它首接穿过薯片，继续扑来。
“不对劲。”
御东尘皱眉，“它不怕食物了。”
“因为它己经吃饱了。”
路黎轻声说，“它刚刚吃了一个人。”
众人一震。
“谁？”
熊棒锤握紧狼牙棒。
“不知道。”
小女孩低头看着自己的餐盘，“但它留了点东西给我。”
她从兔子玩偶的肚子里拿出一小块骨头碎片，放在桌上。
骨头缓缓蠕动，浮现出一行字：欢迎再次用餐字迹与桌上的“不可食用”一模一样。
“这不是第一次。”
御东锤喃喃道。
“也不是最后一次。”
步云接过骨头，仔细观察，“我们需要找到出口。”
“出口？”
御东尘冷笑，“你觉得这里会有出口吗？”
“至少得活下去。”
袖宁低声说，“然后——找出真相。”
她的眼神落在御东尘的怀表上，表壳微微震动，数字“5”一闪而过。
“还有五次。”
她低声说。
“足够撑到下一关。”
御东尘嘴角扬起一抹笑，“前提是……我们能活过这一顿饭。”
黑影再次袭来，这一次，目标是路黎。
小女孩却只是静***着，抱着兔子玩偶，轻轻哼起歌：红眼睛，白骨头，夜里出门不回头，你若回头……她抬起头，瞳孔变成同心圆。
“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