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山上放羊，被隔壁村的刘老光棍抱住乱摸。他疯疯癫癫地追了我两个山头，

吓得我跌进山洞。劫后逢生，我突然看见一行行弹幕：玉兰真可怜，幸亏跑得快，

不然就被刘老光棍糟蹋了。逃过这次又怎样？过几天还不是被卖了！

听说刘老光棍虐死好几个流***，也不知玉兰能在他手里活几年……不光玉兰，

妹妹玉梅都会惨遭毒手！……我咬着牙，眼神越发凶狠。既然不让我们活，

那就一起毁灭吧！1被爸妈送回乡下的第三年，我每天都要去山上放羊。

不知从哪儿摸上来一个男人，从后面抱住我就要啃。那双粗糙的大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将我吓得魂飞魄散。我连抓带挠好不容易挣脱，他却恶狠狠地瞪着我。别挣扎，

你早晚是我的女人！当看到那张黑黢黢的老脸时，我恶心地呸了他一脸，撒腿就跑。

我跑他就追，手里拿着放羊一边挥一边骂：臭妮子别跑，让我逮住非得弄死你！

早晚被***，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疯疯癫癫的不像什么好人。

我专捡崎岖的山路跑，好不容易拉开距离却一不小心跌进入口狭小的山洞里。

听着老男人骂骂咧咧地走远，我深吸一口气。天知道要是被他抓住会受怎样的蹂躏。

许是太累我竟靠在石头上睡着了。当我醒来，神奇地看见一行弹幕：玉兰真可怜，

幸亏跑得快，不然就被刘老光棍糟蹋了。我恍然大悟，

那个老男人竟是隔壁村臭名昭著的刘老光棍！我屏气凝神，

继续盯着弹幕看：听说刘老光棍虐死好几个流***，简直是个恶魔！……天呐，

刘老光棍竟然这么可怕！幸亏我跑得快，落入他手中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我越想越怕，

瘦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瑟瑟发抖。哭过一场后，我悄悄爬出山洞，绕了个大远去找羊。

2我满身狼狈地往家走。夕阳余晖下，玉梅正挥着镰刀在田埂上割猪草，

她穿着打着补丁的碎花衣裳，两条小辫子晃啊晃。见我回来，古灵精怪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

阿姐，你累不累？你快歇着，我去给爷爷奶奶做饭。妹妹开口的那一瞬，我眼泪决堤，

心生苦楚。我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妹妹身旁，张开手抱紧她。

妹妹懂事地拍拍我的后背安慰我：阿姐，等我们攒够钱就逃走，去城里找爸妈好不好？

我的妹妹，可爱又善良。她的手很小，却总能帮我洗衣做饭，哪怕不小心被划破也不哭一声。

这些年，我们相依为命，互相帮助。我一定要保护好她！

3我和妹妹两具弱小的身子背着满满两筐草，互相搀扶着往家走。

刚走到家门就听到酒晕子的爷爷在厨房里摔摔打打，他抱怨厨房里没米也没酒，

连个下酒菜都没有。瞧见我们回来，没好气地骂我和妹妹是赔钱货。抡起棍子想打我们时，

在一旁纳鞋底的奶奶赶忙拦住他，将他推搡到一旁。她苍老的脸上挂着笑容，

慈眉善目地说：丫头们回来啦，天快黑了，你爷饿坏了，玉兰去做饭，玉梅去喂猪。

奶奶把一切安排妥当，一双浑浊的老鹰眼贼溜溜地盯着妹妹看，一边看一边盘算着什么。

我在一旁洗菜，看着弹幕在飞滚。看呐，老虔婆在盘算着把玉兰卖掉！玉兰身子弱，

把她卖给刘老光棍那个变态，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好歹是亲孙女，

这老太婆太恶毒了！……我猛地抬头看向奶奶，震惊之余差点将水盆打翻。奶奶吓了一跳，

狠狠翻了个白眼，心里嫌弃极了，骂我身子弱短命鬼。她阴恻恻地嘱咐我，

让我小心点别伤到，不然就不值钱了。那一刻我敢笃定，弹幕说的是真的！我才十四岁！

她竟要把我卖给那个四五十岁的老光棍！她可真不是人！我绝不会让他们如愿！

我表面波澜不惊，等妹妹睡后便躲在爷爷奶奶门外偷听。

爷爷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刘老光棍说，给我们一万块钱呢！

奶奶欢呼雀跃：这下咱俩的养老钱有着落了！过了会儿，

奶奶似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对了，村长准备给他的傻儿子讨媳妇，你看玉梅成不成？

玉梅有十岁吗？忒小点！小点好，你没看村长看玉梅的眼神，要把她活吞了似的！

爷爷磕了磕烟袋，笑嘻嘻地说：得嘞，玉梅要能伺候好村长爷儿俩，

肯定少不了咱老两口的好处！等哪天村长意外死了，他家的东西都是咱的！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狠狠攥紧了拳头。没想到他们不但想把我卖了，还打起了玉梅的主意！

他们可真不是人！4姐姐……睡前，玉梅蜷缩在灶房角落的草垫上，怯生生地叫我。

我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我猜，妹妹大抵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躺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瘦小的身体，掷地有声：玉梅别怕，姐姐保护你。黑暗中，

她瘦小的身子一抽一抽地，滚烫的泪珠浸湿了我的衣襟。晚上做饭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弹幕。

玉兰快跑！老太婆明天就要和老刘光棍谈价钱了。

他们还想拿老刘光棍把村头要饭的疯女人玩死的事儿威胁他，想多要点钱！再不跑，

就真的走不掉了！吃完饭后，我回到房间，浑身发抖。他们竟要把我卖给一个变态！

他们不得好死！我想逃，可看着怀中熟睡的玉梅，又十分不忍。我若带她一起逃，

我们都会饿死。我若不带玉梅逃，他们定把玉梅卖了换钱。

这大抵就是偏远山区女孩子的下场吧。那一夜，我睁眼到天明，心中不断问我的神明，

人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神明不语，他定也想不到，人性能丑陋如此吧！而我心中，

一个可怕的计划逐渐成形。第二天清晨，我用偷卖兔子的钱买了几瓶高度白酒，

又从田里换了几个西瓜。爷爷嗜酒如命，加之心情愉悦，

就着一盘花生米足足喝了一瓶半白酒。我将西瓜放在井边，又在井边的石板上涂了猪油。

傍晚时分，醉醺醺的爷爷果然抱着装着西瓜的竹筐踉踉跄跄走向井边。老头子小心点！

奶奶在厨房喊。"放...放心！"爷爷大着舌头回应，

嘴里嘟囔着：等拿了刘老光棍的钱再买十斤好酒！他正得意时，一只脚踩上涂油的石板，

瞬间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我躲在柴堆后，冷静地看着爷爷在井里扑腾。救命！

水面冒了几个泡，很快恢复平静。奶奶闻声跑来时，只看到井边打翻的竹篮子。

爷爷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全村人都说是意外。5玉梅紧紧抓着我的手，小声问：姐姐，

以后是不是没人打我们了？我抚摸着她枯黄的头发，极为肯定地点点头。不会了！

以后没人敢打玉梅！爷爷死了，爸妈会回村发丧，到时候我求他们带你走！我知道，

这是我们逃走的唯一机会。没几个小时，爸妈便骑着自行车回到村里。

看他们儒雅的打扮、痛苦的口吻，我心中燃起一丝希冀。我想，好歹是他们的孩子，

只要我和妹妹乖点、懂事点，他们一定同意将我们接回城。

我拉着妹妹乖巧地跪在爸爸脚下哭，贴心地为他们端来一杯水。爸爸看了我俩一眼，

苦涩一笑：玉兰玉梅都长这么大了？这句话激起我心中千层浪，

我想爸爸应该是喜欢我们的。我拉着妹妹乖巧地伺候在他们身旁，扮演着孝顺懂事的女儿。

爸妈要喝水立马递上去，爸妈饿了饭菜立马端上来，

爸妈困了我帮他们值夜守香……三天下来人人称赞我和妹妹乖巧懂事，

只有奶奶一边嗑瓜子一边骂我俩养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白疼了，爸妈一来就把她忘了。

我不以为意，仍旧虔诚地伺候着爸妈，因为他们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机会。

有时候我也旁敲侧击地表达我们想跟他们一起回城的想法。爸爸抚摸着我和妹妹的麻花辫，

缓缓点了点头。还是姑娘知道疼人，养在身边也挺好。听到这话时，我喜出望外，

早早收拾好行李，盘算着爷爷出完殡就跟爸妈走。我们的好日子终于来了！然而，

爷爷出殡那天，却出了变故。我们的哥哥玉山来了。6哥哥一来，家里立马鸡飞狗跳，

他成功夺走所有人的关注。奶奶殷勤地问候他的大孙子，

甚至把她攒了很久的私房钱偷偷塞给哥哥。爸妈也跟着嘘寒问暖，端水切水果。那一刻，

我和妹妹就像外人，只能呆呆站在一旁艳羡别人的幸福。为了妹妹，我只能主动争取。

我将煮好的茶叶蛋递给哥哥，温声细语地问候：哥哥饿了吧，这是我新煮的茶叶蛋。

哥哥睥睨着我，极为潦草地看我一眼，满脸不悦。那一刻，

我听到了他的心声：哪儿来的土丫头，臭烘烘的！我使劲儿嗅了嗅身上，

只有一股清淡的皂角味儿，哪里臭了。我立马明白，哥哥是不待见我们的。

于是我把妹妹也拽了过来，妹妹打小干净漂亮，今早刚换了衣裳，还梳了精致的辫子，

他总挑不出毛病来吧。没想到，哥哥同样鄙夷：瘦弱胆小得像兔子，当你们的哥哥真丢人！

真是倒反天罡！我还不信了，他还能阻止我们回去不成！我和妹妹一起依偎在爸妈身旁，

卑微地讨好他们。爸爸吃了一口点心：还是女儿贴心。我刚要沾沾自喜，

哥哥便开始作妖，他气哼哼地将妹妹推倒在地，然后又将我推开，抢占了我们的位置。

他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妹妹，稍微一撒娇爸妈就给他端水捶肩，满脸宠溺。他轻而易举得到的，

却是我和妹妹梦寐以求的。妹妹率先红了眼睛，

奶奶仍旧不依不饶：没眼力见的死丫头还不给哥哥杀只鸡补补？奶奶狠狠踢了妹妹一脚，

疼得妹妹泪珠乱掉。她挣扎片刻小声回答：不能吃，那是用来下蛋的小鸡……

也是妹妹辛辛苦苦养大的，我们唯一的营养来源。哟，还敢顶嘴！

杀只鸡给我大孙子吃怎么了？死丫头就是欠打！奶奶拎起笤帚疙瘩狠命往妹妹身上抽。

她没能把妹妹卖掉本就一肚子怨气，正好趁机发泄出来。院里瞬间一片哀嚎。

7我抱着妈妈的大腿求她救我们，她却像陌生人一样抄着手看戏。弹幕都看不下去了，

纷纷骂：玉兰，你还没看清这一家人的真面目吗？他们怎么会给你做主！

他们正生气你们连只鸡都不舍得给他们的儿子吃！再不躲开，你们就要挨打了！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看着弹幕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下一秒响亮的巴掌落在我和玉梅的脸上。妈妈生气极了：不懂事就该打！那一刻，

我的心凉了。玉山见状，抬脚踩上我的手背，嚣张地笑：活该！这就是招惹我的下场，

有我在你们别想抢走爸妈的爱！手背、脸上、背上***辣地疼。我十指抠在地上，

留下一道道血印。我咬着牙，眼神越发凶狠。全员恶人是吧？既然不让我们活，

那就一起毁灭吧！我拉着玉梅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奶奶狠狠打了我们十几下才肯收手。

她掐着腰颐指气使道：知道错了，还不赶紧去！好好好……我满口应着，

将妹妹拉到后厨。妹妹浑身青紫，身上好几处皮开肉绽，流出鲜红的血来。

这老太婆下手可真狠！我恨得咬牙切齿，真恨那天晚上没把她和老头子一起送走！

既然那么想吃肉，就满足她！我死死盯着老头子的棺材，突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8美味的炖肉端上饭桌，全家人盯着我心爱的哥哥吃。我只瞥了一眼，便被奶奶一通打，

她骂我没出息，看见肉就拔不动腿，还催着我们去给大家做饭，别耽误待会儿出殡。

我拉着妹妹迅速离开，省得染上什么病。妹妹瞧着活蹦乱跳的小鸡，好奇地问：姐姐，

哥哥吃的肉是哪里来的？我笑着摸摸她的头，谎称那是兔子肉。妹妹再次红了眼睛，

偷偷塞给我两个鸡蛋。殊不知，这两个鸡蛋是我们今天唯一的食物。我舍不得吃，

妹妹就一口一口喂给我。她糯糯地说：姐姐，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走。我长叹一声。逃？

能往哪里逃？出完殡后，哥哥便吵着回城，我和妹妹跪在爸妈身前，

卑微地乞求他们：爸爸、妈妈，我们能跟你回去吗？我们不想呆在乡下了。不行！

哥哥一脚将我踹翻在地，我家没有多余的房子给你住！想回去门儿都没有！

我立马伏低做小，楚楚可怜地扯住爸爸的裤脚：爸爸，我们可以打地铺，

我们吃饭很少很好养活的，而且……我们会做家务，会编竹篮纳鞋底……我保证不惹你们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