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炎难受,我清了一声嗓子。刚想泡一杯菊花茶,却被表妹夏钰琪拦住,“婉清,
我正在打坐冥想,被你呼吸和清嗓子声音烦得不行,你能不能克制住不要呼吸?
”我斜瞥她一眼,没理她,继续接水泡茶,傍晚,
应酬回来的顾长青开门便皱眉道:“表妹人淡如菊,最不爱吵闹,
就是你中午故意呼吸那么大声音,害她精神分裂去ICU做开脑壳手术的?”“顾长青,
夏钰琪她是拿***呼吸的吗?说的什么屁话,我只是咽炎嗓子难受。
”他咧嘴笑道:“是我脑子不好使了,你说得对。”当晚,
我喝了他睡前递来的一杯偷放安眠药的奶。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倒着吊在水牢顶上,
身上穿着昨晚的睡裙。头顶上是一群密密麻麻,时不时跃出水面的食人鱼。我头朝下,
上涨的水很快便要将淹没我的脑袋。水牢外是顾长青的嬉笑看戏的小弟们,
顾长青搂着夏钰琪纤细腰肢对我笑道:“不会呼吸,那我就教教你怎么憋气!
”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对他们的面部清楚地拍了张照片。随即打出电话,“伯伯,
这些人,我不想再有机会在人间看到。”1.电话挂断,水牢外众人先是一愣,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李婉清,你莫不是疯了吧,你伯伯早就死在深海里了,
还期望他能来救你?”“就是,还当自己是李家掌上明珠呢?你算说你爸活过来了,
都比说你伯伯活过来更可信!”狗腿子们讥笑戏谑的话语,顾长青听了很是得意。
他牵紧夏钰琪的白皙的手,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吻:“表妹,我知道你人淡如菊,不争不抢,
但是在遇到恶人的时候,我们就要勇于斗争。”眼中满是得意,
冷酷对我道:“李婉清怎么样,知错了吗,学会呼吸了吗?”头顶的食人鱼,随着水面上涨,
离我头顶越来越近。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忽然一阵剧痛传来,
一只小型食人鱼咬住了我的头发,在疯狂啃食。我连忙甩开食人鱼,头皮直接被撕扯下一块。
“顾长青,你就是个大***!我有什么错,我咽炎犯了,清一下嗓子都不行吗?
”忽然的动怒让我一阵偏头痛,就像脑子被电击了一般。不过依旧双目猩红,
死死盯着顾长青。“顾长青,你放我出去!我没告诉你,我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这样子会一尸两命的!”就在上个月,我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怀孕了。
顾长青眼底闪过一丝不明觉察的自嘲。“李婉清,你就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难堪吗?
”“我不孕不育,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你怀孕了,那这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多年前,
顾长青因为在大学要争生活费,在风情店做鸭,被富婆玩坏了身体,
医生判断这辈子再难有孩子了。是我默默地为他调理身体,为了维护他男人的尊严。
这才有了咱们爱情的结晶。刚得知我有孩子那天,他兴奋地睡不着觉,
时不时附耳在我的肚子上,说要听一听孩子的心跳。可现如今,他竟为了自己的亲表妹,
毫不犹豫将我吊在水牢。心中苦涩顿生,六年青春喂了狗,就当是被狗插怀孕了。打定主意,
肚子里的野种,我也不要了。夏钰琪面露不忍地看向顾长青,委屈巴巴道:“长青,
放婉清出来吧,对我来说这就当是我的修行了,反正我也没人疼爱,
心志也不像婉清一样坚定,就算是打禅走火入魔了进ICU都没人关心。”走火入魔?
打禅修行?我当时就只是清了清嗓子罢了,她还待在沙发上看电视里猴子脱口秀,
“咯咯咯”笑得像个母鸡。我正要说明情况,顾长青直接变了脸色,声音寒冷刺骨,
“水速上涨得加快些,我今天就要坏坏她的道心,让她知道打扰别人清修有多可恶。
”他搂紧了怀中的夏钰琪,柔声道:“表妹,我会护住你心中晶莹剔透的城池,
守护你这份人淡如菊,绝不让你受委屈。”言语中的宠溺溢于言表,“表妹,人生是场修行,
你负责人淡如菊,我负责护你这颗菊。”一群狗腿子,争先恐后地打开了水阀,
水位上升速度不断变快。同时出水口处也爬出了密密麻麻,细绳一样的蛇。它们吐着蛇信子,
阴暗可怖地看向我。我死死抓住衣角,眼泪已从眼角滑落。顾长青冷眼看着我,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收起你那大小姐脾气了,我在把你放出来。
”2.“哈哈哈…哈哈…”地狱般的笑声从水牢外传来。一群男人,
当着我的面掏出了自己的腌臜之物,污言秽语道:“婉清表妹,你看这些毒蛇,
和弟弟我下面的蛇比起来,哪个大啊?”接着就是他们兴奋地撸动着***,那恶心的蚯蚓。
……顾长青一脸得意地看向二代们,有点居高临下:“看她这身材样貌,
就知道老兄我平时吃得不错吧?不过这么***的视频,我还是建议你们保存下来,珍惜着看。
”“毕竟被百千条食人鱼和蛇咬了之后,就没这么好看的身材样貌了。”终于,
一条食人鱼死死咬住我的脸,只觉得脸上***辣地痛。费力地扯下那条鱼,
它最终叼着一块皮,在不断咀嚼。整个眼睛都被鲜血浸湿,我瞅准方向,扔了过去。
“啊啊啊!!!”为首对着我撸得最欢的那个小弟,死命地扯住自己***。
一条食人鱼死死咬住他的下面,痛得他眼泪顿时下来。“啊啊啊,痛痛痛,不能扯,
扯就废了!”“别动别动,那我帮你切下来。”……“哈哈哈哈!!!
”看着他们慌乱的闹剧,这次开怀大笑的是我。就算我死,也要像这食人鱼一样,
死死吞下他们一块肉。“顾长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笃定,说我肚子里是野种。我告诉你,
你说对了,这就是个杂种,是你这个野狗畜生的种!”看着我满脸血痕,像个疯魔,
他不觉放松揽在怀里的夏钰琪。似乎是被我的言语打动,眼中一丝茫然。是啊,我都要死了,
还有什么理由说谎呢?夏钰琪走上前来,双手合十,言语清冷道:“婉清,是你着相了。
你应该把这一切都当作虚无,蛇是虚无,食人鱼也是虚无,这样你便可以寻求到内心的安定。
”“不过你又何必如此偏执,若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你主动向长青认个错误,
长青脸面也能得到保全。”我恨不得撕开夏钰琪的虚伪,“我认错,去***,
真是***他妈给***开门,你臭到家了!说我打扰你清修,你当时看付航脱口秀时,
牙龇着能耕两亩,笑得***撅起来能勾引基佬……”顾长青听到我的话,
眼中一丝不易觉察的疑虑。3.可还等我说完,夏钰琪就抱着自己脑袋,蹲坐在地上,
颤颤巍巍说道:“长青,我看到婉清这么难受,只觉得心里也像刀割,要不你还是放了她吧。
”顾长青眼中疑虑消散,随即厌恶地看向我,“表妹就是心善,才会对你这样的人有同情,
你怎么忍心恶毒咒骂这么好的表妹的。”“长青,我人淡如菊,听惯了这些辱骂,
但是婉清姐是细皮嫩肉的大小姐,可是受不得这些苦难的,你还是快放了婉清姐吧。
”“我非得治一治你这大小姐的毛病,今天这口气不出,我怎么对得起表妹!”说完,
顾长青朝后面的狗腿子招了招手,“去,给咱们李大小姐在水里加点料,
把我养得六百只肥胖大水蛭倒进水池里,让它们和我妻子好好亲近亲近。”顾长青刚说完,
有一个小弟的女朋友眼中犹豫闪过,拉了拉他的衣袖:“算了吧,被几百个水蛭吸附上,
去医院打***都不好取出来,可是会闹人命的……”顾长青皱眉,有点犹豫。正这时,
夏钰琪叹了口气,“算了吧长青,我在ICU做脑部手术不能打麻药,
我知道那滋味太痛苦了……”顾长青脸色骤变,厉声道:“就按我说得来做!
”小姑娘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却顾长青止住,“这些伤害,不及表妹遭受的万分之一,
况且我医疗团队都准备好了,不会出事的。”得到了顾长青命令,那小姑娘也不再多说什么。
刚刚那群人抬着一个大桶,倒进水池里千百来只胖大水蛭。水已经淹没我的头发,
我死死保持住卷腹的动作。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冲顾长青吼道:“顾长青,
杀死我肚子里野种的,就是你这个亲生父亲,我巴不得他日日夜夜缠着你,让你不得好死!
”他的眼神似乎不像之前那般坚定,刚想开口。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长青哥,
外面咱们的人刺探说,专属李家的两百架战斗机,全部从飞行基地出动!”顾长青脸色一变,
面目狰狞冲我吼道:“李婉清,怎么了还想找人演戏吗,你的废物伯伯早就已经进地狱了,
别做梦了!”没等我回他,夏钰琪不停给他安抚拍背,看着我道:“婉清,
要我说咱们没必要,长青哥不就是小小惩罚你一下吗,是为了练一练你的意志品质,
你还演这么一出戏干嘛?你明知道长青哥最怕李家伯伯了,你还要拿他来压长青哥哥。
”她又说了些什么,顾长青更加暴怒。不过我已无暇顾及。一直卷腹硬撑的我累了,倦了。
我的头完全浸在水中,无数只食人鱼、蛇、水蛭蜂拥过来。我不能呼吸,
头皮一阵发麻脖子上叮满了密密麻麻的水蛭,我脖子僵硬紧绷,
食人鱼也在疯狂撕扯我的头发,更让我绝望的是,细长的水蛇钻进我的鼻子,嘴吧里,
食管里……动脉出血,染红了整个水池。终于我憋不住气了,吞下了一大口水。
伴随着一起游进肚子的还有几只水蛭。***一阵收缩蠕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滑出了身体,
只觉得身体变空。模糊间,我看见水牢外顾长青慌乱的神情。
他抓住身边人的胳膊:“快打开水牢,把她拉起来,快请治疗团队过来!”4.意识模糊间,
只听见夏钰琪委屈的声音:“长青哥,是你说要好好练一练婉清姐的性子的,
她这现在还没道歉…”“我在ICU的时候,你答应会给我一个说法的。不过放也就放了吧,
唉,反正我人淡如菊,受些婉清姐的窝囊也是能守得住的,不像婉清姐,
是个千金大小姐……”顾长青声音有些疯狂:“可她肚子里孩子已经没了,流产了!
我杀人了!”“可是本来孩子的到来就是意外,按照长青哥的话,野…野种罢了。
”这番话像冷水一样,泼得顾长青冷静下来,止住了疯狂。“那先把医生团队请来吧,
等她知错了再给她治疗。”“就先不放你出来了,等你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再救你。
”治疗团队的人进来了,他们看到我被吊在水牢里也是吓呆了。“顾总,
我们这一群人水平可能不太够,真出事的估计也不太好救治。
”顾长青暴躁说道:“你们不是都是谐和来的高材生吗?
我可是给夏钰琪两千万请你们过来的!”“是这样的,我们只收到了两百万,
而且我们一行五个医生都是4+4,是没怎么学过医的医生,所以请您早做打算。
”夏钰琪脸被顾长青委屈模样吓到,立马委屈道:“长青哥,我是看花那么多钱太浪费了,
而你赚钱太辛苦了。”顾长青停止了暴躁,柔声安慰道:“没事的钰琪,
他们水平应该也够了,你能体谅我太好了。”在这期间,我咕噜咕噜吞下两口带水蛭的水,
意识更加不清楚了。我痛苦地“嗯嗯”出声,止不住地***。看到我生吞了水蛭,
狗腿子们很兴奋,冲我喊道:“婉清姐不是喜欢喝奶茶吗?这加了料的奶茶味道怎么样?
”顾长青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哀求:“孩子的事我对不起你,但不过就是野种罢了,
而且也是你先对不起我在先。”“婉清,你就认个错,就当是为了咱们六年的感情,
我立马就把你放出去。”水蛭堵上了我的耳朵,我几乎已经完全听不清他的话了,
不过我能看到,他的目光有些摇摆。夏钰琪也在一旁帮腔道:“嫂子,
你就向长青哥低个头吧。虽然你刁蛮任性,不像我一样人淡如菊,但你只要假装认个错,
长青哥就会放了你。不要再幻想伯伯会来救你啦,伯伯一年前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