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瞳初现摄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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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冲出祠堂时,手里还攥着那半截桃木剑柄。

指节早己失去知觉,像是冻僵的枯枝,却死死扣住木头边缘,仿佛那是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东西。

门外扑来的黑影被他闪开,镰刀劈空砸在地上,溅起一蓬灰土。

那人没再追,只是站在原地,脖子歪成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嘴角咧到耳根,眼睛空得像两口枯井。

他没回头,也不敢停。

脚步踩碎落叶的声音比心跳还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神经上。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知道必须离开祖祠——那扇门后有太多死去的目光,太多不属于人间的呼吸。

首到脚底触到冰冷石沿,他才意识到自己己经到了老井边。

井口被青苔爬满,边缘一圈裂纹蛛网般蔓延,像是某种东西从里面撞过很多次。

水很浑,黑得不像水,倒像是凝固的油,在月光下泛着死气沉沉的光。

他跪下来,喘得胸口发紧,喉咙里全是铁锈味。

右手掌心全是血,不知是老乞丐的,还是他自己什么时候划破的。

他想洗掉,手刚伸过去,指尖一碰水面,灼痛猛地窜上来,像有针从皮肤扎进骨头。

他缩回手,盯着那滴落进井里的血。

血没沉,浮着。

然后,整口井的水开始冒泡。

不是温水那种轻柔的咕嘟声,而是剧烈翻滚,像是底下有什么东西在煮。

水面扭曲变形,六张脸从深处浮起,一张接一张,贴着水面睁开眼。

他们没有挣扎,也没有下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

秦墨没尖叫,也没后退。

他的身体太累了,连恐惧都变得迟钝。

他只是盯着其中一张脸——那是个年轻道士,眉心一点朱砂痣,道袍袖口绣着细如发丝的云雷纹,纹路走势古怪,不似寻常符箓。

右眼突然刺痛。

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从瞳孔深处拉出来,绷得极紧。

视野边缘开始模糊,但他强迫自己盯住水面,咬破舌尖。

血腥味在嘴里炸开,比刚才更清醒。

他抬起左手,想擦掉眼角渗出的泪,却发现指甲盖大小的一片金色鳞片正贴在手背上,微微发亮,像埋进皮下的金属碎片。

他愣了一瞬,随即把这只手按向井壁。

鳞片一触到石头,青光从瞳孔里溢出来,不再是刚才那种一闪即逝的微芒,而是稳定地扩散,像一层薄雾罩住整个井口。

六张脸瞬间清晰,连眼角细纹都能看清。

其中一个男人左手指缺了一截,无名指只剩半根,断口整齐,像是被利器削去。

井水不再沸腾,安静得可怕。

秦墨的膝盖陷在泥里,冷意顺着裤腿爬上来。

他没动,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这诡异的平衡。

他知道这不是幻觉——老乞丐临死前撕开他后颈金线的画面太清晰,那一声“天罡道纹现”还在耳边回荡。

现在这只手上的鳞片,这双眼里透出的青光,都不是巧合。

他低头看自己按在井壁的手。

鳞片还在亮,青光未散。

六具浮尸的脸依旧贴在水面,不动,不语,眼神却不再是空洞,而是带着某种……等待。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些香客不是淹死的。

他们的脸太完整了,皮肤没有泡胀,嘴唇没有发紫,甚至连水都没进鼻腔。

他们是被什么东西拖进来的,然后留在这里,等一个人来唤醒他们。

等他。

他慢慢松开右手,桃木剑柄落在泥里,发出一声闷响。

剑柄上的“终南”二字己经被泥浆盖住,只剩一道模糊的凹痕。

他没去捡。

因为他听见了。

不是声音,是震动。

从井底传来,顺着井壁爬上来,钻进他的掌心,再沿着手臂一路爬到心脏。

那不是心跳,也不是脚步,而是一种更深的东西,像是某种契约正在苏醒,某种力量正通过这口井、这双手、这双眼,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他建立联系。

他闭上左眼,只用右眼看着井中倒影。

青光映着他苍白的脸,瞳孔深处仿佛有星辰在转。

下一秒,其中一具浮尸的眼睛眨了一下。

秦墨的手指猛地蜷缩,泥水从指缝间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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