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这钱都是我小儿子帮着赚的，要不是他在公司照顾你，
你一个女人哪能拿这么多工资！"婆婆王秀芳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插在我心上。
客厅里十几个亲戚朋友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惊讶，有嘲讽，还有幸灾乐祸。
刚才我老公陈浩军还在炫耀我今年拿了一百二十万的年薪，
转眼间婆婆就把所有功劳都推给了小叔子陈浩文。"妈，你这话说得不对吧，
林婉是靠自己本事赚钱的。"陈浩军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不满。
王秀芳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要不是你弟弟在那个公司当领导，
她一个刚毕业几年的小丫头片子，能当上项目总监？能拿这么高的工资？
"我紧握着手中的茶杯，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三年前我刚入职华晨科技的时候，小叔子陈浩文确实在那里工作，
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销售经理，根本不是什么领导。而我，
是凭借自己的专业能力和加班加点的努力，一步步从助理做到项目总监的。"婶子，
你说得对，"坐在沙发上的表嫂李梅阴阳怪气地说道，"现在的女人啊，就是靠男人撑腰，
自己什么本事没有，还好意思吹嘘。""就是就是，"另一个远房亲戚附和道，"要我说，
这钱还是应该交给小叔子管理，毕竟是人家的功劳。"我看向陈浩军，
希望他能为我说句公道话，但他只是尴尬地低下了头，显然不想在这种场合和母亲正面冲突。
"既然大家都这么觉得，"我站起身来，声音异常平静，
"那我把这一百二十万全部给小叔子好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我。
王秀芳眼睛一亮："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们都听见了！""当然，"我从包里拿出手机，
"不过在转账之前，我想先给大家看几样东西。"我调出手机里的录音软件，点击播放。
"林婉，这个项目你再辛苦一下，加加班把方案完善一下......""林婉，
客户那边有意见，你去处理一下......""林婉，这个数据有问题，
你重新核对一遍......"一条条录音清晰地传出来，
全都是我上司布置工作任务的声音。"这些录音都是最近三个月的工作内容，"我环视四周，
"大家可以听听，到底是谁在干活。"接着我又打开了工作群的聊天记录，
把手机屏幕转向众人。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我发送的工作汇报，项目进度，客户沟通记录，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时间跨度长达几个月。"这是我的工作记录，
每天的工作内容都有详细记载。"王秀芳的脸色开始发白："这，
这些都可能是假的......""假的？"我冷笑一声，"那我们再看看这个。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公司人事部的电话。"喂，张姐吗？我是林婉，
麻烦你帮我查一下陈浩文的在职记录......什么？他半年前就辞职了？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后，我看向面色铁青的王秀芳："婆婆，
你口中那个在公司当领导照顾我的小叔子，其实半年前就已经辞职了。
这半年来我拿的每一分工资，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刚才还在附和王秀芳的亲戚们纷纷闭上了嘴。"就算是这样，"王秀芳梗着脖子说道，
"前面两年半还是我小儿子的功劳！你这钱还是应该分他一半！"我点点头："好，
既然婆婆这么说，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我重新坐下，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里是我入职华晨科技三年来的所有工作合同，薪资证明，还有绩效考核记录。
大家可以看看，我的工资是怎么一步步涨上来的。"文件夹里的资料厚厚一沓，
清楚地记录了我从月薪五千的助理，到月薪一万的专员，再到月薪三万的项目经理，
最后到现在月薪十万的项目总监的完整晋升轨迹。每一次加薪都有详细的考核依据，
每一次升职都有明确的业绩支撑。"第一年我做助理的时候，参与了三个大项目，
其中两个都获得了公司年度优秀项目奖。
第二年我带领团队完成了公司历史上最大的一笔订单，为公司创造了八百万的利润。
第三年我独立负责的项目部，营业额比去年同期增长了百分之三十。"我的声音越来越自信，
每说一个数据，王秀芳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成绩，哪一个和陈浩文有关系？
他一个销售经理，连我们项目部的门都进不来，怎么帮我赚钱？"陈浩军终于抬起头看着我，
眼中满是愧疚："老婆，对不起，我......""不用道歉，"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到底谁才是你的家人。"这句话问得陈浩军哑口无言。
王秀芳看局势不对，立马换了个说法："就算这样，你们结婚三年，住的是我们家的房子，
吃的用的都是我们家的，你赚的钱当然也是我们家的！""好，既然婆婆这么说，
"我站起身来，"那我们就来算算这笔账。"第二章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放在茶几上。"这是我结婚三年来所有的花费记录，包括房贷、生活费、孝敬钱，
还有给小叔子的各种资助。"客厅里的亲戚们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围过来看。我翻开第一页，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支出明细。"结婚第一年，房贷月供八千，我出了六千，
浩军出了两千。物业费、水电费、燃气费，全部由我承担，一年下来七万二。
""给婆婆的孝敬钱，每月三千，一年三万六。给公公婆婆买衣服、营养品、体检费用，
一年两万八。"王秀芳的脸色开始发白，但还在嘴硬："这些都是应该的，
儿媳妇孝敬公婆天经地义！""是应该的，"我点点头，"但是婆婆，你有没有算过，
小叔子作为儿子，三年来给你们花了多少钱？"我翻到下一页，
上面记录着陈浩文的所有支出。"小叔子结婚的时候，说没钱买房，
婆婆让我们出了五十万首付。说没钱装修，我们又出了二十万。说没钱买车，
我们再出了十五万。""三年来，小叔子换了四份工作，每次辞职在家的空档期，
都是我们在给他发生活费，每月五千，总共发了八个月，四万块钱。
""小叔子的儿子上幼儿园，学费是我们出的。小叔子媳妇生孩子，住院费是我们出的。
小叔子家里装空调、买家电，钱还是我们出的。"我一项一项念着，每念一项，
王秀芳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三年来，我们给小叔子一家的钱，总共一百二十三万八千块。
而小叔子给你们二老的孝敬钱，总共是多少呢？"我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零。
"客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手中的账单。"不可能！"王秀芳激动地站起来，
"浩文怎么可能不给我们钱！""婆婆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让小叔子自己来说。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陈浩文的电话，按下免提键。"嫂子，什么事啊？
"电话里传来陈浩文懒洋洋的声音。"浩文，你最近有没有给爸妈钱？"我直接问道。
"给什么钱啊？我这不是刚辞职嘛，正在找工作呢。再说了，不是有你们嘛，
我爸妈的生活费不都是你们在出吗？"陈浩文说得理所当然，
丝毫没有意识到电话是免提状态。"那你结婚这三年，给过爸妈多少孝敬钱？""孝敬钱？
"陈浩文笑了，"嫂子你是不是傻了，我这工资本来就不高，还要养老婆孩子，
哪有钱给他们。再说了，我妈不是说了嘛，长子养老，老二负责传宗接代，这是老规矩。
"电话挂断后，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王秀芳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如纸。"婆婆，
现在你还觉得我的钱都是小叔子赚的吗？"我冷静地问道。王秀芳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我再给大家算一笔账，"我继续说道，"三年来，
我的总收入是二百八十万。其中给小叔子一家的钱是一百二十三万八千，
给公公婆婆的钱是十八万，家庭生活开支八十万，剩下的五十八万二千，全部存了起来，
准备给浩军买车和以后孩子的教育基金。"我看向陈浩军："这些钱的每一分每一厘，
都有详细的记录和凭证。现在婆婆说这些钱都是小叔子赚的，
那小叔子这三年来为我们家贡献了多少呢？"陈浩军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来告诉大家，"我的声音越来越冷，"小叔子这三年来，不仅没有给家里贡献一分钱，
反而从我们手里拿走了一百二十三万八千块！""如果按照婆婆的逻辑，小叔子帮我赚钱，
所以我的工资有他的功劳。那么反过来说，我用自己赚的钱资助了他一百多万，
他是不是也应该感谢我？"王秀芳终于找回了声音："那，
那也不能这么算......""为什么不能这么算？"我站起身来，"婆婆，
做人要讲道理。你不能只看对你们家有利的部分，而忽略事实真相。"这时候，
一直没有说话的公公陈建国突然开口了："秀芳，你别说了。"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陈建国叹了一口气："林婉说得对，我们确实亏欠了她。这三年来，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而我们却总是偏向浩文。""老头子你胡说什么！"王秀芳急了，"浩文是我们的儿子，
我们不帮他帮谁？""浩军也是我们的儿子！"陈建国难得地提高了声音，
"而且林婉是我们的儿媳妇，她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怎么能这样对她？"陈建国转向我，
眼中满含愧疚："林婉，这些年委屈你了。你妈这个人就是这脾气，心里只有小儿子，
但她不是坏人。""爸，我知道。"我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但是有些话该说清楚就要说清楚，不能总是这样稀里糊涂的。""你说得对，
"陈建国点点头，"以后这个家的财务，你来管。***话，你不用听。
""你凭什么让她管我们的钱！"王秀芳跳了起来，"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说了算？
"陈建国冷笑一声，"那你说说，你管家这么多年，管出什么来了？大儿子辛辛苦苦赚钱，
你全给了小儿子。小儿子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你还觉得他有理。""我告诉你王秀芳，
从今天开始，这个家的事情我说了算！"这是我结婚三年来，
第一次看到公公对婆婆发这么大的脾气。客厅里的亲戚们面面相觑，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时候，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妈，我回来了！听说今天家里来客人了？"陈浩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显然不知道客厅里正在发生什么。第三章陈浩文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他的妻子刘婷婷，
怀里还抱着两岁的儿子。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陈浩文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大家脸色都这么难看？"王秀芳看到小儿子，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立马扑了过去："浩文啊，你嫂子她欺负我！她说什么钱都是她赚的，和你没关系！
"陈浩文皱了皱眉头，看向我："嫂子，我妈又说什么了？""没什么，"我冷静地回答，
"就是澄清了一下事实。你妈说我的一百二十万年薪都是你帮我赚的，
我刚才跟大家解释了一下真实情况。"陈浩文脸色瞬间变了，
他知道这种谎言根本经不起推敲。"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有些尴尬地看着王秀芳，
"嫂子的工作能力大家都知道，她的成绩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你看看你看看！
"王秀芳更加激动了，"连你自己都向着外人！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妈，
嫂子不是外人，她是我们的家人。"陈浩文试图劝解。但王秀芳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指着我大声嚷嚷："什么家人！她就是个外人！这三年来天天在家里作威作福，
现在还敢跟我算账！""算账？"刘婷婷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婆婆，什么账？
"我看向这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的弟媳，淡淡地说："没什么大账，
就是这三年来我们给你们家的一百二十三万八千块钱的账。"刘婷婷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
她震惊地看着我："你说什么？一百二十万？""没错，"我拿起那个厚厚的文件夹，
"这里有详细的记录。从你们结婚买房的五十万首付，到装修的二十万，买车的十五万，
还有浩文每次辞职期间的生活费，你们家孩子的各种费用，全部都有记录。
"刘婷婷呆呆地看着文件夹，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平时对我态度不好，
但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些年来她们家确实从我们这里拿了不少钱。"这些钱都是应该的！
"王秀芳还在狡辩，"你们是哥哥嫂子，帮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帮弟弟可以，
"我点点头，"但是婆婆刚才说这些钱都是浩文帮我赚的，那我就要问问了，
既然是他帮我赚的钱，为什么还要我们出钱帮他买房买车？
"这个逻辑让王秀芳彻底无话可说。如果钱是陈浩文帮我赚的，那他自己应该很有钱才对，
为什么还需要我们资助？如果钱是我自己赚的，那我有权决定怎么花这些钱，
而不是被强行归功给别人。陈浩文看着越来越尴尬的局面，试图缓解气氛："嫂子，
这些年确实麻烦你们了。等我找到新工作，一定还钱。""还钱？"我冷笑一声，"浩文，
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还清一百二十万？"陈浩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以他的工作能力和收入水平，别说一百二十万，就是二十万都很难还清。"不用还了，
"我摆摆手，"就当是我们做哥哥嫂子的心意。但是有句话我要说清楚，从今天开始，
这种情况不会再有了。"王秀芳听到这话，立马炸了："什么叫不会再有？浩文还要生活，
孩子还要上学，你们做哥哥嫂子的不帮忙谁帮忙？""他们夫妻两个都是成年人，有手有脚，
为什么不能自己养活自己？"我反问道。"就是，"一直没说话的表嫂李梅突然开口，
"我们家也是两个孩子，也没见谁帮我们出钱买房买车的。"刚才她还在附和王秀芳，
现在看到账单上的数字，立马改变了立场。一百二十万，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家庭来说，
简直是天文数字。"你们懂什么！"王秀芳瞪了她一眼，"每个家庭的情况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我点点头，"有的家庭兄弟姐妹互相帮助，有的家庭一个人养活全家。
但是婆婆，你不能一边享受别人的帮助，一边还说这些帮助都是理所当然的。"我站起身来，
看着客厅里的所有人："今天我把话说清楚，从今以后，我们两家分开过。浩军和我是一家，
浩文和刘婷婷是一家。各自的钱各自花，各自的债各自还。""你不能这样！"王秀芳急了，
"你们是一家人，怎么能分开过？""怎么不能？"我冷静地回答，"刚才婆婆不是说了吗，
我是外人，不是一家人。既然不是一家人，为什么要承担一家人的责任？
"陈浩军终于抬起头看着我："老婆，我们不分家行不行？我会劝我妈的。"我看着他，
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浩军，三年了，你劝过她几次？她听过几次？"陈浩军哑口无言。
确实，这三年来他没少劝母亲，但王秀芳从来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我不同意分家！
"王秀芳大声喊道，"这个家我说了算！""好，"我点点头，"既然婆婆不同意分家，
那我们就不分了。"王秀芳脸上刚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听我继续说道："我们搬出去住。
""什么？"陈浩军震惊地看着我，"搬出去？搬哪里去？""我已经看好了房子，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购房合同，"市中心的江景豪宅，一百八十平米，三室两厅，
今天下午就可以签约。"客厅里的人都惊呆了，一百八十平米的江景豪宅，那得多少钱？
"你哪来的钱买房？"王秀芳问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三年来我存了五十八万二千块。
再加上我的公积金贷款额度，买这套房子足够了。"我把合同放在茶几上："月供一万二，
我一个人完全负担得起。"陈浩军拿起合同看了看，眼中满是震撼。
这套房子的地段、户型、装修都是顶级的，比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好太多。
"你什么时候去看的房？"他问道。"上个月，"我如实回答，
"本来想等你妈态度好一点再搬过去，但看来是等不到了。"王秀芳彻底慌了，
如果我们搬出去了，她以后还怎么管制我们？还怎么让我们继续资助陈浩文？"不行！
你们不能搬出去！这个家不能散！""婆婆，你刚才不是说我是外人吗？
外人住在你们家里不合适吧？"我反问道。王秀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候，
陈建国突然站了起来："林婉，你等等。"第四章陈建国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婉，这些年委屈你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眼中满含愧疚："我这个当公公的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在这个家里受了这么多委屈。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想到陈建国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爸，您别这样，
"我赶紧扶住他，"您一直对我很好，我知道的。""不，我不够好，"陈建国摆摆手，
"如果我真的对你好，就不会让你妈这样对你。"他转身看向王秀芳，眼中的温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王秀芳，你听清楚了，从今天开始，你要么改变态度，
好好对待林婉，要么我们也分家，你去跟你的宝贝小儿子过去！"王秀芳被震惊了，
她没想到一向温和的丈夫会说出这样的话。"老头子，你疯了？为了一个外人，
你要跟我离婚？""外人？"陈建国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林婉是外人，那浩军呢？
浩军是不是你儿子？""当然是！""那浩军的妻子是不是我们的儿媳妇？
""这......"王秀芳有些支吾。"你要么承认林婉是我们的儿媳妇，是一家人，
就应该一视同仁。要么承认她是外人，那她就没有义务养我们，也没有义务帮浩文。
"陈建国的逻辑非常清晰，让王秀芳无法反驳。"我......"王秀芳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刘婷婷突然开口了："婆婆，嫂子说得对，
我们应该自己过自己的生活。"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她，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表态。
刘婷婷抱紧怀中的孩子，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们确实拿了哥哥嫂子太多钱。
说起来也是我们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他们。"陈浩文惊讶地看着妻子："婷婷，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独立一点，"刘婷婷看着他，
"你也该找个稳定的工作了，不能总是指望别人。"刘婷婷虽然平时对我态度不好，
但她不是傻子。她很清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只会越来越依赖我们，
而她的丈夫也会越来越没出息。而且，看到那一百二十万的账单，她心里其实是很震撼的。
她从来不知道，这些年来陈浩文从哥哥嫂子那里拿了这么多钱。"婷婷说得对，"我点点头，
"浩文也是大学毕业，能力不比别人差，为什么就不能自己闯出一番事业呢？
"陈浩文涨红了脸，他想反驳，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确实，他这些年来换了那么多工作，
每次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辞职，然后回家当"啃老族"。"好了，不说这些了，
"我收拾起桌上的文件，"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浩军，我们去签房屋合同。
"陈浩军站起身来，但还是有些犹豫："老婆，我们真的要搬出去吗？""你不想搬？
"我看着他。"不是不想，就是觉得......""觉得什么？觉得对不起你妈？
"陈浩军点点头。我叹了一口气："浩军，你妈这些年对我的态度，你都看在眼里。
如果我们不搬出去，这种情况永远不会改变。
""那我妈那边......""你妈那边有浩文照顾，"我打断了他，"而且，
我们搬出去不代表不管他们。该尽的孝道还是会尽的，但不会像以前那样没有原则。
"陈浩军考虑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王秀芳看到儿子同意搬出去，
彻底急了："浩军，你不能走！你走了这个家怎么办？""妈，您还有浩文啊，
"陈浩军无奈地说道，"而且我们又不是不回来看您，只是不住在一起而已。""那不一样！
"王秀芳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浩文他哪有你靠得住？"这话说出来，
陈浩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自己的母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不如哥哥靠得住，
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既然妈觉得我不靠得住，
那以后就让哥哥嫂子多照顾您吧。"陈浩文赌气地说道。"浩文，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
"王秀芳更急了。"我怎么了？"陈浩文的情绪也上来了，"从小到大，
您就觉得哥哥什么都比我好。现在哥哥要搬出去了，您着急了，才想起我来？"这下好了，
兄弟两个都对王秀芳有意见了。客厅里的气氛更加尴尬，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亲戚们也觉得待不下去了，纷纷起身告辞。"我们先走了，
你们家的事情自己慢慢商量吧。""是啊是啊，我们就不掺和了。"很快，
客厅里就只剩下我们一家人了。王秀芳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大儿子搬出去了，小儿子又赌气不管她，
那她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林婉，"她的声音小了下来，"你真的要搬出去吗？"我看着她，
语气平静地回答："婆婆，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必须的。""为什么必须？
""因为您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我如实回答，"既然不是一家人，
就没必要住在一起。"王秀芳沉默了很久，最后低声说道："那你以后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会的，"我点点头，"该尽的孝道我会尽，该给的孝敬钱我也会给。但是，
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们会定期回来看您和爸，
每月给固定的孝敬钱。但是额外的要求，比如帮浩文买房买车这种事情，需要提前商量，
不能强行要求。"王秀芳想了想，这个条件其实已经很宽松了。至少我们还愿意尽孝道，
不像有些儿媳妇，一闹翻就彻底断绝关系。"那你们什么时候搬？"她问道。"明天，
"我回答得很干脆，"房子今天下午签约，明天就可以入住。"第五章第二天下午，
我和陈浩军正式搬进了新房子。一百八十平米的江景豪宅，精装修，拎包入住。
从客厅的落地窗望出去，整个江景尽收眼底，比老房子的环境好了不止一个档次。"老婆，
这房子真漂亮，"陈浩军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江水，"你真的是用自己存的钱买的？
""当然，"我在厨房里整理着锅碗瓢盆，"合同上写得很清楚，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陈浩军走过来，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我应该早点站出来保护你的。"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浩军，
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很难做。但是作为丈夫，你应该明白，妻子需要的是支持，不是同情。
""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会保护你。""希望你说到做到。"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陈浩军去开门，回来时脸色有些难看："是我妈，她来了。"我皱了皱眉头，
王秀芳怎么知道我们的新地址？"让她进来吧，"我擦了擦手，"早晚要面对的。
"王秀芳走进客厅，看到豪华的装修和宽敞的空间，眼中闪过一丝震撼。
她没想到我能买得起这么好的房子。"林婉，"她的语气比昨天缓和了很多，
"我来是想跟你道歉的。"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主动道歉。
"昨天我说的那些话确实不对，"王秀芳坐在沙发上，"你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我不应该那样对你。""婆婆，您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我在她对面坐下，
"但是道歉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要有实际行动。""你想要我怎么做？""很简单，
"我平静地说道，"以后不要再说我的钱是浩文帮我赚的，不要再强行要求我们资助浩文，
不要再说我是外人。"王秀芳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那我们也会继续尽孝道，每月给您和爸三千块钱生活费，逢年过节还会给您买礼物。
""只有三千？"王秀芳脸色变了变，"以前不是五千吗？""以前是因为我们住在一起，
房租水电都是我们出。现在我们搬出来了，您的开支应该少了很多。"王秀芳想想也有道理，
勉强接受了这个条件。"那浩文那边怎么办？他还没找到工作。""他是成年人，有手有脚，
为什么不能自己找工作？"我反问道。"他能力有限，找不到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