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不是那么好拿的。管好你自己，别动手动脚。

和死对头裴瑜行上恋综的第一天。他把我堵在后台，满脸嫌恶。结果，当晚游戏惩罚，

我抽中亲他。他黑着脸，身体却诚实得要命。舌尖撬开我牙关时，我懵了。1亲他，亲他，

亲他！耳边的起哄声快把天花板掀翻了。我捏着那张国王牌，手心全是汗。

惩罚内容很简单。国王指定两个人，接吻一分钟。而我，就是那个倒霉蛋。另一个，

是我的死对头，裴瑜行。那个出发前还警告我，敢碰他一下就死定了的豪门大少爷。此刻，

他就坐在我对面，脸色黑得像锅底。快点啊星瑶！就是，愿赌服输！

其他嘉賓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我求助地看向导演，导演却给了我一个你懂的眼神。

为了热度，节目组什么都干得出来。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着裴瑜行走了过去。

他坐在沙发上，没动。一双长腿随意交叠着，矜贵又疏离。看我走近，

他眼里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我懂。要不是为了给家里还那五百万的债，

我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我豁出去了，弯下腰，准备蜻蜓点水一下就跑。

可就在我嘴唇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突然伸手，一把扣住我的后脑勺。力道大的，

像是要捏碎我。然后，天旋地转。我被他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冰冷的、带着他身上清冽木质香气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我懵了。彻底懵了。

这剧本不对啊！说好的别碰他呢？我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手刚碰到他的胸膛，

就被他另一只手抓住，死死按在头顶。他的吻，霸道又凶狠。根本不像是在接吻，

更像是在啃咬。带着惩罚的意味。我疼得嘶了一声。嘴唇间的空隙，给了他可乘之机。

一个湿滑的东西，撬开了我的牙关，长驱直入。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周围的起哄声、摄像机运作的咔哒声，全都消失了。全世界只剩下他灼热的呼吸，

和他攻城略地的舌。他妈的。裴瑜行，玩这么大？一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导演喊停的时候，我已经快窒息了。裴瑜行终于松开了我。他撑在我上方，胸膛剧烈起伏着。

一双桃花眼，此刻布满红血丝，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那眼神，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

沈星瑶，他咬着牙，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真行。说完，他猛地起身，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镜头范围。留下我一个人，瘫在沙发上，嘴唇又麻又疼。还有满屋子，

一脸嗑到了的表情的其他人。只有我知道。刚才那个吻，根本不是甜蜜。是警告。

2回到房间，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红肿的嘴唇，气不打一处来。裴瑜行这个疯子！

说好的是营业，是演戏。他倒好，直接给我来全套的。还用那种眼神看我，

搞得好像我占了他多大便宜一样。明明是他先伸的舌头！我越想越气，

拿起手机就想找经纪人告状。叮咚——门铃响了。我以为是送晚饭的工作人员，

没好气地走过去开门。谁啊？门外站着的，是裴瑜行。他换了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

领口松松垮垮地开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滚过喉结，没入衣领深处。我承认，这画面很性感。但他一开口，

就打破了所有旖旎的幻想。你过来。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我堵在门口，没动。

干嘛？有话就在这说。我可不想跟他共处一室，天知道这疯子又会干出什么事。

他眯了眯眼，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下一秒，他直接伸手，把我从门里拽了出去，

然后反手关上了我的房门。动作一气呵成。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抵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这个场景，和刚才在客厅，何其相似。我心头一紧。裴瑜行，你又想干嘛？这里有监控！

我知道。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幽暗。我来，是想再警告你一次。他往前逼近一步，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在镜头前，安分点。别总想着搞些小动作，博眼球。

我气笑了。谁搞小动作了？裴大少爷，你是不是忘了，刚才是谁把我按在沙发上亲的？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沈星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靠着我炒热度，飞上枝头？我劝你，别做梦了。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戳得我心口生疼。我承认，我是缺钱，

我是为了五百万才来参加这个破节目。但我也没***到要靠男人上位。我仰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裴瑜行，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你以为你是谁？人民币吗？

人人都爱你？要不是为了……我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不能说，

不能把家里的事说出来。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为了什么？

为了那五百万？我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除了我和我经纪人，

应该没人知道才对！3.你怎么……我的声音都在发颤。裴瑜行看着我震惊的样子，

似乎很满意。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拉开了和我的距离。

居高临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本就一丝不苟的睡袍袖口。那姿态，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很难猜吗？沈星瑶，你家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你爸那个烂摊子，五百万，

够填吗？他每说一个字，我的脸色就白一分。我爸的公司破产，欠了一***债，

债主天天上门。要不然，我也不会放下所谓的清高，来签这份屈辱的合约。可这些事，

他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你……我猛地抬头，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

是你安排的？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解释。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我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死对头，会一起上这个恋综。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裴瑜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现在知道，

该怎么做了？乖乖听话，扮演好你的角色。等节目结束，钱，一分不会少你。

要是敢耍花样……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冷。后果，你承担不起。说完，

他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原来，

我不是来营业的。我是来……被他耍的。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债主，而我，

是那个任他摆布的玩偶。巨大的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第二天一早，

节目组发布了新的任务卡。心动约会日。每对CP，将获得一张任务卡和一笔约会基金，

自由安排一天的行程。我和裴瑜行分到了一张画着摩天轮的卡片。哇，游乐园约会！

好浪漫啊！其他女嘉宾发出羡慕的惊呼。我却只觉得头皮发麻。跟裴瑜行去游乐园？

我怕他会直接把我从摩天轮上丢下去。一整天，裴瑜行都像个大爷一样。我排队买票，

他站在一旁玩手机。我买水，他挑三拣四，嫌这嫌那。我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个职业假笑。

裴少爷，您还想玩点什么？他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没长眼睛？

那么大个鬼屋看不见？去鬼屋？我最怕的就是这些东西了。小时候被表哥骗进去一次，

吓得我三天没睡好觉。我……我不太敢玩那个。我小声说。呵。他冷笑，不敢玩？

那你来游乐园干什么？看人玩？沈星瑶，别忘了你的身份。他又在提醒我。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好，去就去。不就是鬼屋吗？谁怕谁！结果，刚一进去，

我就后悔了。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阴森的音乐，配上时不时冒出来的“鬼”，

简直要把我的魂吓飞。我下意识地往裴瑜行身边缩了缩。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

脚步顿了一下。就在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直直扑向我。

啊——！我尖叫一声，想都没想，直接扑进了裴瑜行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把脸埋在他胸口。完了。我忘了他的警告了。死定了。4.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头顶，

是裴瑜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一声声，敲在我的耳膜上。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气，混杂着一丝鬼屋里劣质的干冰味。我完蛋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肯定会把我推开，然后用最恶毒的话来羞辱我。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他当场撕碎的准备。然而，预想中的推搡和辱骂都没有发生。

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了我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带着安抚的意味。我愣住了，

抬起头。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颌线，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胆子这么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 বিগ的沙哑。和我预想中的讥讽不同，

竟然……有点温柔？我一定是吓出幻觉了。走吧。他没有推开我，而是揽着我的肩膀，

带着我继续往前走。他的手掌很热，隔着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

驱散了我心底的寒意。接下来的路，我几乎是半挂在他身上走完的。每次有“鬼”冲出来，

我就往他怀里钻。而他，也破天荒地没有推开我。甚至在快到出口的时候，

一个吊着的骷髅头突然掉下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别怕。

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那一刻，我承认，我心跳漏了一拍。走出鬼屋，重见光明。

我还有点恍惚。裴瑜行松开我，又恢复了那副欠揍的死人脸。仿佛刚才那个温柔的人，

不是他一样。没用的东西。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约会的最后一站，是摩天轮。我和他坐在小小的轿厢里，

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摩天轮缓缓上升，城市的夜景在我们脚下铺开。很美。喂。

他突然开口。我抬头看他。他没看我，而是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你……他顿了顿，

似乎在组织语言，很怕黑？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点了点头，嗯，小时候有点阴影。

他没再说话。轿厢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我看着窗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好看。

是啊。我听见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应和。我转过头，却发现他根本没在看风景。

他在看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疑惑，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就在我快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了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问题。

沈星瑶，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小胖子的人？5小胖子？这个称呼，

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我记忆的匣子。尘封的、早已模糊的童年画面，

瞬间涌了上来。我家还没搬到现在这个别墅区的时候，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邻居家，

确实有个小胖子。虎头虎脑的，总是跟在我***后面，像个小跟班。瑶瑶姐姐，等等我！

瑶瑶姐姐，这个给你吃！但我那时候……好像挺嫌弃他的。因为他胖，

总是被院子里其他孩子欺负。而我，又是那群孩子里最漂亮、最受欢迎的大姐头。

为了维护我的地位，我好像……也跟着他们一起，孤立过他。有一次，大家玩捉迷藏。

他藏在一个废弃的油漆桶里，结果出不来了。他哭着喊我的名字，求我救他。而我，

却因为怕弄脏新买的公主裙，假装没听见，带着其他小朋友跑掉了。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爸生意做大，我们就搬家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小胖-子。

甚至快要忘记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裴瑜行今天提起。我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我曾经对一个满心依赖我的小男孩，做过那么残忍的事。我的脸，一下子白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我艰难地开口。裴瑜行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我怎么会知道？沈星瑶，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的眼神，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直直地***我心里。我的心，猛地一沉。一个荒谬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

浮现在脑海里。难道……你就是……没错。他打断了我的话。我就是那个，

被你丢在油漆桶里，哭了一下午的死胖子。裴瑜行……哦，不对，那时候，

我还不叫裴瑜行。我叫裴煜。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雷，

在我耳边轰然炸响。裴煜。裴瑜行。原来如此。原来，他不是心血来潮针对我。

这是……积攒了十几年的，报复。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家所有的事情。

为什么会设计这么一个局，把我骗到这个节目上。他不是为了什么热度，

也不是为了什么家族联姻。他只是想看我出丑。想把我当年加诸在他身上的难堪和屈辱，

加倍奉还。所以，我看着他，声音抖得厉害，家里的债……也是你……不是。

他回答得很快，你爸那是自作自受，跟我没关系。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他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语气却冰冷刺骨。沈星瑶，游戏才刚刚开始。好好享受吧。

摩天轮缓缓下降，回到了地面。我走出轿厢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晚风吹来，

我却觉得浑身冰冷。比在鬼屋里，还要冷。6那晚之后，我和裴瑜行之间的气氛，

降到了冰点。在镜头前，我们依然是那对貌合神离的合约情侣。但只要镜头一移开，

我们俩就跟陌生人一样。不，比陌生人还不如。起码陌生人之间不会有那么浓的火药味。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折磨我的过程。总是在不经意间，提起一些童年的小事。沈星瑶，

你记不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吃巷口那家糖葫芦？沈星瑶，你那条粉色的公主裙呢？

沈星瑶，你还会跳皮筋吗？他每问一句，都像是在我心上划一刀。提醒我，

我当年有多么的幼稚和残忍。而我，除了沉默，无言以对。这天，节目组又搞事情。主题是，

回到初见的地方。要求每对CP，带对方去一个对自己来说，有特殊意义的地方。

我看到任务卡的时候，就知道，裴瑜行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果不其然。他开车，带着我，

一路驶向了城市的另一端。那个我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旧的小区。十几年过去，

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楼房更破败了，墙壁上爬满了青苔。他把车停在楼下，

解开安全带。下车。我磨磨蹭蹭地跟着他下了车。他带着我，

走到了那栋熟悉的单元楼前。还认得吗？他问。我点了点头。这里是我家，三楼。

而他家，就在我对门。上去看看？他没等我回答，就径直往楼上走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忽明忽暗。我跟在他身后，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走到三楼。我家那扇熟悉的墨绿色防盗门，已经锈迹斑斑。门上贴着一张催缴水电费的单子，

孤零零地在风中发抖。而他对面的那扇门，却崭新光亮，显然是有人居住。他走到那扇门前，

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进来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

但打扫得很干净。最引人注目的，是客厅那面墙。上面挂满了照片。全是我的照片。

从小到大。穿着公主裙在院子里大笑的，扎着羊角辫坐在秋千上的，

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甚至还有几张，是我上了大学以后的。我站在那面墙前，浑身僵硬。

你……我回头看他，声音都在抖。你什么时候……从我回来那天起。

他站在我身后，声音很轻。我回来找过你，但是你们已经搬走了。我只能用这种办法，

看着你。他是个变态吗？***我？我感-到一阵恶寒。裴瑜行，你真是个疯子！

我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疯子？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是啊，我早就疯了。从你把我丢在那个油漆桶里那天起，

我就疯了。他把我拽到那面照片墙前，指着其中一张。那是我五岁生日时拍的。照片里，

我穿着漂亮的裙子，戴着生日帽，笑得像个小公主。而在我身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站着一个眼巴巴看着我的小胖子。你看他，多可怜。裴瑜行凑到我耳边，

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他只是想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可你呢，

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7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愧疚。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不记得那个小胖子满怀期待的眼神。也不记得，

我是如何无情地将他推开。童年的一件小事，对我来说，可能转身就忘。但对他来说，

却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疤。对不起……我哽咽着，说出了这句迟到了十几年的道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裴瑜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松开我，

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屑。沈星瑶，你觉得一句对不起，

就够了吗？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我擦掉眼泪，红着眼睛看他。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还是，你也找个油漆桶，把我关进去？只要你能解气，怎么样都行。我豁出去了。

反正现在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坏女人。再多背负一个骂名，

又有什么关系。他看着我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眼神闪了闪。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

从书房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是一个画板。上面，是一幅未完成的素描。画的，

是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小时候的我。画的旁边，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我的公主殿下。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原来……原来他不是恨我。他是……我不敢再想下去。

这幅画，我画了十几年。他看着画，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总在想，如果那天，

你没有跑掉。如果那天，你肯拉我一把。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他转过头，

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沈星瑶，你告诉我，会是什么样子？我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不知道。我给不了他答案。因为人生，没有如果。那天晚上，

我们没有再回节目录制基地。就在这间充满了回忆的老房子里，度过了一夜。

我们什么都没做。他睡在卧室，我睡在沙发。一夜无眠。第二天，我们回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