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民是被冻醒的。不是博物馆空调坏了的那种凉,是骨头缝里往外渗的寒,像有人往他脊椎里塞了块冰。他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胳膊沉得像灌了铅,锦袍的袖子被冰水浸得硬邦邦,袖口磨着冻裂的手腕,疼得钻心。“咳……咳咳……”呛咳声惊动了旁边的人。一个穿着皮甲的老卒凑过来,胡子上结着冰碴,嗓门像破锣:“小公子醒了?可吓死老奴了!”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