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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下楼梯时看见校花笑了。她推我的瞬间低声说:“谁让你抢我的保送名额。

”再睁眼回到高三摸底考,她正把习题册塞进我桌肚:“帮你划重点哦。

”1后脑勺撞上台阶棱角的瞬间,我听到骨头发出“咔”一声轻响。很脆。

比我前世躺在地下车库,听林薇高跟鞋碾过我手背时的声音,更刺耳。疼。

无数个台阶的硬角硌着骨头,像要把它们拆开重装。视野天旋地转。摔下去的最后零点五秒,

我看见了。林薇。她没走,她就站在最高那级台阶上,手刚收回去。嘴角是弯的,

弧度刚刚好,漂亮,又冰凉。我甚至看清了她涂的是水蜜桃味的润唇膏。

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说:“苏渺,抢我保送名额,就该死。”气音刮过耳膜,又软又毒。

然后我眼前彻底黑了,世界一片寂静。再睁眼,是强光。日光灯管白得晃眼,

空气里有粉尘在跳舞。老旧风扇在头顶吭哧吭哧地转。同桌周雨用力捅我胳膊肘:“喂!

醒醒!老巫婆瞪你呢!”粉笔头精准地砸在我课桌上,“啪”一声响。

班主任老吴的脸拉得比马长,唾沫星子横飞:“苏渺!摸底考试!睡什么睡!

重点班的名额不想要了?”嗡嗡的议论声瞬间拔高,像一大群讨厌的苍蝇围着我脑仁打转。

“年级第一也睡觉?”“装呗……”“等着垫底吧哈哈!”是高三上学期,

摸底考开始前十分钟。2离林薇把我推下楼梯,还有两个月零五天。我低头。

右手手心全是汗,紧紧抓着的是一本崭新的物理习题册。

封面几个烫金大字——《冲刺清北》。崭新。前世的记忆像烧红的铁水,滋滋冒着烟,

往脑子里灌。就是这本习题册。这次摸底考,会考到里面至少60%的原题。前世,

林薇在考前一周,“无意”地把这本册子“借”给我,说里面是精华,她托人弄来的。

她指着上面用粉色荧光笔划出的几页,眼睛弯得像月牙:“渺渺,重点我都帮你标好啦!

保准你这次还是第一!”我信了。我真的,像个傻子一样信了她划出来的“重点”,

在考前一晚熬了个通宵。结果呢?试卷发下来,那些所谓“重点”,一个都没考。

而真正考到的题,全在我压根没看的空白页里。那次考试,我的物理考了五十八分。

创历史新低。从年级第一的神坛狠狠摔下来,直接跌进了倒数二十名的泥潭里。

保送名额的天平,第一次向林薇倾斜。嘲笑、质疑、轻蔑的眼神,

像针一样扎了我整整两个月。直到她把我推下楼梯。直到我快死的那一刻,

才看清那张天使面孔下的獠牙。心脏猛地一抽,带着彻骨的恨意,撞得肋骨生疼。指尖冰凉,

身体里的血却在烧。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猛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呛进肺里,

带来一阵锐痛,但也压下了那股几乎冲破喉咙的尖啸。恨意滔天,反倒能冻结一些东西,

比如恐惧。我抬头,目光像探照灯,径直射向左边靠窗第二排的位置。林薇正好也转过头。

四目相接。她似乎愣了一下。时间像一根骤然拉紧的弦。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漾开,

是那种精心计算过的、柔和又带着恰到好处亲昵的弧度。像是看到最好的朋友睡醒了,

觉得有趣又无奈。眼睛里漾着水光,清澈无辜。

她拿起桌上那本和我手里一模一样的、崭新的《冲刺清北》,对我晃了晃。

用口型无声道:“快——点——看——哦。”笑容甜得能齁死蚂蚁。前世,

我就是被这笑容蛊惑,甘之如饴地跳进了她挖好的深坑。现在,这笑容像一把钝刀子,

在我心里狠狠翻搅。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角没动。目光从她脸上,

移向她书桌靠走廊那一侧的敞口抽屉。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擂鼓,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冰冷的回响。我知道,那里面有东西。前世,我是在摔倒之后,

在医务室里被校医告知伤势不重时,

无意中听到教室走廊两个女生压低声音议论:“……林薇抽屉里那本,

跟苏渺手里的一模一样?”“废话!她买的,人家就是冲着苏渺去的!她抽屉里那本,

每道题旁边都用黑笔写得密密麻麻,全是解题步骤!真的重点在那儿!她给苏渺的那本?哼,

重点页根本是乱划的!”当时的我,躺在白得刺眼的医务室床上,脑子里嗡地一声,

一片空白。原来……如此。那个瞬间,世界彻底坍塌的声音,

比摔下楼梯时骨头碎裂的声音更清晰。恨意压下了所有恐惧。

老吴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地强调考场纪律。林薇在左前方,正微微偏着头,

刘海拂过白皙的侧脸,正耐心地给后桌的班长解释一道公式。指尖点在纸张上,动作轻柔,

侧脸线条温柔得不像话。完美的伪装正在上演。很好。3我倏地站起身。

木制的旧课椅腿刮擦水泥地面,发出极其刺耳的一声锐响——“滋嘎!

”像是用指甲划过生锈的铁皮。瞬间割裂了教室里所有细微的声响。嗡嗡的低语戛然而止。

老吴的训话卡在喉咙里。所有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打在我身上。惊诧的,疑惑的,

看热闹的。同桌周雨惊恐地捂住了嘴。林薇也猛地转头,

动作快得几乎扯断那根精心伪装的温柔神经。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清晰无误地闪过一抹惊愕,来不及收起,***裸地曝露在强光下。我没有丝毫停顿。

大步走过去。脚步落在水泥地上,不重,却异常清晰。笃,笃,笃。像敲在每个人的鼓膜上。

整个教室,静得只有风扇那破旧的扇叶,在徒劳地吭哧、吭哧转动。我停在林薇座位旁边。

居高临下。她仰着头看我,脸上还残留着那丝没来得及褪尽的惊愕,

混杂着迅速浮起的委屈和被冒犯的愠怒。她的嘴唇微微张着,

水蜜桃的味道似乎溢散出来一点。“苏渺?”她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颤抖,

“你……有事?”我没说话。直接弯腰。伸手,探向她那个敞口的抽屉。动作坚决,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蛮力。“你干什么?”林薇终于反应过来,脸色“唰”地变白,

失声叫道,下意识地伸手想护住抽屉边缘。但晚了。我的指尖已经触碰到硬质的封面。

一把扯了出来!一本崭新的《冲刺清北》,和我手里那本,像一对孪生兄弟。封面同样刺眼。

周围响起一片细微的抽气声。“苏渺你发什么疯!”林薇的声音终于破了音,伪装撕裂,

露出下面尖锐的刺。我依旧沉默,动作快得没有一点多余。手指麻利地翻开她的书页。

哗啦、哗啦、哗啦!书页被快速翻动的声音,在死寂的教室里异常惊心。找到了。

就在物理“磁场综合”那一单元的后半部分。大片的空白里,黑色的笔迹密密麻麻,

工整得可怕。那才是真正的答案。是她自己总结、标注出来的,这次摸底考的得分密码。

是她用来稳固自己第二名的利器,更是她给我下套的关键道具。纸张被利落撕下的声音,

短暂而尖锐。“嘶啦——”撕下了答案的那几页。捏在手里。林薇的呼吸都停止了,

瞳孔缩成针尖。她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当胸击中,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

一张漂亮的脸惨白如纸。声音尖锐得能扎破天花板:“苏渺!你撕我的书?还给我!

”她伸手就要扑过来抢。动作带着不顾一切的凶狠。

老吴的怒吼终于炸开在教室顶端:“苏渺!林薇!你们两个!给我坐下!反了天了!

这是考场!”我充耳不闻。捏着那几张写着林薇心血、我前世噩梦的纸,

侧身避开她染着淡粉色指甲的手。当着她的面。当着全班四十多双被惊得呆滞的眼睛。

手指发力。捏皱。撕扯!“嚓——嚓——嚓——”纸张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如同玻璃破碎。

几下,几张写满真材实料的纸,在我手里,成了一小把乱七八糟的纸团。然后,我手一扬。

那些承载着林薇全部预谋和算计的碎片,被我随手一抛,

丢进了她座位旁那个装垃圾的敞口纸箱里。

白色纸团落在吃剩的早餐包装袋、揉成一团的草稿纸上,瞬间融为一体。“喏,

”我看着林薇那瞬间仿佛凝固、接着血色尽褪的脸,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还给你了。”说完,我没再看她那副失魂落魄、仿佛天塌了一样的精彩表情,转身,

走回自己的座位。脊背挺得笔直。

把手里那本被她“精心”篡改过的习题册——那本真正的陷阱,“啪”一声,

甩回她面前空着的桌面上。书撞在桌面的声音,不重,却砸得林薇肩膀猛地一颤。

“下次想动手脚,”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得能让全班人听见,“别再把破绽,

摆在别人眼皮底下。”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林薇呆若木鸡地站着,脸上血色全无,

嘴唇神经质地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像个被拆穿了全部把戏、暴露在聚光灯下的小丑。

屈辱、恐慌、难以置信在她眼中疯狂翻涌,几乎要将她淹没。

那双总是含笑、总是无辜清澈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

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恨意,却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整个身体都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前桌那本她亲手递出的陷阱习题册,

封面刺眼得像个巨大的讽刺。预备考试的***,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突兀地、尖锐地响了起来。“铃——铃——铃——”催命一样。我坐回自己的位置。

椅子腿又发出一次刺耳的摩擦声,但这一次,再没有人敢看我。所有人,

动作僵硬地从桌肚里翻出笔,眼睛盯着空白的试卷,

却又都悄悄地、不由自主地用眼角余光瞟着我和林薇。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空气稠得能糊住口鼻。我拿起笔。冰冷的笔杆硌着指节,有点硬,

但也压住了血液里那股烧得最旺的火。前世的阴影和答案随着那几张纸一起被撕碎、丢弃了。

前路未知。但这一次,我脚下的每一步,都不会再踩进她挖好的坑里。考卷发下来。

视线扫过几道物理题的大题。磁场综合,变换诡异。电磁感应,刁钻无比。和前世那份考题,

至少有60%的重合度。连题目的序号都没变。只不过,前世折磨我的那些“原题”,

现在清晰地印在洁白的试卷上。它们依旧陌生,带着冰冷的拒绝意味,

但不再是挡在保送大门前那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我没做过答案。一点相关的题都没刷。

但前世那张五十八分的物理卷子,被我翻来覆去看到几乎背下来。两个月里,

每一个被嘲弄的时刻,每一道错题。每一个被红叉叉醒目的扣分点,

都像钢针一样反复扎进记忆深处。是耻辱,也是磨刀石。现在,它们成了最清晰的指向标。

我把笔尖重重地按在姓名栏,写下的力道透过薄薄的试卷纸,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苏渺。

这一次,重写。题目一道一道往下看。大脑里对应的画面不再是空白。

前世对着那些红叉、对着林薇那张“关切”假脸苦苦研究、最终却不得解的错题过程,

被强行打捞出来,摊开在脑海这个冰冷的操作台上。哪里卡壳过?步骤里哪个点钻了牛角尖,

走错了路?当时被林薇那些似是而非的“解题思路”故意引向了哪个死胡同?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教室里的笔尖落在试卷上发出沙沙声,

像无数条焦虑的蚕在啃噬桑叶。监考老师背着手,皮鞋踏在水泥地面的踱步声,

规律得令人心慌。林薇就在左前方隔着一个座位的位置。隔着空气,

我几乎能感觉到从那具身体里辐射出来的、冰冷的、凝固的绝望。她手里的笔,

停在试卷的某一处,半天没有移动的痕迹。她的肩膀,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绷紧着。

偶尔她的目光会不受控制地瞟向那个角落的垃圾纸箱。

那团白色的碎片安静地躺在各种垃圾中间。每一次眼神扫过,

她的身体都几不可查地绷得更紧一点。最后一道大题很难。考场的气氛已经粘稠得快要凝结。

能听到有人焦躁地频繁换笔,笔尖在桌子上戳出凌乱的点,像濒死的小虫在抽搐。

我深吸一口气。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推导着。绕开那些前世踩过的坑,

用最直白的方式一步步啃下去。每解出一个步骤,心底那股被命运戏弄的冰寒,就化开一点,

烧成更滚烫的动力。做完。检查。考试结束的***终于尖啸着响起。

监考老师冷酷无情地喝令放下笔。卷子被从后往前收走。几乎是同时,

林薇像被抽光了所有骨头,整个人彻底脱力,软软地趴倒在了桌子上。额头抵着手臂,

肩膀微微抖动。压抑的、细碎的啜泣声,微弱地从她臂弯的缝隙里漏出来。

没人在这个时候去看她。也没人像前世那样,迫不及待地围上来问我考得怎么样。

只有我后桌的张超,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

小声嘟囔了一句:“***……这物理也太他妈地狱了……”声音里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我整理好自己的笔和文具,塞回书包。站起身。

在周围混杂着如释重负、哀嚎、窃窃私语的嘈杂声中,走出教室。脚步很稳。

走廊里涌满了刚考完试的学生,嘈杂的声浪包裹上来。“物理完了完了!

”“最后大题是人做的?”“感觉能及格就是祖坟冒青烟了……”这些议论钻不进我的耳朵。

我只清晰地感觉到,左前方那道仿佛淬了毒的冰冷视线,始终粘在我背上。如跗骨之蛆。

我挺直了背,目不斜视地穿过嘈杂的人群。林薇无声的恨意,

和走廊尽头窗户透进来的、刺得人睁不开眼的阳光交织在一起,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沉重。

这只是开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保送名额、年级第一的荣耀……是她眼中钉、肉中刺。

4我走进水房。冰凉的水流哗哗地冲击着洗得泛白的水池内壁。拧开龙头。掬起一捧冷水,

狠狠地泼在脸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刺骨的凉意短暂地压下了心头翻腾的躁火。抬起头,

模糊的视线对上水房门口光滑瓷砖上反射的一角走廊——那里空无一人。

心里那根弦下意识地绷紧了。没看到林薇跟来。但这反常的安静,反而让人心里更沉。

甩干手上的水珠,走出水房,***室拿书包。夕阳残血似的金红色光芒,泼了半走廊。

喧嚣的人声渐渐散去,教学楼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安静。

刚转到我们班走廊拐角。阴影里,一只手臂毫无预兆地伸出来,带着一股霸道的力道,

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像冰冷的铁钳。猝不及防,

一股强硬的拉力扯着我向前踉跄了几步。后背“砰”地一声闷响,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呼吸瞬间窒住。眼前光线骤然被遮挡。浓重的阴影压了下来。是江彻。

学校最出名的人物之一,不是靠成绩,

是靠拳头和那张全校女生偷偷讨论的、过于张扬帅气的脸。鼻梁很高,下颌线紧绷如刀削,

碎发有点乱,挡住了点眼睛,但挡不住里面烧得正旺的戾气和……困惑?

他那双深棕色的、总是带着点玩世不恭和嘲弄的眼睛,此刻死死地锁着我。距离太近了,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了烟味的汗味都清晰可闻。“苏渺。”他的声音很低,

沉得像坠落的石头,每一个字都磨着牙,砸进空气里,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暴躁和不解。

“老子给你写了那么多回条,一个字都不回?”他另一只手空着,攥紧又松开,

指骨捏得咔吧作响。“装没看见?”尾音危险地上扬。“还是,”他逼得更近一点,

滚烫的气息几乎扑在我脸上,带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蛮横和压迫感,“非得当众,

才他妈让你有成就感?”我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糟了。这茬儿,我给忘了。前世,

同样是这个摸底考后,江彻给我写过东西。不止一次。用那种很张扬的彩色荧光笔,

内容也简单粗暴得让人血压飙升:“放学留下,老子有事问你!”“报告册签名给我抄下,

不然你就完了。”口气硬得像下最后通牒。我那时刚考砸,

又被林薇“好心”散播出去的“苏渺骄傲自负,肯定是轻敌才考砸”的小道消息包围,

心情糟糕透顶。再面对他这种命令式的“表白信”,觉得他恶劣又狂妄,

直接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桌肚深处,一个字都懒得理。后来,他把我堵在操场器材室后门,

也是像今天这样凶狠地质问。我记得自己当时气急了,大声讽刺了他几句。

他不耐烦地捏着我手臂,结果被路过的年级主任撞见。我告了状,

顺便举报了他上一场数学考试用小抄那也是林薇故意透露给我的假消息。

再后来……他被他那位严厉得出了名的父亲,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拖出校门退学,

成了整个年级背后指点嘲笑的弃子……他后来怎么样了?记忆有些模糊,

似乎是彻底离开了这个城市,消失在所有的消息里。再没有音讯。

一股尖锐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爬上来。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骨头都在***。

这一次……我看着眼前这张带着戾气和某种不明所以困惑的、真实而鲜活的脸孔。他的结局,

不该是那样的。“说话!”他不耐烦地低吼,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带着催促和不容回避的压迫。指尖深深陷进我腕间的皮肉里,传来一阵清晰的钝痛。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他指腹下狂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那层被禁锢的皮肤。

时间似乎在两人之间被拉长、黏住。走廊尽头的夕阳光线沉甸甸地铺在地上,

橘红色的光影被拉出长长的、静止的拖痕。“那些条儿?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但声线还是泄露了一丝紧绷。江彻眯了下眼,

眉头拧得更紧,一副“废话,不然呢”的表情。“看见了。”我说。他眼底的戾气稍凝,

似乎有点意外,但探究和怀疑立刻涌了上来。“然后呢?”他逼近一步,

那种带着压迫感的男性气息又浓烈了几分,“你是觉得,逗老子玩很有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冷硬的瓷砖透过薄薄的校服外套,冰着后背。我没有像前世那样试图挣脱,

没有破口大骂。只是看着他,清晰无比地说了三个字:“没看懂。”空气似乎静止了一瞬。

江彻明显愣了一下。

我会愤怒尖叫、会哭泣求饶、会像以往那样充满鄙视地讥讽……可他绝对没想到是这三个字。

他脸上那种凶狠的、亟待爆发的气势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顶了一下,卡在嗓子眼,

不上不下。深棕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茫然。

像是一头蓄足了力准备猛扑出去的野兽,突然发现眼前的猎物主动躺平了?

趁着他这瞬间的错愕和气势的凝滞。我动了。被他攥紧的手腕猛地用力往回一抽!用了巧劲,

带着一种刻不容缓的决心。“嘶……”他猝不及防,被挣得下意识松了点力道。就是现在!

我的另一只手,闪电般地从敞开的校服外套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之前整理书包时,

发现留在桌肚角落最深处、被揉得皱巴巴的一团彩色荧光纸条。还没来得及扔。

用力将它精准地塞向江彻松垮领口下敞开的、没扣全的校服衬衫领口!动作又快又狠,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气势。他大概完全没预料到这招。纸条像一颗滚烫的子弹,

带着残余的体温和被揉搓过的粗糙触感,“噗”一下,掉进他温热颈脖下那片敞开的缝隙里。

沿着锁骨滚向胸膛。冰凉的纸角贴着皮肤滑落。江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几乎是本能地、猛地绷紧了所有肌肉,宽阔的肩膀瞬间僵硬得如同石雕。

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里,所有暴戾、躁动、困惑的情绪,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走廊里死寂无声。时间仿佛被冻结在这一刻,连夕阳投射进来的光柱里浮动的微尘都凝滞了。

只有我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现在,”我仰头看着他彻底凝固的脸,声音不大,

每一个字却像冰珠砸在地上,“看、到、了?”……僵持。他的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脸颊的线条绷得死紧。视线死死锁在我脸上,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激烈地翻涌、挣扎。

从纯粹的暴怒,到被惊愕打断的茫然,再到……一种陌生又危险的情绪在眼底急剧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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