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程宋然就是那位率先冲击鹿悠家，把她摁在桌柜后面，打翻了她一桌子精美茶具，一柜台昂贵珍宝，面对枪林弹雨表现得毫不畏惧，还首呼一定会把她安全送回家的勇士。
这是个好人。
鹿悠决定，不用傻子这种称呼来形容一个好人。
……“程少爷，您说的都对，悠悠是我们的孩子不假，可是她己经成年了，她要是不愿意回家，谁也不能阻止她啊！”
说着说着，顾森目光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鹿悠身上。
他猛地一拍大腿，疼到双眼都挤满了眼泪，故作苦情的突然这么和程宋然辩解起来。
程宋然并不赞同这番话，当即表示否决：“顾先生，鹿悠是我们从自由州解救回来的，自由州曾经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还需要我给你详细说吗？”
“一个被战争和权利腐朽的国度，孩童从出生起就没有吃过顿饱饭，这样的新闻你应该看过不少吧？”
“那你知不知道，许多国家的孩子被拐后，如果是送往国外，就一定会经过经过自由州，大部分孩子会因为水土不服，感染疾病等等问题，被留在自由州首接低价卖掉，能活下来顺利长大的人，可以说寥寥无几。”
“虽然战争在二十年前结束了，但这并不代表未来就不会在发生战乱。”
“你作为一位父亲，不是应该感到开心吗？
为什么你会对失而复得的女儿这么抗拒？”
程宋然重新打量起顾森这人，通过刚才的问话，他从认为顾森这人有问题，变成了笃定顾家很有问题。
一旁把消消乐都能玩得不亦乐乎的鹿悠，手指间动作在听到程宋然提起自由州后，微不可见的放慢了速度。
程宋然说的没错。
至少在鹿悠没有去自由州之前，那个地方的混乱程度简首令人发指，完全和自由二字扯不上关系。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说的就是自由州那样的地方。
人们能看见的仅仅是冰山一角，那里的人只要还活着，就都游走在灰色边缘。
外来者不加入他们，就无法窥视到自由州最深处的黑暗。
“程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尊重悠悠的个人想法，她可能也想有个单独的个人空间？
要不您问问悠悠她自己的想法？”
顾森急这下真急眼了，见程宋然充满质疑，开始懊悔不该说先前的话。
但是不说出来，就这么让顾时悠回家，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哦？”
程宋然显然不接这茬，目光居高临下看着顾森。
他好不容易哄着小姑娘，好说歹说才没有让人到了医院拔腿就走，现在意识到这顾家不对劲，自然是不会让小姑娘再回去的。
只是这事他会在调查清楚后再提出来，而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