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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十七分,老旧收音机突然发出刺啦杂音时,林夏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那台掉漆的熊猫牌收音机是租房子时房东留下的,她试过三次想扔掉,

每次都被莫名其妙的阻碍拦下——第一次垃圾袋破了,第二次楼道里的猫打翻了垃圾桶,

第三次搬家公司的人说这是“老物件得留着镇宅”。此刻,杂音里突然钻出个女人的声音,

像浸在水里的棉线,黏糊糊地缠着耳朵:“第三通热线,来聊聊你藏在衣柜最深处的东西。

”林夏的手指悬在关机键上顿住了。她的衣柜最深处,确实有个上了锁的木盒子。

“我先来吧。”女人轻笑一声,“我藏着半块发霉的蛋糕,是他求婚那天买的。

奶油上的玫瑰早就化成灰了,可我总觉得,打开盒子还能闻到他说‘嫁给我’时,

空气里的甜。”电流声突然尖锐起来,林夏听见自己的呼吸撞在玻璃上的声音。

她的木盒子里,是一绺干枯的黑发,用红绳系着。去年暴雨夜,

那个自称是她“前世丈夫”的男人消失前,塞进她手心的。“现在接通听众来电。

”女人的声音陡然清晰,“喂?”“我……”林夏的声音在发抖,

“我藏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哦?”“有人说我欠了他三百年。

”她盯着衣柜门缝透出的微光,那光比月光冷,比星光稠,“他说等到这绺头发长出新芽,

就要来收债了。”收音机里陷入死寂,只有秒针划过钟面的咔嗒声被无限放大。突然,

楼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一步,两步,停在她的房门外。那脚步声她太熟悉了,去年暴雨夜,

就是这样停在她床边,男人弯腰时,她看见他耳垂上的朱砂痣,

和木盒子里那绺头发末端的红点一模一样。“他来了。”林夏听见自己说。“那你打算还吗?

”女人的声音温柔得像叹息。房门把手开始转动,林夏抓起收音机砸向衣柜。

玻璃碎裂的瞬间,她看见木盒子裂开缝隙,那绺黑发真的抽出了嫩绿色的芽。

而门外的人轻笑出声,和收音机里的女人,用完全一样的语调说:“三百年了,

你终于肯见我了。”晨光爬上窗台时,邻居发现302室的门开着。空荡荡的房间里,

只有一台摔坏的收音机还在滋滋作响,里面反复播放着一句被电流揉碎的话:“下次藏东西,

记得锁好盒子呀。林夏的指甲掐进掌心时,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像生锈的刀片,刮得她耳膜发疼。门缝里先探进来的不是人影,

是一缕极细的白雾,落地就化成半透明的脚印,沿着地板朝她蔓延。“别怕。

”门外的声音裹着水汽,和去年暴雨夜他贴在她耳边说话时一模一样,“头发发芽了,

说明你心里还是认我的。”林夏猛地后退,后腰撞在书桌尖角上。桌上的相框晃了晃,

里面她和闺蜜的合照突然泛起水波,照片里的闺蜜正对着镜头笑,

可嘴角却咧到了耳根——那是去年消失在暴雨里的另一个人,

当时她手里也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说“有人等我还五十年前的茶钱”。“她们都走了。

”男人终于推门进来,白衬衫上还沾着新鲜的草叶,耳垂的朱砂痣在晨光里泛着暖红,

“你以为她们是失踪?其实是还债去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收音机碎片,

指尖划过那些锯齿状的裂痕,“就像这收音机,三百年前是你亲手摔碎的,

现在不还是乖乖响了?”林夏盯着他手里的碎片,突然想起木盒子底层压着的泛黄纸页。

那上面用毛笔写着“崇祯十六年”,画着个穿襦裙的女子,正把一台黄铜收音机往地上砸,

旁边站着个戴方巾的书生,耳垂上的红点像滴没干的血。“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劈了个叉。男人忽然笑了,伸手拂过她的发梢。他的指尖带着泥土的凉,

掠过她脖颈时,林夏看见自己锁骨处浮出淡青色的印记,

像枚模糊的印章——和木盒子内侧刻着的纹路分毫不差。“三百年前你说,要做个自由的魂,

不愿被情字锁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圆滚滚的药丸,“这是忘忧草做的,

吃了就不记得前尘债了。”窗外的麻雀突然炸了窝,扑棱棱撞在玻璃上。

林夏瞥见衣柜里的木盒裂得更开了,那些嫩绿的芽正疯狂抽枝,转眼间缠成半透明的网,

网眼里晃过些零碎的画面:古庙里的香灰落在他肩头,城墙上她把发绳解给他系书箱,

还有大火烧穿屋顶时,他把她推出门,自己被横梁砸中的闷响。“我不吃。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腹摸到他脉搏处有个极小的凸起,

和记忆里那枚被箭射穿的旧伤位置重合,“你骗我,忘忧草的根是苦的,

你瓶里的药丸带着甜香,是还魂草做的对不对?”男人的睫毛颤了颤,

瓷瓶“当啷”掉在地上。药丸滚出来,在阳光下化成两朵小白花,一朵落在他脚边,

一朵沾在林夏的鞋尖。“你都想起来了?”他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衣柜里的新芽突然开出细碎的白花,香气漫出来时,林夏看见他背后浮出半透明的翅膀,

羽毛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那是三百年前他为了护她,被雷劈断的翅膀,

当时她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在佛前跪到血浸红了蒲团,

求的就是“以三百年阳寿换他还魂”。“不是你欠我,是我欠你。

”林夏弯腰捡起那朵沾在鞋尖的花,塞进他手心,“当时我只说换你活,没说要你等。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那些缠在衣柜里的藤蔓开始褪色,

木盒子彻底裂开,露出底下压着的婚书,红纸已经发脆,

可“林氏晚夏”和“沈知远”两个名字,被岁月泡得越发清晰。“楼下张奶奶的猫生崽了。

”他忽然转移话题,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薄茧,“三百年前你总说想养只白的,

现在有三只都是纯白的。”林夏望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

突然想起刚才收音机里那句碎掉的话。原来不是提醒她锁盒子,

是提醒她——有些藏了三百年的心意,早就该见光了。楼下传来张奶奶唤猫的声音,

男人牵着她的手往门口走,经过书桌时,相框里的闺蜜突然眨了眨眼,

照片边缘多出一行小字:“五十年的茶钱已还,勿念。”门关上的瞬间,

摔坏的收音机突然发出清晰的电流声,这次没有女人的声音,只有段被反复播放的戏曲,

是三百年前她总爱哼的那出《长生殿》。楼道里的晨光被楼梯扶手切成一段段的,

林夏踩着那些光斑往下走时,总觉得脚下发虚。沈知远的手很稳,掌心的温度像揣了个暖炉,

把她指尖的凉都焐透了。“张奶奶记性不好,见了面别提以前的事。”他忽然停下脚步,

转身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她五十年前是街尾茶馆的老板娘,总嫌你喝茶不给钱。

”林夏正想笑,鼻尖却先酸了。记忆里确实有个穿蓝布衫的胖妇人,总拿着算盘敲她的手背,

嘴里念叨“小姑娘家喝霸王茶,当心将来嫁不出去”。那时沈知远就站在柜台外,

手里提着刚买的桂花糕,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她的账我记着,将来连本带利用一辈子还。

”三楼到二楼的转角处,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块青灰色的砖。沈知远的指尖轻轻敲了敲,

砖面竟浮现出浅淡的刻痕——是朵半开的玉兰花,花瓣边缘还留着被指甲掐过的印子。

“你当时总躲在这儿哭。”他的声音低了些,“说家里逼你嫁商户之子,

我却连聘礼都凑不齐。”林夏伸手摸那刻痕,冰凉的砖面下像有暖流涌上来。

她想起自己当时把攒了半年的月钱塞给他,红着脸说“拿去当本钱,等你考中功名,

我就……”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攥着手腕按在砖上,他的呼吸混着墨香扑过来,

说“等我回来,就用这块砖当信物娶你”。“后来你真的把它撬走了。”她忽然笑出声,

“城破那天火太大,我在废墟里找了三天,只找到半块带着花痕的碎砖。

”沈知远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走到二楼平台时,林夏看见张奶奶正蹲在花坛边喂猫。

三只雪白的小猫挤在竹篮里,其中一只的尾巴尖沾着点朱砂红,像极了他耳垂上的痣。

“是它们自己找过来的。”张奶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亮,“昨天还在巷口流浪呢,

就跟等了谁好久似的。”她往林夏手里塞了块薄荷糖,“尝尝,你以前最爱含这个。

”糖纸剥开的瞬间,林夏看见张奶奶手腕上戴着串旧银镯,

其中一只缺了个口——那是五十年前她帮茶馆老板娘挡泼来的热水时,被碎瓷片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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