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池雩罕见地早起,栾佾下楼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见栾佾下来池雩弯起眉眼:“醒了?
吃早饭吧,吃完带你出去。”
“出去?
去做什么?”
栾佾坐下来拿着三明治慢慢啃着,池雩:“带你去看看新学校啊。”
实话实说,池雩并不算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家长,否则也不会在高中开学前几天还带着栾佾满世界疯玩,栾佾对此并无异议,毕竟没什么比池雩开心更重要,这也就导致开学快一个月了他还没有去学校。
看着眼前学校璀璨夺目的大门栾佾:“这是,学校?”
池雩忍着笑点头:“对啊,小孩子就是要上学啊。”
栾佾叹了口气,有点不明白池雩那种窃喜的心态,他不抗拒上学而且他的成绩相当的优异。
池雩见他平淡的样子不禁好奇:“你不害怕吗?”
他记得自己幼时去上学宫每次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死也不愿意踏入育惠堂半步。
栾佾也奇怪的问:“为什么要害怕?
害怕只是学不会知识的学生的借口罢了。”
池雩咳嗽两声总觉得被嘲讽了,“咳咳,行了,快进去吧,会有老师来接你的。”
栾佾点点头跟随着来接他的老师进去。
池雩看着他的身影没了踪迹才转身。
没走两步墙角处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捏起拳头就向池雩打过去,但他的拳头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住,停在距离池雩鼻尖一拳的位置停住,再难向前半分。
池雩歪头看向面前的人,“行了雾噩,多少年了还搞偷袭。”
面前金眸男人长叹一口气笑嘻嘻地拍上池雩肩膀:“我这么多年都偷袭失败你就不能让让我。”
接着一个身材高挑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从房顶跳下来。
池雩看清来人挑挑眉:“什么风能把幽司大人吹来。”
幽司没理他的话只是看向不远处的学校门口,池雩脸色冷下来,“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
幽司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盯着学校,幽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
见气氛不对雾噩急忙出来打圆场:“行了你俩,怎么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池雩,这次来确实有正事找你。”
池雩绕开他向前走去:“如果说让我回去就免了,最近忙回不去。”
雾噩跟上来:”不是,是有关鸾翊大人的。”
池雩顿住脚步,过了会才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悲切:“还要利用他什么?
他现在己经是肉体凡胎了,还要让他做什么呢。”
老师介绍完栾佾之后给他指向了一个空位置,示意他先坐到那,等他过去才发现那桌子旁边是有人的,因为趴在那里睡觉而被前面学生挡住。
老师走过来看见这一幕气血上涌:“楚旬!
叫你家长过来!”
楚旬缓缓睁开眼,一边满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一边附和两句:“知道了,知道了。”
接着他转头看向了栾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旬的耳尖在看到栾佾的那一刻偷偷红了。
栾佾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而是伸出手来介绍:“你好,楚旬,我叫栾佾。”
楚旬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栾佾……”他将名字又念了一遍,感觉很久之前他曾将这个名字念过千万遍,融进骨血里。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甩甩头试图将这种荒谬的宿命论抛出脑后,接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你好栾佾,我叫楚旬。”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碰巧遇上大假,同学们都在最后一节课下课后飞快的收拾东西。
栾佾收拾书包准备走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后门弯着腰进来,“楚旬?
你怎么回来了?”
栾佾看向此时应该在班主任办公室挨批的人,楚旬笑笑:“我爸在那呢,怕老头听老班说我的罪行动手打我就先偷偷溜回来了。”
栾佾笑着摇摇头,楚旬犹豫了一会开口:“栾佾,你家在哪?”
栾佾想了想池雩那不变的面容,想来他把房子选在那种深山老林里也是怕人发现吧。
栾佾:“郊外,离这很远,怎么了?”
楚旬的脸被夕阳映成金色:“哦,没什么,就是想着会不会顺路。”
栾佾想着自己之前回去晚了池雩生闷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楚旬有些出神地看着眼睛弯成月牙的栾佾,栾佾起身冲他摆摆手:“走了,家里有人等。”
刚到家就看见陈楠站在门口,栾佾下了车西处看着发现以往总会第一时间出现的人没在,“陈爷爷,池雩呢?”
栾佾从上初中开始就不再叫池雩池哥哥了,每每池雩提起这个感慨孩子大了不听话了都会让栾佾忍不住羞耻。
陈楠了解地笑笑:“池先生有事出去了,说让你先吃饭,不用等他。”
栾佾点点头,努力忽略心里的失落,转身上楼:“我去写作业了,吃饭的时候再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