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推开书房的门,恭敬地看着正在书写着的中年男子。
"你不是我亲生的。
"男子并未抬头,声音沉稳。
"哦。
"影的声音平淡,似手早己知道。
"明天你爹我要进狱里待着了。
""哦…什么?!!"影猛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花仲。
“明天将军府要满门入狱,秋后问斩。
你们兄弟免一死。
"花仲声音平静,放下手中书写的毛笔,与影平静的对视。
影眼中的疯狂之色一闪而过,张了张口。
花仲似乎知道影在想什么,无比认真地说:"音,冷静下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那点势力根本不能与其对抗,你爹我就走走过场,皇上保得住我。
"“不骗我。
""不骗你,爹爹保证。
"影抿了抿嘴,垂下眼,作辑“爹爹保重。”
说完便准备推门而出。
花仲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影"等下。
"影转身望向花仲。
"把这个拿着。
"看着被灵力托到面前的一白一黑的铃铛,影并未伸手去接"爹爹为什么要把它给我。
""本就是你兄弟二人的,只是物归原主罢了,当年捡到你们时你们自带的。
"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铃铛收了起来。
"音儿,你身子弱,看似无害,实则是个狠人,思虑也过多,爹爹也不劝你收敛,但有时候做事不要太过极端,多想点温和的法子,不要伤及己身。
"听着花仲的唠叨,感受着头顶手掌的宽大温暖,影笑了,可笑着笑着眼中便带上了泪花。
"爹爹,我以后还能去找你吗?""你个臭小子,你爹我说白了是解甲归田,你如何不能来找爹了。
"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把眼泪逼回,"爹爹,孩儿知道了。
"“嗯,早点回去休息吧。”
“孩儿告退。
"影眨了眨眼,深深作揖后,便走出书房,回了自个的房间。
"哥,爹不会死是不是?"影的思绪被雨虚为疑问,实为肯定的话唤过魂来,还不等他回答。
"啾——"一阵破风声传来。
雨下意识挪动脚步将他这个从小体弱的哥哥护在身后,还来不及用灵力,身前便出现了一把雨伞挡住了射来的利箭。
与此同时,无数暗卫将行刺之人捉拿、断手、断脚、卸下巴,一气呵成。
"用身体挡利器,可不是明智之举,“清朗的声音悠悠传来。
影平息了下慌乱的心,瞪了眼自家不省心蠢弟弟。
"靖王殿下怎么来了?"影的语气平缓,实则心有余悸。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来看看你俩的。
"陶然说着,举起伞,为影遮住了风雨。
影微微抬头看了看遮于头顶的伞,这天下能让靖王为其撑伞的怕没有几个人,还真是一种殊荣。
只是可惜,我从来不是温室的花朵。
宿主,你没事吧?桀看着影识海内蔓延的黑气,弱弱地问道。
影并未理会桀,只自顾自想着,只可惜我从来不需要什么殊荣。
影退后半步,退出了雨伞的遮蔽范围。
陶然看着影退出的动作,眼神暗了暗,却并未说什么。
暗一在此时送来了伞,影接过伞,为自己与弟弟遮蔽了大雨。
"靖王殿下,风大雨寒,殿下金尊之体,莫要卷入这风雨才好。
"然静静地看着影,最后妥协道:"好。
""主子,刺客己全部伏诛。
""嗯,去山脚下的客栈吧,将刺客给胖叔。
"说完便与雨一起消失在雨幕中。
当一切归于沉寂,只剩下春雨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一切显得生机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