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我就是铁人,是永远不会生锈损坏,二十四小时运转的机器。
以至于我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动静,何胜景也只是以为我出去买菜了,而不知道我是因为照顾他身体透支昏倒在了厨房。
想此,我不由得哽着嗓音质问: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负责买菜做饭的佣人吗?
面对我的委屈和难过,何胜景一如既往地只是掀掀眼皮反讽道。
佣人应该知道进主卧室之前要先敲门的基本礼仪。
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湖面,甚至泛不起多少涟漪。
我体谅何胜景工作特殊,忙起来一连几个月都不着家。
所以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结婚二十多年,甚至没有跟他红过一次脸。
可是人就会有感情需求,每当我失落痛苦想向何胜景寻求慰藉的时候。
换来的不是他离家冷战,就是千篇一律的冷言讥讽。
久而久之,我学会了压抑自己的感情,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到家庭琐事中。
腌菜种花,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我努力做好一个贤妻的角色,可是在何胜景的心里,无论我做得多好,他心目中的妻子都从来不是我。
我一言不发地转身走进书房,想用打扫卫生的方式来清除心里的阴霾。
却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生锈的铁盒,老旧的信件掉了一地。
看着落款的苏雅琳三个字,我如遭雷击。
3.
曾经我好奇问过何胜景这里面是什么。
他却把铁盒换了个地方藏起来,还满脸严肃地叮嘱我: 这里面都是重要机密文件,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能打开。
原来何胜景所谓比他命还重要的文件,就是他在电话里和苏雅琳说的二十年书信往来。
我知道自己不该窥探他人的隐私。
可双眼却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何胜景那迥劲有力的字迹上。
雅琳,见字如面。近来南方多发洪讯,我临危受命过去解决水患,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跟你通信。祝一切安好,等我回来。
那一次何胜景去南方治理水患,连招呼都没跟我打一声就走。
而我在家里苦等了半年杳无音讯,最后只等来他满身疲惫地回到家。
不曾给我一个交代,只有冰冷的一句: 给我放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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