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节不是名门望族出身,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加之一副好皮囊,在京城小姐圈子里,不可谓不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诗会上仅遥遥一眼,便让我动了定终身的念头。
恰好沈知节无所依傍,再加上我似狗皮膏药一样的追求,于是一拍即合定了亲。
可如今我却说。
爹爹,沈郎君非我良配,不若放手。
我爹的眼里先是闪过一抹诧异,随后又恢复起平日那副严肃的样子。
婉君,你已经及笄了,终身大事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定夺的?
更何况,沈家郎君才貌出众,家世又不显赫,你嫁过去为父还能护得住。
当初父母同意这门婚事,也是考虑到这点。
可那沈知节又岂是笼中鸟,能任人拿捏?
父亲死后,家族式微之时,我才惊觉沈知节的谋略。
父亲接着问:
可是他对你不好?
我仔细思考后摇了摇头。
并非不好。
沈知节是个极懂规矩、很有分寸的人。
京城里人人都说我们两个是天定的缘分,可实际上,无论妻子是谁,沈知节都会是个好丈夫。
对我来说唯一不好的,只是他不爱我罢了。
他抱着阿若牌位时,眼里流露出的切切真情,是我这几十年都从未见过的。
作为陇西李氏嫡女,我自然也有我的骄傲。
既然沈郎君另有所图,那我便不争不抢。
人心只有一个,自然也只能装下一人。
父亲,当初是我没想明白。只以为年少的情谊比不过日久天长。但如今我明白了,既然沈郎君心中另有所属,我嫁过去又怎会幸福?
父亲紧紧地捏着眉心,还以为我在闹小女子脾气。
那沈家郎君如何另有所属了?当初议亲之时你也在身边,人家清清楚楚地说过,府上只会有你一位夫人,连个通房都不会有。
父亲怎知那沈郎说的话就算数呢?
我急得直跺脚,就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我们偌大一个李氏,还怕他区区一个沈郎说话不算数?
好了,此事容后再议。
只恨我未出阁时太过骄纵,以至于如今说的话都不叫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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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不愿意那便不嫁,这是女儿终身大事,你还当在朝政之上那般权衡利弊?
人未到声先至,就见母亲拖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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