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一堆纠缠不清的虫子，搞得他头昏眼花。
他随手点开几个常逛的技术论坛，想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一封新的未读邮件躺在他的工作邮箱里，发件人是空白的。
主题更奇怪，只有三个字：“你信吗？”
垃圾邮件。
洛青下意识地想删掉，手指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开。
邮件正文一片空白，只有一个用代码生成的、正在缓慢旋转的暗紫色漩涡图案。
图案下方，一行小字闪着微光：“真相，比你想象的更近。
点击进入夜谭”夜谭？
洛青没听过这个论坛。
他顺手把鼠标移过去，指针悬停在那行字上。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数字无声地跳了一下：23:23。
就在这一秒，那个漩涡图案猛地清晰了一下，不再是电脑生成的矢量图，而是像某种真实存在的、旋转的浓稠物质。
洛青眨了眨眼，幻象消失了。
漩涡只是代码图像。
职业习惯让他按下了 F12，想看看这邮件的源码。
浏览器开发者工具弹出来，但邮件正文的位置一片空白，没有任何 HTML 结构。
邮件列表里，这封邮件的原始信息显示只有一行乱码标题和一个无法加载的图片标识。
删不掉？
洛青皱起眉。
一种说不清的、类似被粘稠蛛网碰触的不***爬上心头。
他移动鼠标，重重地点击了邮件里的漩涡图案。
浏览器跳转，屏幕瞬间暗了下去，黑得像块深洞。
几行暗红如干涸血迹的字体缓慢浮现：夜谭论坛 欢迎见证真实 登录 ID：Guest_Luo791没有注册选项，没有密码输入框。
系统像是认出了他，直接以他的邮箱前缀加上了一串数字作为访客身份放行。
主界面和他熟悉的任何技术论坛或社区都不同。
没有分门别类的板块索引，只有一列不断滚动、刷新的帖子标题流。
标题字体混***织着繁复的花体、尖锐的哥特体，甚至夹杂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扭曲的符号。
每一个标题都像一扇即将打开的地窖门，透出寒气：“三更木鱼响，别回头！
别回头！”
- 发帖人：守夜人“井底的歌声：如何处理溺死鬼的纠缠？
（附真实亲历图）” - 发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