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许寒舟心疼坏了，连我的银行卡也不要了。
“乖乖，我马上过来。你别哭，医生说孕期哭对孩子不好。”
挂断电话，许寒舟与站在暴雨中的我对视：
“这次我先帮你垫付，你回去赶紧办张新卡，今天之内必须给我。”
肩膀的血水混着雨水，将我的白衬衣越染越红。
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看着男人着急火燎奔向凌姗姗的背影。
我才后知后觉。
我怀女儿期间，许寒舟没陪我做过一次产检。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时。
微信弹出一条信息。
我手滑点进凌姗姗的主页。
视频里，许寒舟正在给她擦妊娠油。
退出微信，我眼眶湿润。
怀女儿的时候，许寒舟说妊娠油太腻太恶心，从来没有帮我擦过。
我还记得长出第一条任娠纹时。
他指着我肚子上那条近乎发白的纹路说：
“像裂开的老树皮，好恶心。”
后来那树皮越裂越多，爬满我整个肚子。
而许寒舟再也没碰过我的身体。
望着窗外晦暗的月色。
我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我打车去了许寒舟的公司。
女儿从出生开始，我每天都会录制小视频纪念她的成长。
到现在，已经装满三个U盘。
其中一个在许寒舟办公室。
我很少去公司，现在才发现熟悉的面孔全都没了。
“你们快看，这就是网上那个死女儿的小三吧？”
“都当妈的人了，还不守妇道插足别人的婚姻，活该她死女儿！”
“据说她女儿也不是个好东西，那么小就知道用石头虐待动物，长大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要是没死的话，说不定啊……长大了跟她妈一样也当三姐！”
“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什么玩意儿也配跟咱们姗姗姐比？”
来往的员工哈哈大笑，不停地窃窃私语。
我攥紧掌心，强装镇定。
原来，那些陪许寒舟创业打江山的熟悉面孔。
都换成了凌姗姗的人。
我不置可否，推开许寒舟办公室的门。
看见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照片。
换成了凌姗姗和许寒舟的亲密照。
我拿走抽屉里的U盘，正准备离开。
凌姗姗牵着那头畜生走了进来。
“周冉，你手里偷的什么？交出来！”
“我来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见我执意要走，凌姗姗松开狗绳。
下一秒，半人高的烈性犬就朝我猛扑过来。
锋利的牙齿在我身上疯狂撕咬。
就像当初咬住我女儿脖颈大动脉一样。
我怎么打，那畜生都不松口。
凌姗姗双手环抱，笑着看我在地上狼狈打滚：
“你的东西？周冉我告诉你，在公司，哪怕是个垃圾，它也是我和寒舟哥的！”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赶来看戏。
我顾不上被咬得凌乱的衣服。
死死攥紧拳头里的U盘不松手。
大声喊保安。
可保安没来，许寒舟来了。
他一脚踹开那畜生。
着急地脱下西装披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