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车沿公路蜿蜒而下,随着海拔逐渐降低,菱舟的脑子逐渐清醒。
高原之上的她似乎有些过激,不知道是离职后的情绪积压还是什么,她以前从来不会对一个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说那样的话。
风声呼啸而过,雪山的轮廓渐行渐远。
她突然有点遗憾,毕业那年,学姐说去川西一定要去看高山杜鹃,它们很美。
只可惜生理期,两千多米的海拔已经让她有些难受,她十分珍爱生命,不会冒这样的险。
杜鹃年年都开,留个念想,下次再来就行了。
她这样告诉自己。
回到猕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奶奶还坐在灯下等着她。
大黄也趴在旁边陪着奶奶,见到她回来,一直冲她摇尾巴。
灶台上的铁锅里是奶奶给她留的饭,锅下的柴火还有零星的火焰。
饭还是温的,是她最喜欢的豆角腊肉干饭,还有辣椒炒肉。
就像童年时候放学后回到家的样子,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间土屋,还是那口灶台,奶奶一直守在这片土地上,日渐苍老。
吃到那口饭时,菱舟的鼻子酸了一下。
她觉得这一路的颠沛流离都值了。
2
吃完饭帮奶奶洗了碗,两个人正说话,大黄突然叫了两声。
顾大叔提着新摘的枇杷在窗口招手。
我听到动静,想着应该是菱舟回来了,这几天枇杷一茬接着一茬,给你们送过来一些。
奶奶站起来开门,笑着接过顾大叔手里的枇杷,对菱舟道,看看你顾大叔,有好吃的还想着你,大半夜还给你送来。
菱舟起来道了谢,给顾大叔端了个矮凳,又拿水杯倒了热水,像小时候奶奶教她的那样,这是客人来了的礼节,搬椅子和倒水。
奶奶咂了咂嘴,你给她摘这么多,她哪里吃得完……你管理果园也不容易。
老婶子,你别管那么多,只不过是赶上这时节,那枇杷卖也卖不了几个钱的。顾大叔喝了一口水。
你看你说的,我知道是客气话,锦云身体不好,小新还要上学,永林又刚……
奶奶的话没说出口。
永林是顾大叔的女儿,刚刚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为个男人整日伤神伤心。
顾大叔也没办法,把家里的地都种了枇杷,又包了别人家的地,都用来做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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