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婚礼上我收到一条短信:“恭喜顾衡先生购买重生服务成功。
”抬头看见新娘苏晚笑得诡异,
宾客们的心声洪水般灌入我脑海:“这渣男还不知道自己重生了七次吧?
当苏晚温柔地问我“蜜月想去哪里”时我听见她心里在数:“焚尸炉、碎木机、还是硫酸池?
”第一章顾衡手机在我西装内袋里震了一下,嗡嗡声在鼎沸的人声中微不可闻。
婚礼进行曲正高亢地灌满整座玻璃穹顶的海边教堂,
空气里塞满了昂贵香水、白百合的浓烈香气,以及一种粘稠的、名为祝福的虚假气息。
“顾衡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苏晚女士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
健康或疾病……”神父庄重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回荡。我挺直背脊,目光落在几步之外,
那团被纯白婚纱簇拥的身影上。纱幔后的脸朦朦胧胧,
带着最标准的新娘式的、无可挑剔的甜蜜微笑。苏晚。我的新娘。
这场盛大婚礼唯一的女主角。戒指盒在我手里攥得死紧,
冰冷的丝绒包裹着更为冰冷的铂金圈。一切都按着最完美的剧本上演。可就是这个时候,
震感又来了。该死。我尽力维持着脸上的深情和专注,任由那嗡鸣从贴胸的位置持续传来,
像只不讨喜的苍蝇固执地撞击着衣袋。是哪个不长眼的,
敢在顾衡的大日子上不知死活地打搅?神父念词的空隙太短,无法动作。
我只能悄悄收紧左手的力道,手指死死掐着裤缝,竭力忽视那股越来越恼人的躁动,
将所有注意力钉在苏晚那双露在头纱下、描画得精致无比的眼睛上。
那里盛满了恰到好处的羞涩和爱慕——至少看起来是。“……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冗长的誓言终于走到节点。全场静了一瞬,随即被潮水般默契的掌声和快门声淹没。
口袋里的震动停了。短暂得近乎错觉。我暗自舒了口气,准备抽出戒指的手刚刚抬起。
又震了。这次是连续的、沉闷的、几乎带着催促意味的几下。像某种不祥的警报。
就在掌声渐歇,轮到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关键时刻,那该死的手机,又开始了。一次,两次,
三次……精准地敲打在我的肋骨上。我的耐心被磨到了刃口。在满场目光和镜头的聚焦下,
一丝无法控制的心悸猛地攫住了我。这不对劲。太不寻常了。这不是普通的电话。
甚至可能不是电话。趁着神父示意我上前一步为新娘戴戒指的极短空档,
我几乎是带着豁出去的冲动,右手以快得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探进西装内袋,
指纹解锁的触感一闪而过,指尖精准地滑开屏幕,
视线飞快地往屏幕上一掠——一条未读短信。
发件人是一串陌生的、长得毫无规律的乱码数字。
屏幕顶端通知栏只吝啬地滚动显示了前面的几个字:“恭喜顾衡先生购买重生服务成功。
倒计时开始……”嗡!脑子里仿佛有根紧绷到极限的弦被瞬间压断。
指尖因为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而失去感知,指腹下的戒指盒瞬间变得滚烫无比,
那小巧玲珑的冰冷金属圆环滑脱了,无声地坠落在地毯上,滚落出一小圈刺眼的亮光。
像一颗掉落的眼珠,冰冷地注视着全场。我根本没看清后面写了什么。重生?倒计时?
什么东西?一股极其荒诞又冰冷刺骨的寒气,猛地从脊椎骨下方炸开,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擂动,一下重过一下,撞击着我的鼓膜。血液像是瞬间冻住了,
又在下一秒被这股巨大的恐慌煮沸,疯狂地在血管里冲撞。
我能清晰感觉到脸上精心维持的笑容,如同石膏面具般僵硬了,然后一寸寸,
在无数道探寻、惊愕、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无可挽回地裂开。全场寂静无声。
连呼吸声都被放大。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深蓝色的厚绒地毯上,
铂金色的光芒带着嘲弄的意味,反射着玻璃穹顶泻下的、过于耀眼的阳光。无数道目光,
带着温度各异的内容,牢牢地钉在我脸上。探究的,惊愕的,等待好戏上演的,
幸灾乐祸的……像一根根无形的针。我几乎忘了呼吸。大脑一片混乱。
那突兀、冰冷的短信内容,如同恶毒的诅咒盘桓不去。恭喜?重生?倒计时?
开什么国际玩笑!荒谬!***!低级趣味的恶作剧!“阿衡?
”一个温柔到极致、也熟悉到极致的声音轻轻响起,羽毛般拂过死寂的空气,
却像一把裹着冰刃。苏晚。我猛地抬头,视线像生锈的轴承艰难地转向她,
寻找这声音的来源。纯白的头纱下,她的脸庞轮廓柔美如画。没有预想中的惊愕或委屈,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那张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丝更温柔、更纯粹的微笑,
清澈的眼底波光潋滟,像是盛满了全世界的理解和包容。她微微歪着头,红唇轻启,
在众人屏息中再次低低唤了一声,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阿衡?别紧张。
” 她甚至还俏皮地眨了下眼。她弯下腰,姿态优雅得无可挑剔,
伸出同样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捡起了地毯上那枚失落的戒指。这个举动像一个信号。
“叮——”我的脑海里毫无征兆地炸开一声极其尖锐的金属长鸣!声音穿透耳膜,
直刺入大脑深处!剧痛!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大脑皮层,沿着神经疯狂搅动!
我眼前猛地一黑,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视觉、听觉瞬间被剥夺。剧痛之中,
那金属嗡鸣迅速减弱、变形、重塑,汇合成一种如同老旧收音机调试频道般的刺耳杂音,
持续地撕扯着我的神经。我痛得几乎要蜷缩起来,
脸上僵硬的肌肉根本无法控制地抽搐、扭曲。牙关死死咬紧,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该死的……这他妈又是怎么回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昂贵的礼服衬衫。
杂音终于在某个临界点,“滋啦”一声巨响之后,突兀地平息了。像被按下暂停键的世界,
声音回来了。掌声?不……不是掌声。那是无数个声音的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
从四面八方、不可阻挡地,蛮横地冲进我的意识!铺天盖地!瞬间将我淹没!
“……戒指都拿不稳?啧啧啧,这还没入洞房呢,腿就软了?苏姐好样的,这开场白我喜欢!
”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鄙夷。“渣男就是渣男,演个深情都演不像,
笑死人了哈哈!你看他刚才那表情,跟便秘了似的!”“苏女神太能忍了!要是我,
巴掌早上去了!不过这种死法对他可太舒服了……上回的精神病院电疗才叫带劲,对吧?
”“……七次?啧,这次选哪种死法?苏姐刚才心里数那几样都不错……要不打个赌?
我押碎木机!”“蠢货……还不知道被玩了多少回了吧……看看他那傻样……”“啧啧,
的……顾家这次得出血买头条压下舆论了……这表情……绝了……”“……”不是通过耳朵。
声音是直接在我脑中炸响的。
、老的少的……充满了讥诮、鄙夷、兴奋、恶意、麻木……如同一万只嗜血的苍蝇同时振翅。
我猛地抬起头,像溺水的人想要冲出水面!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过全场。
我看到了离我最近的伴郎,我所谓的好兄弟林见深。他脸上还挂着得体的“担忧”表情,
嘴唇都没动一下。
但一个和他嗓音一模一样的、带着扭曲兴奋的心声疯狂地往我脑子里钻:“慌了吧!废物!
叫你敢动老子看上的位置!苏姐!玩死他!老子今晚给你开香槟庆功!精神病院?
哦不……这次换个更***的!对对!数到硫酸池了!溶得渣都不剩!爽!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他脸上。那张英俊的面孔,此刻在我眼中狰狞得如同恶鬼。
而与他“担忧”目光并存的,是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恶毒的快意。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浑身冰冷僵硬。混乱、尖锐、恶毒的心声洪流并未因我的惊恐而止息,它们如同跗骨之蛆,
纠缠不休。这些声音带着***裸的恶意和残忍的期待,毫无顾忌地在我脑中喧哗,
谈论着对我的审判和处决。我的大脑被这些噪音割得支离破碎。恐惧不再是冰冷的暗流,
它沸腾了,带着焚身灭骨的灼烧感,啃噬着我的理智。就在这时,一只冰凉、柔软的手,
轻轻覆上了我死死攥成拳、指甲几乎要掐破掌心的左手手背。触感如同一条无声滑行的毒蛇,
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动作和汹涌翻腾的混乱心绪。我僵硬地、一寸寸地转过头。是苏晚。
她不知何时已经稳稳地拿着那枚戒指,站在我的面前。
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清冽的冷香。纯白的头纱被海风轻轻拂动,
拂过她带着恬静笑意的侧脸。所有的谩骂、诅咒、恶毒心声,在她向我靠近的这几步里,
似乎都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压制,瞬间沉静下去,只剩下她轻柔的呼吸拂在我耳畔。
可怖的寂静。但这寂静只属于环境。另一种声音——唯一一个清晰冰冷、不带任何情绪起伏,
却足以冻结一切的声音——正从我面前这张美得惊人的、挂着柔和笑意的红唇里,
一字一句地,被轻轻吐出。她的嘴唇在动,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阿衡,
” 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我的耳畔,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呢喃,如同情人间的密语,
“婚礼是太累了,还是……”她顿了顿,那双盛满了虚假关切的、仿佛藏着整个夜空的眼眸,
与我惊骇圆睁的视线直直对上。“……还是看到那张让你心脏病发作的账单了?”空气凝滞。
时间冻结。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叮。”“系统通知:监测到目标深度认知冲击。
临时功能解锁:‘心声过滤’启动。屏蔽非核心目标噪音。
”又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如同深渊的回响,
直接在我混乱不堪的意识深处响起,强行划破那些噪音迷雾。如同嘈杂的频道被猛地切断。
刚才还铺天盖地、喧闹不休的那些恶毒议论戛然而止!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那些纷繁复杂的窃窃私语、诅咒、讥讽、嘲笑……全部消失了!只剩下绝对的死寂,
以及近在咫尺的苏晚那双温柔、平静的眼睛。
极端的嘈杂与极致的寂静在秒针跳动的间隙完成了交替,巨大的反差让我眼前一阵发黑,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鼓噪,几乎要撞碎肋骨逃脱而出。我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石俑。
过滤?系统?那条该死的短信……是真的?重生……服务?冰冷彻骨的认知像带冰棱的潮水,
瞬间将我淹没、穿透。我眼睁睁看着苏晚眼中的柔波依旧荡漾,
那副深情和关切的面具完美无瑕,毫无破绽。然而,
就在刚才系统提示音落下的刹那、在那死寂的空白里,
我捕捉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信号——一道冰冷、平滑、毫无情绪的直线!那不是人的心声!
是彻底的空白!是深渊本身!这怎么可能?!
“你……” 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出干涩至极的音节。
恐惧已经攫住了我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要逃离,
“你到底……”我的话被骤然响起的鼓掌声和祝贺声粗暴地打断。是父母。
他们在林见深和其他几个亲朋的簇拥下,带着刻意夸张的、强行营造出来的喜庆笑容,
快步走了上来。父亲顾振华那张一贯威严的脸上此刻强堆着笑容,
眼底深处却是一片阴沉如墨的海,
他那穿着华贵旗袍的妻子——并非我生母——则像打量失败品一样看着我,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林见深则不动声色地隔开了我和苏晚之间的距离,
用无可挑剔的社交姿态和言语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亲家公亲家母,让你们见笑了,
小衡这孩子!真是太紧张了!” 父亲顾振宏拍着我的肩膀,力道重得我差点踉跄,
那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晚晚,你可要多包涵啊!”他转向苏晚,
立刻换上了慈爱长辈的口吻。“伯父伯母见笑了。” 苏晚羞涩地低下头,
脸颊适时地飞上两抹红晕,声音甜得能齁死人,“阿衡……他很好。
”我如同一个被精心操控的木偶,被他们“关心”地推搡、包围着。林见深的热络招呼,
父亲刻意的打趣,继母不动声色的探究和鄙夷,
其他宾客虚伪的圆场……所有的声音和动作都带着一种黏糊糊的隔膜感。
我被挤压在喧嚣的中心,灵魂却像被抽离出来,悬浮在几米高的半空,
冰冷地俯视着这一切荒谬。目光落在苏晚身上。刚才那短暂的空白深渊还在我脑中闪烁,
那绝非错觉。“……蜜月想去哪里呀?” 是继母那故作亲昵、实则虚伪的声音突然响起。
所有人像是找到了最安全的台阶,立刻将目光聚焦过来,脸上纷纷挤出期待的、好奇的笑容。
“对对对,晚晚和阿衡度蜜月想去哪里呀?马尔代夫?还是欧洲?” 父亲急忙接过话题。
瞬间。极其短暂的瞬间。在那无数道虚伪热切的目光中,那深渊般的冰冷空白再次降临!
比上一次更清晰!这一次,不止是无声的虚无,在那纯粹的“空白”意识背景下,
极其突兀地,跳出来几个清晰得如同滴血般刺眼的——字!冰冷。精准。残酷。
:\text{[焚尸炉]}\text{[碎木机]}\text{[硫酸池]}三个词。
三个名词。三个目的地选项。无比清晰地,悬停在那绝对寂静冰冷的意识深渊之上。然后,
是一声极轻、极淡、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顽劣的愉悦心绪波动,如同石子投入死水,
瞬间又消逝无踪:这次……选哪个好呢?这念头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像是被无数冰冷的钢针刺穿,四肢百骸瞬间被冻僵!
一股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寒意从尾椎骨猛蹿上来,瞬间蔓延全身,
让我控制不住地激灵灵打了个巨大的寒颤!牙齿甚至磕碰了一下,
发出细微而清晰的“咯哒”声!“我……我……” 我的喉咙完全被扼死,语无伦次。
视线死死钉在苏晚脸上。她依旧带着完美的新娘微笑,微微偏着头,
用那双无辜而期待的、含着春水的眼眸看着我,像是在倾听我的选择。
“……选……选……海边吧……” 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安静点的地方……”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濒死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颤抖,
“……就好……”第二章顾衡“累了?”豪华套房沉重的实木门在身后合拢,
将外面残余的喧嚣彻底隔绝。空气里还残留着酒店惯用的那种浓郁到发腻的栀子花香氛。
苏晚的声音在玄关处轻轻响起,带着一股慵懒的、卸下伪装的沙哑。
高跟鞋被她随意踢脱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两声轻响。我猛地绷紧了后背,背对着她,
手指死死抠着玄关柜冰凉的木纹。脑海里警钟如同最高级别的火警,尖锐疯狂地啸叫!危险!
危险!远离!离开这里!但那无形的冰冷系统电子音,
又一次在意识深处响起:“核心目标锁定:‘苏晚’。
启动……警告:目标‘苏晚’当前行为模式吻合‘高烈度攻击预兆’置信度97.3%。
高危!”“可选避险方案生成中……分析结果:方案一,强制肢体接触反击,
成功率低于0.01%,预计触发‘肢体伤残或致死’后果。方案二,口头求饶/辩解,
成功率低于0.3%,预计触发‘加速处决流程’。方案三,顺从,假意配合,
争取缓冲时间……”冰冷的信息流没有情感,却字字句句都在将我推向绝望的悬崖。顺从?
争取时间?一丝冰凉的嗤笑几乎要从我冻僵的喉头溢出。顺从了之后呢?
等她像系统说的那样,在焚尸炉、碎木机和硫酸池里给我预定一个“蜜月归宿”?不。
一股狠戾骤然涌上,冲垮了恐惧的堤坝。冰冷。必须比她还冷。比这个所谓的系统还要冷酷!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脏的狂跳和胃部的痉挛,
几乎是凭借强大的、求生本能催生的意志力,硬生生扭转僵硬的身体。
苏晚正靠在客厅中央那个巨大的酒柜边。婚纱繁复的拖尾被她随手卷起来搭在臂弯里,
露出了里面贴身的、勾勒出曼妙曲线的衬裙。她手中拿着一杯红酒,并没有喝,
只是缓缓地晃动着,血红的液体在切割精良的水晶杯壁上挂出粘稠的痕迹。
她那完美面具此刻消失无踪。不再是教堂里那个圣洁、体贴的新娘。
一种冰冷、疏离、甚至带着点审视猎物的玩味感,取代了所有虚假的情绪。
房间里昂贵的射灯落下来,在她挺直的鼻梁一侧投下深深暗影,
另一半脸却完全沉浸在阴影里,像戴了一副扭曲的面具。
她嘴角甚至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这不是我熟悉的苏晚。这是……索命的恶鬼。“晚晚,
” 我刻意放缓了语速,甚至努力扯动僵硬的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疲惫但从容的微笑,
朝她走去,声音放得轻软,“今天…确实有点累过头了。
” 我试图让自己的脚步像平常一样松弛。距离她还有两三步时停下,
带着恰到好处的、恋人般的倦怠和一点点示弱,“嗓子都干得发紧。”我伸出手,
目标并非她手中的杯子,而是自然地、带着一点点渴求地想去拉她的手腕,姿态放得很低,
“……能给我口水么?”手指即将碰到她纤细腕骨的瞬间——苏晚眼中那点玩味瞬间消失,
瞳孔深处的冰冷如同极地封冻。一股冰冷的、实质般的厌恶气场瞬间炸开!
那厌恶如此强烈、直白,甚至不需要捕捉什么心声,空气温度都陡然下降!“啪!
”一声极其清脆的响指在她空着的手指间炸开!我的动作猛地僵在半空!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与此同时,一股微弱但清晰的电流感瞬间蹿过我的指尖,
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痹!阻止了我再进一步!别碰我。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