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联姻的未婚夫在国外劈腿我闺蜜。我发短信退婚,转身喝醉酒进情趣错酒店房间。
醒来时,钞票洒在满床糖果包装纸上。逃回国后,我正和出轨男家族打商战。
秘书突然通报:“沈氏集团沈总来访。”我抬眼,撞上那双熟悉含笑的桃花眼。
他指尖推来一张皱巴巴的钞票:“小野猫,你的零花钱落在我枕边了。
”1 背叛的烙印冰冷的空气,混杂着消毒水和廉价香氛的味道,刺得我鼻腔发酸。
伦敦希思罗机场巨大的落地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像一块脏了的旧毛毡,压得人喘不过气。
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机票,边缘几乎要嵌进肉里。十几个小时前,我还满心欢喜,
揣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像个傻子一样飞越重洋,只想给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许辰一个“惊喜”。
多讽刺啊,“惊喜”。我扯了扯嘴角,却连一丝嘲弄的力气都挤不出来。
墨镜后的视线一片模糊,镜片内侧早已被无声涌出的温热液体洇湿。
那份精心准备的“惊喜”,此刻正沉甸甸地坠在我的手提包里,像一块耻辱的烙铁,
烫得心口发疼。我甚至没力气把它掏出来扔掉。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刺破压抑的昏暗。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我曾经最信任、也最亲近的人——苏然。我的“好闺蜜”。心,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指尖颤抖着划过屏幕,
点开那个自动弹出的视频预览。画面晃动得厉害,显然是用手机仓促拍摄的。
隔着酒店房间厚重的玻璃窗,里面的一切却清晰得如同利刃,狠狠扎进我的眼底。许辰,
那个与我交换过戒指、约定过未来的男人,正将苏然紧紧抵在落地窗上。
他身上的衬衫皱巴巴地敞开着,苏然那条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裙子,裙摆被撩到了腰际。
他们的吻,激烈得仿佛要将彼此吞噬。苏然的脸侧过来,眼眸迷离,
唇角却带着一丝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近乎挑衅的得意弧度。“惊喜吗,薇薇?
”她无声地用口型对着窗外的虚空说道,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冰冷的屏幕,
也能精准地刺中我的心脏。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口泛起浓重的铁锈味。
我猛地捂住嘴,踉跄着冲向最近的洗手间,推开隔间的门,对着冰冷的陶瓷马桶一阵干呕。
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灼烧般的痛楚在喉咙和胸腔里蔓延。身体沿着冰冷的隔板滑坐下去,
瓷砖的寒意瞬间穿透薄薄的衣料,直抵骨髓。镜片彻底花了,视野里只剩下光怪陆离的色块。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我扶着隔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用冷水狠狠泼在脸上,刺骨的冰冷带来一丝短暂的、近乎残忍的清醒。水珠顺着下巴滴落,
砸在洗手池边缘。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失魂的脸,眼周红肿,狼狈不堪。
我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然后,慢慢地,从包里拿出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苏然发来的那条视频上。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找到许辰的名字。
没有愤怒的质问,没有歇斯底里的哭诉。我只是一个字一个字,
缓慢而用力地在对话框里敲下:“婚约取消。你我两家,再无瓜葛。林薇。”发送。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手机屏幕暗下去,像一场无声的葬礼,
埋葬了所有虚假的承诺和愚蠢的期待。心口那块巨大的、名为“背叛”的石头,
仿佛在发出这条短信的瞬间,松动了一角,露出底下汹涌的、亟待宣泄的痛楚与空虚。
我需要酒精。大量的、灼热的液体,来烧穿这彻骨的寒冷和铺天盖地的麻木。离开机场,
我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用仅存的理智报出一个酒店名字——家族在伦敦常年包下的地方。
车子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滑行,窗外霓虹闪烁,光影迷离,如同我此刻混乱不堪的心绪。
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眼眶深处阵阵干涩的刺痛。车停下,
眼前矗立的却并非记忆中熟悉的沉稳建筑。巨大的霓虹招牌在夜色里放肆地旋转、跳跃,
勾勒出夸张的爱心、糖果和缠绕的缎带图案。
“Sweet Surrender”——甜蜜的沉沦。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到发腻的甜香,
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暧昧气息。我一定是报错了名字。
酒精和巨大的打击让我的大脑彻底停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念头:找个地方,把自己灌醉,
然后彻底睡死过去。我摇摇晃晃地穿过旋转门,无视前台投来的诧异目光,
凭着本能走向电梯。数字键在眼前模糊地跳动,我胡乱按了一个楼层。电梯无声上升,
失重的感觉让胃里又是一阵翻滚。走廊铺着厚厚的、踩上去毫无声息的猩红色地毯,
墙壁是深紫色丝绒,壁灯散发着朦胧的粉红光晕。空气里的甜香更浓了,
带着某种水果发酵后的微醺感。我扶着墙,努力辨认着门牌号,视线却像蒙上了一层水雾,
怎么也聚焦不了。终于,在一扇与其他门别无二致的、镶嵌着心形金属把手的门前停下。
钥匙卡……我摸索着包里的房卡,胡乱地在感应区刷了一下。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开了。房间里扑面而来的气息几乎让我窒息。那是一种极其复杂、极具侵略性的甜。
浓郁的焦糖、跳跳糖的***、草莓的甜腻、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
天花板上垂落着巨大的、棉花糖般的云朵装饰,墙壁上覆盖着亮晶晶的、彩虹色的糖果纸,
巨大的心形水床在房间中央,上面洒满了五颜六色的……糖豆?
床头柜的造型是巨大的巧克力棒,连空气净化器都在喷吐着粉红色的泡泡。荒诞至极。
我踉跄着扑向床边那个做成棒棒糖形状的迷你吧台,
抓起里面一瓶颜色最艳丽、标签最花哨的酒。顾不上看是什么,拧开瓶盖,仰头就灌。
辛辣而古怪的甜味瞬间冲进口腔,滑过喉咙,像一团火一路烧进胃里。灼热感迅速蔓延开来,
点燃了压抑已久的痛苦和愤怒。一瓶,又半瓶……意识像断线的风筝,越飘越远,
沉入一片光怪陆离、色彩斑斓的黑暗里。头痛欲裂。
像有无数个小人拿着锤子在颅骨内侧疯狂敲打。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试图睁开,
都被剧烈的光线和眩晕感狠狠击退。我***一声,本能地想抬手揉揉额角,
手臂却酸软得抬不起来,仿佛不属于自己。意识艰难地回笼,
首先感知到的是身下极度柔软、带着轻微弹性的触感,像是陷在巨大的棉花糖里。
随之而来的,是鼻腔里充斥的、浓烈到几乎凝固的甜香。
焦糖、草莓、奶油……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属于陌生人的清冽气息,像雪后松林的味道,
却霸道地缠绕在浓腻的甜里,挥之不去。记忆的碎片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糖纸,混乱地飞舞着。
冷的退婚短信……出租车窗外迷幻的霓虹……还有那瓶味道古怪、颜色艳丽的酒……然后呢?
恐惧如同冰冷的蛇,倏然缠上心脏。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被粉紫色光晕笼罩的天花板,
上面垂挂着巨大的、蓬松的白色云朵装饰。视线艰难地转动,
扫过墙壁——贴满了闪闪发光的、彩虹色的糖果包装纸!目光最终落在自己身上。
被子只盖到胸口,露出的肩膀肌肤在暧昧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
上面……似乎有几道陌生的、暧昧的红痕。心脏瞬间停跳,随即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我猛地掀开被子!身下是巨大的心形水床,随着我的动作微微晃动。床单是深红色的丝绒,
上面凌乱地散落着……无数颗真正的、五颜六色的糖豆!更刺眼的是,在那些糖豆之间,
散落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英镑和欧元混杂在一起,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弃在糖果堆里。
那是我昨晚……不,是今早?意识彻底混乱前,凭着最后一点本能,从包里翻出所有现金,
胡乱扔下的“嫖资”?荒谬感夹杂着巨大的羞耻和恐慌,瞬间将我淹没。
身体深处传来清晰的酸痛感,像无声的控诉,证实了那个最可怕的猜测。逃!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尖锐地鸣响。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坐起,身体像被拆开重组过,
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顾不上查看更多,也顾不上寻找自己散落的衣物。
眼睛慌乱地扫视着这间如同噩梦具象化的糖果地狱。
床边椅子上搭着一件明显属于男性的、质感极好的深灰色衬衫。我一把抓过来,
胡乱套在自己身上。衬衫宽大得离谱,下摆几乎盖到大腿中部,
袖口挽了好几道才勉强露出手腕。内衣……内衣不见了。顾不上了。
找到自己揉成一团的裙子,像烫手山芋一样塞进随身的包里。
视线扫过那个巧克力造型的床头柜,上面除了空酒瓶,还放着一枚东西,
在暧昧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是那枚订婚戒指。昨天在机场洗手间干呕时,
我把它摘下来塞进了口袋。它怎么会在这里?是昨晚混乱中掉出来的吗?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来。我抓起那枚戒指,像扔掉什么肮脏的秽物,
用力将它按进了床头柜上那“巧克力”装饰的某个缝隙里,
冰冷坚硬的金属瞬间陷进了某种黏腻温热的材质里。很好,让它和这恶心的房间一起腐烂吧!
做完这一切,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房门。拧开门把手,刺眼的走廊灯光涌入,
我像个幽灵一样冲了出去,跌跌撞撞地扑向电梯,疯狂地按着下行键。
直到电梯门在身后彻底合拢,隔绝了那个散发着甜腻罪恶气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