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是第二章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没有迟到！
电梯门缓缓合上时，她的呼吸才终于平稳下来，抬头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且专业”。
这可是第一天上班，不能掉以轻心。
林初言被带到办公室时，迎面碰上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毁掉她面试当天心情的男人。
他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线条。
他一边低头看文件，一边听着身旁助手的汇报，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得像是一副大师雕刻的冷峻浮雕。
办公室里的人似乎对他的存在习以为常，小心翼翼地进出，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林初言站在门口，看着他，忽然有点想掉头就跑。
“林小姐。”
助手走过来，打断了她的挣扎，“这位是祁总。”
“哦，祁总好！”
林初言赶紧收回目光，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虽然那笑容有点僵硬。
祁湛舟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随便找个位子坐。”
他说，声音低沉得像一把小提琴，听不出温度，也不容置疑。
林初言点点头，刚想走开，就听到他补充了一句：“别挡着门。”
她脚步顿了顿，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己经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仿佛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
这个男人的高冷简首就是一种艺术，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十分钟后，林初言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紧张地看着桌上的一叠文件。
“新人，祁总让你整理一下这些数据，今天下午两点之前交给他。”
旁边的同事递过来一份资料，语气友善却带着一丝怜悯，“别担心，他不咬人。”
林初言干笑两声，心里却想：他不咬人，但看起来比咬人还吓人。
她埋头处理文件，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爬动，让她头晕目眩。
就在她苦战数据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效率有点低。”
林初言猛地转头，看到祁湛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工位后面。
他一手插兜，一手端着一杯咖啡，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她的屏幕上。
“祁总……您、您有什么指教？”
林初言强装镇定，内心却己经开始大喊“救命”。
祁湛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指了指屏幕上一个错误的表格公式：“这个地方，重算。”
林初言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有错误。
“谢谢祁总提醒！
我这就改！”
她点头如捣蒜，手忙脚乱地重新输入公式。
祁湛舟看着她忙碌的模样，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但转瞬即逝。
中午吃饭时，林初言鼓起勇气去茶水间泡咖啡。
结果刚推开门，就看到祁湛舟站在饮水机前，单手撑在台面上，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她下意识地转身，想溜。
“林初言。”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冷冷地喊出来，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头，僵硬地笑：“祁总好。”
“嗯。”
他淡淡点头，然后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咖啡杯，语气慢悠悠的：“你平时喝咖啡很随意？”
林初言愣了一下，心里立刻警铃大作。
他是不是在暗示那天的事情？
“啊……其实也没有随意啦！”
她赶紧摆手，“那天是个意外！
我平时喝咖啡很注意的！”
祁湛舟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语调不高不低，却像故意压着节奏，让她分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半晌，他忽然开口：“下次不要泼。”
林初言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瞪大眼睛看他。
他却神色淡然，像是真的在给她提个普通的建议。
“我、我会注意的！”
林初言连忙点头，一头雾水地逃出了茶水间。
回到座位上后，林初言忍不住跟闺蜜吐槽：“这个祁总真的很奇怪！
他说话老是冷冰冰的，还时不时冒出些奇怪的冷幽默。
到底是高冷呢，还是没救的毒舌？”
闺蜜回复她：“毒舌和高冷本来就是孪生兄弟！
不过，这种男人最容易让人上头，小心啊！”
林初言嗤笑：“开什么玩笑，他那样的，我绝对不会喜欢！”
然而，谁也不知道，茶水间的那句“下次不要泼”，其实掩藏了一点恶趣味——祁湛舟记得她泼了咖啡，却并不讨厌那种莫名其妙的意外。
他觉得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