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晚星不再晚 尤小象 2025-07-22 11:4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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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回来了,在最南边的城市。她画着俏丽的妆容,穿着极短的裙子。村里人都让妈妈小心,

说是小姨不安分。可后来,我妈却因故意杀人锒铛入狱。

小姨操起旧业我和你妈是一个妈生的,你可以喊我小妈…1十七岁那年夏天,

我拖着行李箱,一身臭汗,窘迫的站在小姨公寓门前。如果不是妈妈非让我来找小姨,

我想那次在老家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记得小姨刚回来时,说话能拐八个弯,

嘴巴就像张不开一样。所以我不喜欢她,一个连家乡话都忘记的人,

在我眼里就是忘本…加上她总喜欢在各种男人面前扭动腰肢,拨弄头发。

恶俗到让我更加讨厌她。硬着头皮,我按了三次门铃,里面才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门开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后退了半步。哟,我们的准大学生终于到了。

小姨姜雪兰倚在门框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

她穿着一条几乎遮不住大腿的黑色蕾丝裙,领口低得让我不敢直视。

我低头盯着自己有些发黄的帆布鞋:小姨好。进来吧,别杵在门口。

她转身扭着柔软的腰肢往里走。我拖沓着不合脚的鞋跟在后面。

她住的公寓比我想象中豪华得多。客厅中央挂着水晶吊灯,真皮沙发前摆着玻璃茶几,

上面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和烟灰缸。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那幅巨大的艺术照。

小姨穿着红色旗袍,开衩几乎到了腰际…我实在有些欣赏不来,打了一个寒颤。你住这间。

小姨推开一扇门,里面收拾得很干净,但明显很久没人住过。以前是储物间,

我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我拖着行李箱走进去,

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简易衣柜。窗户被对面的高楼挡得严严实实,

就连白天也得开灯。谢谢小姨。我轻声说,把背包放在床上。

背包里装着妈妈最后交给我的东西。一个褪色的布偶熊和一本相册。小姨靠在门框上,

吐出一口烟圈:别叫我小姨,听着怪老的。她走近几步,

香水味混合着烟草气息笼罩着我,我和你妈是一个妈生的,要不你喊我小妈?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姨姜雪兰的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像是试探,

又像是挑衅。这...不太合适吧,我有妈妈。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2姜雪兰耸耸肩:随你,冰箱里有吃的,自己解决。我晚上有工作,不用等我。

她转身离开,剩我一个人尴尬不已。门关上后,我瘫坐在床上,

终于让忍了一路的眼泪流下来。一个月前,妈妈因为捅死醉酒家暴的继父被判十五年。

庭审那天,她穿着橙色囚服,头发被剪得很短,看上去老了二十岁。星星,去找你小姨吧,

她会管你的…妈妈被法警带走前最后一刻,她眼神里全是对我的担忧。我擦干眼泪,

从背包里拿出布偶熊。这是妈妈在我五岁生日时买的,那时她还在县城小学当老师,

继父还没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布偶熊的一只眼睛已经掉了,我用纽扣缝了一个代替。

我听到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知道姜雪兰出门工作去了。我从没问过她具体做什么,

但村里人背地里都说她在南方城市做小姐。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门声惊醒。起床!

我带你去办转学手续。姜雪兰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匆忙洗漱,

穿上最保守的T恤和牛仔裤。走出房间时,姜雪兰已经打扮妥当。浓妆,超短裙,

十厘米的高跟鞋。她上下打量我,皱起眉头。你就穿这个?我...只有这些衣服。

她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今天办完手续去买几件像样的。

别让人以为我虐待你。转学手续比想象中顺利。这所私立高中似乎对姜雪兰很熟悉,

但教务处主任看她的眼神让我恶心。3姜小姐,您外甥女的成绩很不错啊。

主任推了推眼镜,目光却黏在姜雪兰的大腿上。那是,我们家基因好。姜雪兰笑着,

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过主任的手臂。走出校门时,我终于忍不住:小姨,

你和那个主任...各取所需。她打断我,招手拦出租车,这世界就是这样,小星!

要么利用别人,要么被别人利用。你要学会利用自身优势…

说着小姨打量的眼神停在我的脸上。我没有应声,沉默地跟着她上车,

侧头看着窗外飞逝的高楼大厦。这座城市太大了,大得让人害怕。在家乡的小镇上,

至少每个人都认识彼此,好坏一目了然。而这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包括我身边这个小姨。

接下来的日子我强迫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毕竟我不能让妈妈担心。

姜雪兰总是深夜才回家,有时带着一身酒气,有时是陌生的香水味。

我的新同学们很快从各种渠道知道了我的家庭背景,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听说你小姨是夜总会头牌?班上的女生林妙秒在厕所拦住我。介绍我认识呗,

我也想赚快钱。我推开她冲出水房,却听到身后爆发出一阵哄笑。那天放学后,

我在公交站台等了两个小时才敢回家。姜雪兰说过,她今天要带朋友回来。

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打开家门时,公寓里静悄悄的,只有主卧门缝下透出一线灯光。

我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的小房间,却在经过客厅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

是一件男士衬衫,上面有口红印和酒渍。小星?姜雪兰的声音从主卧传来,带着睡意。

我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4主卧门开了,姜雪兰穿着丝质睡袍走出来,头发凌乱。

看到地上的衬衫,她无所谓地踢到一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学校...有事。

我盯着地板。她走近我,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气味,像我们村里发酵的大酱缸。

有人欺负你?我摇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啧啧啧…

姜雪兰突然抓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她。你给老娘听着,

眼泪在这世界上是最没用的东西,要么反抗,要么学会利用它…她的指甲陷入我的皮肤,

疼得我倒吸一口气。突然她声音轻柔却不容拒绝,喊我小妈妈,

我会教你在这个城市的生存法则…我挣脱她的手:你疯了!你是我妈妈的妹妹!

姜雪兰笑了,那种让我毛骨悚然的笑: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应该接管你的一切,不是吗?

你妈已经完了,但你还年轻漂亮...闭嘴!我后退几步,撞上了茶几。

不准你那样说我妈妈!她是防卫过当,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姜雪兰的表情冷下来:随你便,不过你要记住,在这里,除了我没人会管你。

她转身回房,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昏暗的客厅里。那晚,我蜷缩在床上,

抱着妈妈的布偶熊无声哭泣。凌晨三点,我被主卧传来的声音惊醒。

姜雪兰和那个男人又开始了。我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到床垫的吱呀声和喘息声。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早起床逃离了公寓。城市的清晨安静得出奇,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双腿酸痛。在一家便利店前,我停下来买矿泉水,收银台的电视正在播放午间新闻。

姜雪梅故意杀人案将于下月二审…我手中的瓶子掉在地上,水溅了一地。

5屏幕上闪过妈妈的照片,是她在教师岗位上的证件照,笑容温柔。小姐,你没事吧?

收银员关切地问。我摇摇头,付钱后匆匆离开。走出很远,

我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河边公园的长椅旁。我坐下来,从手机里翻出妈妈律师的电话。

二审有希望减刑吗?我捂着话筒小声的问,生怕被人听见。律师叹了口气:证据确凿,

除非能找到新的有利证据…挂断电话,我看着河面上闪烁的阳光,

突然想起妈妈最后对我说的话:星星,千万别变成你小姨那样。那天晚上,

姜雪兰反常地早早回家,还带了一堆外卖。吃饭。她把餐盒堆在茶几上,

自己开了一瓶红酒。我默默坐下,挑了一盒炒饭。今天有个老板看上你了。

姜雪兰啜饮着红酒,语气随意。他女儿和你同校,他在便利店看到你了,很满意。

我停下筷子:什么意思?呦,别紧张,就是一起吃个饭。她笑着,眼神却冷。

他答应如果你陪他女儿补习,一个月给两万。我不需要这种钱。我放下饭盒,

站了起来。姜雪兰猛地抓住我的手腕:装什么清高??我告诉你!我只能供你吃穿,

读书,其他的钱我可出不起!再说了,本来就不该我管你!听到她的话,我握紧拳头。

我会想办法挣钱,还你…她啜了口红酒,突然回过身抓住我的手,还我?凭你?

还到猴年马月?!天真的小星星,你以为你妈供你上学那些钱怎么来的?她和我一样,

都是从那个村子里爬出来的,区别只是她运气好当了几年老师,而我...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妈妈妈和你不一样!哈!姜雪兰仰头喝完杯中酒。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抽屉里有和我一样的名片?为什么她每个月都会消失几天?

为什么她杀的那个男人,恰好我也认识?我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姜雪兰站起身,

贴近我的耳朵:要不你认我当妈,我就告诉你一切。我整夜未眠。

6小姨那句话像魔咒一样盘踞在我脑海里。为什么她杀的那个男人,恰好我也认识?

清晨六点,公寓里终于安静下来。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主卧门前,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里面传来小姨均匀的呼吸声,偶尔夹杂着几声含糊的梦呓。我转身走向客厅角落的储物柜。

上周小姨让我整理那里堆积的旧物时,我瞥见一个标着姜雪梅的纸箱。

纸箱被压在一堆名牌包下面,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拖出来。灰尘在晨光中飞舞,钻进我的鼻腔,

***得我想打喷嚏。我捂住口鼻,强忍下来。纸箱里是妈妈的一些旧物:褪色的教案本,

几支干涸的红色圆珠笔,一本《小学语文教学法》。最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没有封口。

我颤抖着手打开它,倒出里面的东西。几张泛黄的照片和一沓名片,我手一抖,

东西散落在木地板上。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妈妈和小姨。她们站在某个KTV门口,

穿着相似的亮片短裙,浓妆艳抹。妈妈的表情僵硬,而小姨笑得灿烂。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妈妈,她在我记忆里总是穿着素净的衬衫和长裤,

头发一丝不苟地扎成马尾。名片上的字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梦幻年代KTV,

公关经理姜雪梅。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

小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惊得差点叫出声。转身时,她正倚在门框上,睡袍松垮的耷拉着。

她手里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在她脸前缭绕,模糊了表情。这些...是真的吗?

我举起那张名片,声音嘶哑。小姨走过来,高跟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弯腰捡起一张照片,指尖轻轻抚过妈妈的脸。你妈没告诉你她曾经和我一起工作?

她吐出一口烟圈,那时候你刚上小学,她需要钱供你读书,那个王八蛋前夫…哦,对,

就是你亲爹,他一分钱抚养费都不给。我胸口发紧,像是有人捏住了心脏,

随着每次呼吸都会疼的厉害。后来呢?我艰难地问。7后来?小姨冷笑一声。

后来她运气好,认识了那个在教育局工作的男人,就是你继父。

他帮她重新弄了份教师档案。她蹲下来,抚摸着我的脸,与我平视,可惜啊,

男人都一样,喝醉了就原形毕露。我猛地站起来,

照片和名片从膝头滑落:所以妈妈杀他是因为...因为什么?小姨也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因为他打她?因为他来我的场子找小姐?

还是因为他发现了你妈过去的秘密?她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小星,

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我挣脱她的手,后退几步:我要去看妈妈。

二审前不准探视。小姨冷酷地说。而且你以为她想让你知道这些?

她踢了踢地上的照片,你妈宁愿你恨她,也不想让你看到这些肮脏的东西。

那天我逃也似地离开了公寓。走在街上,九月的阳光灼热刺眼,我却浑身发冷。

路过一家网吧时,我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开了一台角落里的电脑。

搜索栏输入姜雪梅杀人案,立刻弹出几十条新闻。

我点开最上面的一条:被害人张某(42岁)系教育局干部,

与被告人姜雪梅(39岁)系夫妻关系。案发当晚张某醉酒,双方发生争执,

姜雪梅用水果刀刺中张某心脏致其死亡...被告声称长期遭受家暴,

但未能提供充分证据...报道旁边附着一张不知哪来的监控截图,模糊的画面中,

妈妈颓然的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什么。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妈妈。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

8同学,时间到了。网管敲了敲隔板,我才发现已经过去两小时。走出网吧,

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小姨的短信:今晚七点,翡翠酒店,穿那条蓝色裙子来。

我盯着屏幕,恨到想捏碎手中的手机。那条蓝色裙子是小姨上周硬塞给我的,

领口低得几乎遮不住胸部,裙摆短到大腿根。我一次都没穿过。可手指在键盘上悬停许久,

最终我只回了一个字:好。翡翠酒店的大堂金碧辉煌,我别扭地扯着裙摆,

感觉每个路过的人都在盯着我看。自然点,别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好像我逼着你接…

小姨没有继续说,不知道是觉得不合适,还是她担心我临阵脱逃。她亲昵的挽住我的胳膊,

浓重的劣质香水味熏得我头晕。今晚只是普通饭局,李老板想给他女儿找个英语家教。

那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我小声***。小姨轻笑一声:男人都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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