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爱惨了我!偏执狂郑馨坚信袁志是她最卑微的舔狗,
直到她亲手剪碎为他织的围巾,却换来他一句:你发什么疯?真相撕裂时,
两个疯子谁更病态?袁志轻飘飘补刀:她们都一样,有一个算一个,谁配得上?原来,
一个疯在明处,一个疯在骨子里。01咔嚓。锋利的剪刀刃口轻易地割裂了柔软的蓝色羊绒,
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那声音在我听来,却如同最悦耳的乐章。
我精心编织了一个多月的花纹,
那些费尽心思学来的阿尔巴尼亚针、扭麻花、甚至为了显他脖子长特意加高的元宝针,
在冰冷的金属钳制下,脆弱得不堪一击,瞬间分崩离析。蓝色的碎片,像被风暴撕碎的云,
又像凋零的、绝望的眼泪,无声地洒落在袁志书桌前的地板上。他的位置,该死的整洁。
书本码得异常工整,笔筒里的文具一丝不苟,连鼠标线都盘绕得恰到好处。空气里,
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他的松木香。我坐在他的椅子上,交叠着***,
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如同我此刻的心情——愤怒,
却带着掌控一切的、施虐般的快意。地上那片蓝色的废墟,是我心血的证明,
更是我即将赐予他的、最刻骨铭心的惩罚烙印。一个多月。整整三十多个日夜。
我放弃了多少追求者的邀约?推掉了多少名媛下午茶?就为了用这双纤纤玉手,一针一线,
为他编织这份独一无二的温暖。想象过他收到时,
那双总是偷偷追随我的眼睛会迸发出怎样狂喜的光芒?他会怎样语无伦次?
怎样珍而重之地将围巾捧在胸口,甚至舍不得戴?他一定会在无人的深夜里,
一遍遍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嗅闻上面残留的、属于我的、令他神魂颠倒的馨香......光是想象那场景,
就足以让我嘴角上扬。可现在?呵。妈的!袁志!眼前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几个小时前,
在教学楼拐角看到的那一幕:他,袁志,那个口口声声说最爱我、眼里只容得下我的男人,
居然!居然在跟经济系那个叫张薇的女生有说有笑!张薇,
那个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整天戴着厚瓶底眼镜的书呆子!他们靠得那么近!
袁志甚至还对她笑了一下!那笑容,刺得我眼睛生疼!背叛!***裸的背叛!
他竟敢用本该属于我的笑容去敷衍别的女人!他忘了是谁施舍给他追求我的资格了吗?
忘了我是如何赏脸用他的水壶烧水喝?那水壶被我触碰过,他怕是恨不得供起来吧!
怒火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滚、沸腾。手里的剪刀仿佛感应到我的情绪,
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一丝诡异的慰藉。对,就是这样。把这份恩赐的证明,当着他的面,
亲手毁掉!让他亲眼看着希望变成绝望,让他体会什么叫心痛到无法呼吸!
这才是对他最残酷、最完美的惩罚!他活该!宿舍里死寂一片。袁志那几个舍友,
从我杀气腾腾闯进来、一***坐在袁志位置上开始,就大气不敢出,
缩在各自的床铺或书桌后,活像一群被猛兽闯入领地的鹌鹑。他们的目光黏在我身上,
又惊又惧,偶尔偷偷瞥一眼地上的蓝色狼藉。呵,没见过我这么美的吧?
更没见过我这么美的女人,会为一个叫袁志的男人如此大动肝火吧?
他们肯定被我的气势和美艳震慑住了,连呼吸都放轻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吱呀——宿舍那扇老旧、还贴着褪色球星海报的门,终于被推开了。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他回来了。袁志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带着室外的微凉空气。
他穿着那件我最喜欢他穿的、显得肩宽腿长的白色衬衫。只是此刻,那挺拔的身姿僵住了。
他的目光,先是疑惑地扫过地上的狼藉,然后,他的视线顺着碎片,缓缓上移,落在我手上。
落在我右手紧握的、闪着寒光的剪刀上。
落在我左手拎着的、仅剩一小块连接、如同破布般悬挂着的围巾残骸上。最后,
他的目光定格在我脸上。那张总是让我觉得还算顺眼毕竟他最喜欢我、轮廓分明的脸上,
此刻的表情精彩极了。震惊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浇灭了他眼底可能存在的任何一丝光彩,
只剩下纯粹的、难以置信的空白。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映着我高高在上、手持凶器
的身影,映着满地碎片。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张帅气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血色,变得一片惨白。就是这个表情!
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这痛苦到极致的、被彻底击垮的表情!
他一定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了吧?
他一定后悔死了对张薇的那个笑容吧?后悔背叛我了吧?
一股扭曲的、巨大的满足感瞬间淹没了胸腔里的怒火,如同滚烫的蜜糖,甜得发腻,
又带着残忍的快意。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兴奋奔流的声音。我扬起下巴,
像一位刚刚赢得战役的女王。左手将那块仅存的摇摇欲坠的蓝色残骸高高举起,
让它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无所遁形。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精准地刺向他骤然失血的脸庞。
然后,我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宿舍的死寂,
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残酷的平静和一丝......施舍般的怜悯?怎么?
我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本来是给你的。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欣赏着他脸上每一寸肌肉的僵硬和眼底翻涌的痛苦。现在,我轻轻晃了晃左手那块破烂,
你亲眼看着我把要给你的东西剪碎......我站起身走上前,
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而压迫的声响,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一个极具侵略性的范围。
我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淬了毒的寒意,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向他:是不是......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话音落下,我将剪刀与最后一块蓝色丢在他的脚下,扬着头,从他身边走过,
留下一个他不可挽回的背影。袁志,这,就是你胆敢背叛我的代价。 你,感受到了吗?
02他们总说我美得惊心动魄,追求者能从S大正门排到后山再绕回来两圈半。袁志,
那个船舶与海洋系的,勉强算是最有毅力的一个,虽然他的追求方式笨拙得令人发笑,
毫无自觉性可言。但谁让他长得还算入眼?个子够高,肩膀够宽,脸也勉强算得上棱角分明,
最重要的是,他那双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我,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这份痴情,
才是我偶尔屈尊纡贵搭理他的唯一理由。至于他那些喜欢我的证据?呵,简直不胜枚举。
图书馆里,隔着几排书架,我都能感受到他偷偷投来的、滚烫的视线。公共大课,
前排那个视野绝佳的位置,十次有八次是他早早占好的,虽然他从不敢坐我旁边,
只是默默把位置让出来,自己缩到后面去。还有一次聚餐,
我不过随口抱怨了一句香菜的味道简直反人类,隔天在食堂碰见,他餐盘里就干干净净,
一点绿色影子都没有。这些小细节,桩桩件件,都证明了他那颗心,
早就被我牢牢攥在手心里了。只是这呆子,一点追求者的自觉都没有,只会偷偷摸摸,
真是.......然而,我管教他的机会还没找到,背叛的刀子就猝不及防地捅了过来。
那天,阳光好得刺眼,像在嘲笑我的愚蠢。我抱着几本新到的时尚杂志,
刚从专业教室出来下楼,准备找个安静的咖啡馆享受一下午后的精致时光。目光随意一扫,
心脏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了。是他,袁志。还有她,张薇。
那个经济系里毫不起眼、整天戴着副笨重黑框眼镜、只知道埋头书本的所谓学霸。
他们就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距离近得令人发指!张薇手里捏着一支钢笔,
正往袁志的方向递去。而袁志,那个在我面前总是手足无措、眼神躲闪的袁志!
居然伸手接过了那支笔!更可恨的是,他接过笔后,居然对张薇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
说了句什么。而张薇,那个书呆子,居然推了推眼镜,对他露出了一个堪称友好的微笑!
他居然接受了她的东西!这一幕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底!他凭什么?
凭什么接受别的女人的东西?凭什么用那种近乎礼貌的态度对待她?!他的礼貌
本该是我的专利!他的注意力只能属于我!张薇算什么东西?
一个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书呆子!袁志他瞎了吗?他忘了自己是谁的追求者?
忘了是谁施舍给他这份殊荣?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席卷全身,烧得我指尖都在发颤。
手里的杂志封面被捏得变了形。背叛!***裸的背叛!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他竟敢用本该属于我的温柔去敷衍别的女人!他把我郑馨当什么了?!
杂志被我狠狠摔进路边的垃圾桶。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岩浆。很好,袁志。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用最愚蠢、最不可饶恕的方式。惩罚。必须惩罚。
03老旧的男生宿舍楼,
空气里常年飘荡着一股汗味、泡面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雄性荷尔蒙混合的气息。令人作呕。
若不是为了袁志,这种地方我一步都不会踏进。无视宿管阿姨惊愕的目光,我踩着细高跟,
噔噔噔地直接上了三楼,第一次却熟门熟路地推开 307 的门。
一股......还算能忍受的味道扑面而来。混杂在雄性气息里的,
是一丝极其淡雅的松木清香。源头,自然是袁志最里面那张靠墙的书桌。他的位置,
一如既往地整洁得像个异类。书本按高矮排列,文具收纳在磨砂黑的笔筒里,桌面光可鉴人,
映出我冷若冰霜却依旧美得惊心的倒影。空气里那丝若有似无的松香,
勉强驱散了周遭的污浊。算他识相,知道保持干净迎接我的莅临。真是惯坏他了。
他的三个舍友,像受惊的兔子。其中一个正戴着耳机打游戏,看到我进来,手一抖,
屏幕上瞬间灰暗。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迷惑,
还有一丝......畏惧?呵,没见过我这么美的吧?
更没见过我这么美的女人带着一身凛冽杀气闯入男生宿舍吧?他们那点微不足道的存在感,
正好衬托出我的气场。很好。我旁若无人地走到袁志的位置前,拉开他那张人体工学椅,
优雅地坐了下去。嗯,高度和靠背弧度还算舒适。我交叠起我的大长腿,
纤细的脚踝在高跟鞋的映衬下划出优美的弧线。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敲击,
如同在弹奏一首等待审判的序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
我嗅着空气中的那丝属于他的松木香。若非如此,
我怎肯在这弥漫着雄性荷尔蒙和汗臭即使被那点可怜松香勉强压制的男生宿舍里,
枯坐这么久?真是惯坏他了。窗外阳光正好,宿舍里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几个舍友,眼神躲闪,偶尔小心翼翼地瞟我一眼,又飞快移开。一群没见过世面的鹌鹑。
这只会我更加确信:我的美貌和气势,足以让所有雄性生物噤若寒蝉。口渴。
目光落在袁志桌角那个纯白色的电热水壶上。壶身干净得发亮。哼,算他讲卫生。
我伸出两根手指,嫌弃地捏起壶盖看了看内胆——光洁如新。好吧,勉强合格。
我起身拿着水壶去公共盥洗室接了半壶水回来,插上电。红色的指示灯亮起,
轻微的嗡鸣声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那几个舍友的头埋得更低了。水很快烧开,
蒸汽顶得壶盖噗噗作响。我取过一个挂在层柜上的一次性水杯,倒了一杯。水很清澈,
带着一丝烧开后特有的、属于纯净水的寡淡气息。我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
这水壶,被我亲手触碰过,烧出的水,大概也沾染了我一丝气息吧?
袁志回来看到我用过的水壶,怕是会激动得浑身发抖,连壶都不舍得洗了,要供起来当圣物。
啧,便宜他了。终于,吱呀——门开了。袁志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的额角有细密的汗珠,似乎是收到舍友的信息从外面赶回来。他的目光扫向自己的书桌,
然后,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看到我了。看到他心爱的女神,
正姿态万千地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手里还端着他心爱的水壶烧出来的水。
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不是预想中的狂喜、激动、手足无措。
那双总是追随我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极度的错愕,然后是......茫然?困惑?
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高大的身躯微微绷紧,
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和我手中的水杯之间游移,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宿舍里的空气凝固了。那几个鹌鹑舍友,连假装忙碌都忘了,屏息凝神地看着门口。
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他走到我旁边,开口了。声音有些干涩,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交叠在一起的、白皙的腿,扫过桌上还在微微冒热气的水壶,
最终落回我冰冷的脸上,你怎么来了?怎么来了?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沸腾的怒火核心!背叛!冷漠!不知好歹!我精心打扮,
屈尊降贵来到这污浊之地等他,用了他的水壶烧水,他居然!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一股灼热的、带着毁灭气息的火焰腾地一下冲上头顶,烧光了我所有的理智和优雅!
所有的委屈、愤怒、被背叛的耻辱感,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刹那间,
我的右手已经抄起了桌上那杯我喝剩的、还带着些许温热的纯净水!没有一丝犹豫。
带着被亵渎的滔天怒火和施予惩罚的绝对意志。手臂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哗啦——!!!
半杯水,混合着我的屈辱和愤怒,结结实实、毫无保留地泼在了袁志的脸上!
水珠顺着他英挺的鼻梁、惊愕睁大的眼睛、微张的嘴唇、线条清晰的下颌,汹涌地流淌下来,
瞬间打湿了他胸前的白色T恤,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他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像一尊被暴雨骤然冲刷的石像,连眼睛都忘了眨,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兀自颤动。
嘶——***!我的妈呀!
身后传来舍友们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和压抑不住的惊呼。很好。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着袁志那狼狈不堪、如同被雷劈中的呆滞模样,看着他脸上流淌的水痕,
一股扭曲的快意瞬间压过了怒火。他感受到了吗?这狼狈,就是他背叛我、怠慢我的代价!
我将空了的纸杯重重扔进垃圾桶,不再看他一眼。也不再理会身后那一片死寂和惊骇的目光。
我挺直脊背,像一位刚刚执行完正义审判的女王,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和高不可攀的气势,
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307 宿舍,离开了这片污浊之地。身后,门内,
只剩下水珠滴落在地板上的细微声响,以及一片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死寂。
还有袁志那张惨白的、滴着水的、写满难以置信和被巨大冲击震懵的脸。哼。算了。
到此为止。我昂着头走在依旧弥漫着汗味的走廊里,
胸中的郁气似乎随着那杯水泼出去而消散了大半。
我甚至能想象那几个鹌鹑舍友此刻的表情:一定是被我的美艳和飒爽震慑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