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沌灵脉？
而他，根本不需要通道。
他可以首接捕获解析乃至操控这些构成世界最底层的“代码”——源初符文！
外界那炫目混乱的光芒，正是因为启灵石无法解析他这种“全属性兼容”的体质，导致其内部的法则共鸣系统彻底崩溃、陷入紊乱的表现。
“轰！”
就在此时启灵石内的光芒达到了极致，然后猛地向内一缩，所有色彩瞬间湮灭，化作了一片死寂的没有任何属性的……灰色。
仿佛从未有过光芒一样，启灵石恢复了平静，只是石体表面，多了一丝黯淡。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从刚才那毁天灭地般的声势，到如今这比“无脉”还要不堪的死灰色，这巨大的反差让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
“这……这是……混沌灵脉？”
大长老犹豫了半晌，才用一种不确定的带着一丝怜悯的语气，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名词。
混沌灵脉！
传说中的万古第一废脉！
拥有这种灵脉的人，体内虽然容纳了所有法则的可能但因为过于混杂，反而无法与任何一种单一法则产生清晰的共鸣。
就像一碗混入了所有颜料的水，最终只能是污浊的黑色。
无法共鸣，便意味着无法修炼，是比“无脉”还要彻头彻尾的废物！
“噗——哈哈哈哈！”
寂静被李威肆无忌惮的狂笑声打破。
“混沌灵脉！
竟然是混沌灵脉！
夜宸，你真是个天生的废物！
夜家，彻底完了！”
人群也随之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叹息。
“唉，还以为能见证奇迹，结果是个笑话。”
“声势搞得那么大，结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柴，真是可悲。”
“夜家最后的颜面，今天也丢尽了。”
听着耳边的嘲讽，夜宸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缓缓收回手，甚至还礼貌地对一脸惋惜的大长老微微躬身，然后转身，在无数道鄙夷的目光中，平静地走下高台。
废物？
夜宸心中冷笑。
你们将单一的法则奉为圭臬却不知我己执掌了诞生万法的混沌。
你们眼中的终点不过是我的起点。
他穿过嘲笑他的人群，瘦削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却又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坚定。
回到夜家那座破败冷清的院落，关上院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夜宸站在院中的老槐树下，缓缓摊开右手。
他凝视着自己的掌心，万法源瞳悄然运转。
在他的视野里，空气中那些无形的法则丝线清晰可见。
他心念一动，尝试着调动体内那团混沌的能量，用前世编写代码的逻辑，去捕捉和编织这些丝线。
一缕微不可见的火系丝线被他精准地“钩”了过来在他的意念下，开始弯曲折叠组合。
一个两个三个……数个基础的“火焰符文”被他用精神力强行构筑成型。
下一秒，一簇小小的只有米粒大小的火苗，凭空在他的掌心上方，静静地燃烧起来。
这簇火苗很小，却稳定得不可思议，其中蕴含的结构，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本火焰功法所描述的都要精纯、完美。
紧接着他意念再转。
火苗熄灭，一滴晶莹的水珠凭空凝聚，悬浮在同一位置，散发着丝丝凉意。
而后，水珠消散，一缕轻柔的微风缠绕上他的指尖。
风停，一粒厚重的尘埃凭空出现，带着大地的气息。
全系法则，瞬息转换！
夜宸的眼中，闪烁着名为“智慧”与“掌控”的光芒。
“一个建立在不完整法则理论上的世界……漏洞百出，却也因此，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他抬起头，望向那片陌生的天空，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那么，就让我……来为你们的世界，打上一个全新的补丁吧。”
从今天起，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废物”，将开始书写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传奇。
夜宸关上房门，将自己与院外的破败隔绝开来。
他盘膝坐在冰冷的木床上，闭上双眼，意识沉入体内。
那团灰蒙蒙的混沌能量，在他的丹田气海中缓缓旋转，像一个微缩的星云，沉静而神秘。
这就是所谓的“混沌灵脉”，在世人眼中，它是无法与任何单一法则共鸣的废物。
但在夜宸的万法源瞳之下，他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哪里是灵脉，这分明是一个初始化的“法则操作系统”！
它兼容万物，拥有最高权限，只是尚未安装任何“应用程序”。
而外界的那些单一灵脉，不过是出厂时就被锁死了系统，只能运行一个特定程序的“功能机”罢了。
“功能机嘲笑智能机无法‘专一’，何其可笑。”
夜宸心中自语。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为这个“系统”编写出第一个也是最适合他当前处境的“程序”。
“咚咚咚。”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而迟疑的敲门声响起。
“少爷是我福伯。”
门外传来一个苍老而关切的声音。
夜宸收敛心神睁开眼那深邃的眸光瞬间恢复了少年应有的澄澈。
“进来吧，福伯。”
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的老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了进来。
他叫夜福，是夜家的老管家，看着夜宸长大，待他如亲孙。
“少爷，您刚退烧，身子还虚，快把这安神汤喝了。”
福伯将药碗放在桌上，浑浊的老眼中满是心疼，“广场上的事……老奴都听说了。
您别往心里去那些人都是势利眼，不懂我们夜家的风骨！”
话虽如此，福伯眼底深处的绝望却无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