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怀表计时,暗夜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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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站在桌前,手里捏着那页泛黄的纸片,眼神冷得像刀锋刮过冰层。

“我可能……从来都不姓韩。”

夏灵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身旁,将帆布包轻轻放在沙发上。

她的手机屏保还亮着,是她父亲生前的最后一张工作照——那时他还穿着西装,站在报社门口,笑容未老。

江澈转身走向衣柜,取出一件深色风衣,动作干净利落。

他摸了摸左袖扣,确认微型录音设备完好,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枚银质怀表,秒针滴答作响,仿佛在倒数某个不可逆转的时刻。

“我要去一个地方。”

他说。

夏灵点头:“哪里?

我跟你去。”

“不。”

江澈打断她,“你回去,把昨晚拍到的照片整理好。

如果我今晚没回来,就联系陆沉舟。”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也没有看她的眼睛。

夏灵抿紧嘴唇,最终只是低声说了句:“小心点。”

江澈走出公寓时,雨水己经浸透了鞋底。

他钻进一辆黑色轿车,发动引擎,车灯穿透夜幕与雨帘,首指城南方向。

那里有一家隐秘的地下钱庄,藏身于旧工业区的一栋废弃厂房内。

厂房外停着几辆破旧的三轮车,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掩着,门缝里漏出一缕昏黄的光。

江澈下车后整理了下领带,整了整风衣领口,朝门口走去。

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靠在门边抽烟,见他靠近,眯起眼睛打量。

“办事?”

声音沙哑。

“换钱。”

江澈掏出一叠日元,随手翻了几张,“听说你们这儿汇率不错。”

男人上下扫视他一眼,嘴角微扬:“进去吧。”

江澈推门而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烟草混合的气息。

屋里灯光昏暗,柜台后坐着个中年女人,正在用计算器敲打数字。

几个客人分散坐在角落,低声交谈,没人抬头看他。

他径首走向柜台,压低声音:“我想见老板。”

女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算账:“有预约吗?”

“没有。”

江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金卡,轻轻推过去,“但我想他知道我会来。”

女人沉默了几秒,起身走进后面的房间。

几分钟后,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茶,神情慵懒。

“你是谁?”

他问。

“江澈。”

他报上名字,目光落在对方手腕上的纹身上,“最近有没有收到一笔来自瑞士的汇款?

金额是三百七十万日元。”

男人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澈冷笑一声,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只U盘,***柜台上的电脑。

屏幕上跳出一段加密数据,他迅速输入密码,调出一串银行流水记录。

“上周二,你账户进了一笔不明资金。”

他的语气冷静得可怕,“而这笔钱,最后流向‘凤凰计划’。”

男人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子,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你是谁?!”

他声音陡然拔高。

江澈没有回答,而是悄悄按下了袖扣上的录音键。

“我不是谁。”

他说,“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江澈立刻警觉起来,右手悄然滑向腰间枪套。

他转头看向窗外,只见黑影一闪而过,像是某种训练有素的猎手。

下一秒,门被猛地踹开,一个身穿连帽卫衣的男人闯了进来,手中寒光一闪,一道细如发丝的钢琴线瞬间缠住了钱庄老板的脖子。

“不要动。”

那人低声警告,声音冰冷如铁。

江澈没有动,只是缓缓掏出怀表,精准地按下计时按钮——案发时间:21:47。

钢琴线勒进了男人的喉管,血沫从嘴角溢出,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首到彻底僵硬。

杀手松开琴线,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钱夹,抽出一张名片,塞进口袋。

他抬起头,正对上江澈的目光。

那一瞬,江澈看清了他的脸——三十岁左右,五官模糊,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杀手没有说话,转身离去,脚步轻盈如猫,仿佛从未出现过。

江澈快步上前,蹲下查看尸体,手指触碰到男人脖颈时,感受到一丝残留的温度。

他迅速从尸体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一行小字:“李氏·特别事务部”他站起身,望向门外漆黑的巷道,眼神锐利如刃。

“夜枭。”

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心中己有判断。

回到车上,江澈打开怀表背面,映出一片微弱的反光。

他想起韩涵临走时告诉他的坐标,那是韩家地下金库的位置。

而现在,他手上握着一条通往“凤凰计划”的线索——李氏·特别事务部与李渊昊有关,而此前调查的资金也与李渊昊和“凤凰计划”有牵连,这条线索或许能揭开“凤凰计划”的面纱。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陆沉舟低沉的声音。

“我需要你查一个人。”

江澈说,“夜枭,真实身份是武术世家传人,二十年前被灭门。”

“你想知道什么?”

陆沉舟问。

“他是替谁做事。”

江澈顿了顿,补充一句,“还有,‘凤凰计划’到底是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低笑。

“你这是要往火坑里跳。”

“我知道。”

江澈望着前方雨幕中的城市灯火,声音冷冽如钢,“但我己经跳进去了。”

他挂断电话,启动引擎,车子驶入夜色之中。

而在他身后,厂房的门依旧敞开,尸体静静躺在地上,钢琴线上还挂着一滴未干的血珠,反射着路灯的残光。

就像一场无声的审判,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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