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宗捡回的傻子姜琼,抱着半截锈剑活了十年。全宗欺他辱他,唯有师姐陆嫣儿护他如命。
新圣女夺权,师姐被绑上花轿,送给仙药宗少主。大婚当日,他提断剑杀入喜堂。
“动我师姐者,死!”血光泼溅,逼婚者尽屠。仙宗长老嗤笑:“废物也配撒野?
”天穹骤裂,圣舟碾碎虚空。竖瞳图腾俯视众生:“恭迎圣门神子归位!
”曾经欺他之人肝胆俱裂,跪地求饶。他染血的手紧握师姐:“今日,我接你回家。
”1 寒巷剑鸣雨水像细针,带着蚀骨的寒意。扎进我身上。
此刻我蜷缩在战神宗山门外窄巷深处。背抵着石墙。粗布麻衣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
冻得我控制不住地打着哆嗦。“嘿!看看这是谁?咱们战神宗的姜傻子啊!
”巷口传来放肆的哄笑。几个身影歪歪斜斜地晃了进来。为首那个叫陈彪的弟子,身材粗壮。
咧着嘴,一步三摇地逼近。他眼中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恶意。我本能地想躲藏起来。
后面是墙,再也没有遮挡的东西。“彪哥,这傻子又脏又臭,别污了您的手。
”旁边的弟子假惺惺地劝道。眼神里却满是看好戏的兴奋。“怕什么?”陈彪狞笑。
抬脚就狠狠踹在我的小腿上。力道极大。“给我滚远点,以后别让圣女看到你,真碍眼!
”剧痛从小腿炸开,我闷哼一声,歪倒在地。泥水糊满了我半边脸和脖子。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使不上力。只能在泥水里徒劳地蹭动。混乱中,
我摸索到旁边一个破烂草席。草席下是一柄断剑。也是我唯一的宝贝。剑身从中断裂,
断口被扭曲。表面布满了锈迹和划痕。剑柄还算完整,裹着一层粗糙的皮革。
握在手里有种沉重感。这是整个战神宗视为垃圾、废铁的玩意儿。只有我偷偷把它捡了回来。
我将断剑拿在手上在身前防护着。避免他们再动手。陈彪见我竟敢拿着断剑对着他们。
更觉被冒犯。上前一步。抬脚就朝我身上狠狠踢下。“抱着块烂铁当宝?给我撒手!”嗡!
一声低沉到的剑鸣,陡然从断剑中传出!同时,一股灼热感爆发。有种火焰般的烧灼。
烫得我一个激灵。“嗷——!”陈彪惨叫。他踩到中了断剑,炽热无比。猛地收回脚。
痛苦和惊疑。“彪哥!怎么了?”旁边弟子吓了一跳。“邪……邪门!这破剑有古怪!
”陈彪指着我怀里的断剑。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刚才那一瞬,
他感觉断剑上的灼热顺着脚底窜入体内。几乎要将他整条腿都麻痹掉!几个弟子面面相觑。
看着我怀中毫不起眼的断剑。再看看陈彪痛苦的样子,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纷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由远及近。踏碎了雨夜的死寂。我身体猛地一僵。
下意识地把怀里的断剑抱得更紧。警惕地看着巷口。然而,预想中的咒骂和踢打并未降临。
脚步声停在了巷口。“你们是战神宗弟子,光天化日下伤人?”女的声音,带着怒气。
“我们错了,师姐”“我们立马走!”刚刚几名弟子很快消失。女子走了进来。
一股淡淡的、极其好闻的清香。飘了过来。我慢慢抬起头。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但我依旧清晰地看到了那个身影。一袭素净的白色衣裙,在风雨中微微飘动。
仿佛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她撑着一把素雅的油纸伞。伞面微微前倾,
替我挡住了不断砸落的雨滴。伞下,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凝波。
此刻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盛满了心疼与担忧。“阿琼。”女子是陆嫣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陆嫣儿快步走到我身边。
丝毫不在意裙角沾染上污秽的泥水。她蹲下身,仔细查看我身上的淤青和擦伤。
秀眉紧紧蹙起。“又是陈彪他们?这群混账东西!”她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气。我看着她,
只能笨拙地点头。“别动!”陆嫣儿的声音瞬间柔和下来。带着一种能抚平所有伤痕的魔力。
她从腰间的小布袋里取出一个油纸包。小心地打开。里面是几块温热的炊饼。
散发出诱人的麦香。“给,快吃,我特意给你留的,还热乎着呢!”她把油纸包塞到我手里。
食物的香气瞬间***了我空瘪的胃。我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咬了下去。
干硬的饼子噎得我直咳嗽。陆嫣儿连忙又从布袋里拿出一个竹筒,拔开塞子。“慢点,
喝口水顺顺!”温热的水流滋润了干裂的喉咙。也稍稍驱散了我身体里的寒意。我一边吃着,
一边偷偷抬眼去看陆嫣儿。师姐真好看,像画里的人。等我吃得差不多了,
陆嫣儿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初春融化的雪水。她带着我走出巷子。
2 惊闻逼婚还说接下来打算找个房子让我住了下来。以后陈彪他们不会找到你。有师姐在,
没有人会欺负你。我感激着师姐,在她身旁一瘸一瘸走着。
目光扫过我小腿上青紫痕迹和擦伤。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阿琼,
宗门里……越来越不像样了,季瑶她成了圣女……”我疑惑转过头来。“师姐,
不是长老们提议让你来当圣女么?”我问道。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最终化作一声带着深深疲惫的叹息。“我没有选上,宗门认定了季瑶为圣女。
”“现在季瑶把持了丹药房和外事堂,资源分配全凭她个人好恶。
几位内门师兄因为顶撞了她几句,就被克扣了月例。甚至被派去执行最危险的探查任务。
还有张长老……你知道的,就是那位一直替杂役弟子说话的张师叔。
因为反对她削减杂役口粮,被扣上了扰乱宗门的帽子。
昨天……昨天被请去后山‘静修’了……”陆嫣儿的声音很低沉,充满了无力感。
她真的想让宗门好,只是人微言轻。我停下了咀嚼,抬起头。
陆嫣儿紧锁的眉头和眼中闪着忧虑。我能感受到师姐的难过和沉重。笨拙地伸出手,
想去碰碰陆嫣儿的手。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手僵在半空。陆嫣儿看到我的动作,
心中一暖。勉强笑了笑。反手轻轻握了一下我冰凉粗糙的手。“我没事,阿琼,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她看着我依旧懵懂却写满关切的脸。心头的压抑感似乎被驱散了一丝。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师姐我就心满意足……”路过一座旧的寺庙,
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我叫住师姐。“师姐,要不我就在这里先住下来,
这里看着也没有人”“那好,等我找到了房子,再接你过去”师姐回应着。我们一同走进去,
里面空旷也没有什么人。“阿琼,这里简陋,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得先回……”她的话没能说完。几道议论声顺着风飘了进来,清晰得刺耳。“听说了吗?
仙药宗那边来人了,阵仗不小!”“啧,还能为什么?肯定是谈那桩婚事呗。啧啧,
陆师姐真是……”“嘘,小声点,别乱说!”“怕什么?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听得见?
这事儿在宗门里都传开了。季瑶圣女亲自牵的线。
用陆嫣儿去换仙药宗一支下品灵脉的开采权和一颗凝金丹。听说那仙药宗的少宗主侯昆。
是个什么德行你们不知道?十足的纨绔一个!”“唉,陆师姐多好的人啊,怎么就?
”“好有什么用?没背景,天赋也不是顶尖。现在季瑶圣女当家,
还不是说拿她换资源就换了?”“我还听说大长老亲自下令等她回宗后就关在思过崖。
婚礼就在下月初三,仙药宗那边催得紧呢!”轰!陆嫣儿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
变得惨白如纸!握着我的手猛地一紧。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肉里,
她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几乎瘫软下去。
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随即被愤怒和彻骨的冰冷所淹没。
我感受到了师姐手上传来的剧痛和那无法控制的颤抖。一股从未有过的、狂暴的怒火。
如同火山轰然爆发。那怒火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迟钝和懵懂。
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无比暴戾的念头在疯狂咆哮!师姐,他们要将她关起来,
还要逼迫她嫁人。“呃……啊——!”我猛地发出一声嘶吼!猛地甩开陆嫣儿的手,
一跃而起。我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眼球里爆射出凶光,死死盯着战神宗的方向!
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阿琼!”陆嫣儿被我状态吓住了。
顾不得自己的震惊和绝望,连忙伸手去拉我。“阿琼,你冷静点!
别做傻事……”我却像一头发狂的公牛,根本拉不住。猛地转身,我一把抓起身边的断剑!
就在我拿起剑柄的刹那。嗡!却仿佛听到的剑鸣。陡然从那截黑沉沉的断剑中再次传出。
剑身之上,那些锈迹,竟如同活物般蠕动了一下。一道青色光芒在剑脊最深处一闪而逝。
一股古老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又瞬间收敛无踪。我握住剑柄的刹那,
混沌的识海突然刺入一道青光。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
有着星空、庞大如山的古老战舟、战舟舰首巨大竖瞳图腾……剧烈的头痛,我闷哼一声,
眼前阵阵发黑。但我还是本能地攥紧了剑柄。仿佛这是溺水者唯一的浮木,不肯松懈。
剑身上的锈迹,竟在刚才的震动中剥落了几片。
露出了一个残缺的古字——那隐约是“镇”字。陆嫣儿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瞳孔骤然收缩。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中的断剑。又看看我疯狂的样子。而我对剑的变化毫无所觉。
现在我被怒火和唯一的念头占据。喉咙里发出低吼,像一道闪电。
朝着破庙外、朝着战神宗的方向狂奔而去。“阿琼!回来!你去哪?”陆嫣儿脸色剧变,
失声惊呼!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破庙门口泥泞的小路上。只留下一个决绝而疯狂的背影。
以及若有若无的冰冷剑意。我的突然动作,惊到了庙外还没有走远的几个宗门弟子。
他们正低声议论着刚才听到的“惊天秘闻”。“姜大傻?
”一个外门弟子看着突然从破庙冲出来的我。他们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另一个弟子看到我反而狞笑起来。“哈哈,乐趣来了!最近在宗门里正不顺心,
现在可以拿这傻子放松下了!”几名宗门弟子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默契地将狂奔的我围了起来。他们根本没把我这个傻子放在眼里。只当他是送上门的沙包。
“傻子,跑什么跑?给爷停下!”一个弟子嬉笑着,一拳就捣向我的面门。“住手!
”是紧追出来的陆嫣儿!那几个弟子回头看到陆嫣儿。
脸上顿时露出惊讶和一丝慌乱:“陆……陆师姐?”他们连忙停手,下意识地退开一步。
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师姐,我们不知道你在这里!”陆嫣儿看着这几个同门师弟,
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冰冷。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冷声道:“你们都跟我一起回宗门,马上!
”“不要,师姐,你不要回宗门!”我抬起头,对着陆嫣儿嘶声恳求。
眼神里充满了焦急:“走,快走啊,越远越好!”陆嫣儿看我的担忧,心像是被狠狠揪住。
她走到我身旁,蹲下身,抬起手。温柔地理了理我脸上的乱发。她的动作很轻,眼神复杂。
有决绝,有不舍,还有深深的无力。“我要回去一趟,阿琼。
”她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至少……我还有个名义上的师尊在,你放心!
”她笑了一下,那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异常牵强。“师姐,你快走啊!”我再次嘶吼。
陆嫣儿却没有再答话。她看着我焦急的脸,眼神忽然一凝。闪过一丝不忍和决断。她抬起手,
运起一丝微弱的灵力。精准地劈在我的后颈!我眼中的焦急和嘶吼戛然而止。身体一软,
昏倒在地。陆嫣儿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对着那几个噤若寒蝉的弟子,
声音恢复了冰冷。“将他送回庙里,安顿好。然后跟我一起回宗门,马上!
”一名弟子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背起昏迷的我,快步返回破庙。
陆嫣儿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破庙的方向。眼神复杂难明,随即猛地转身。带着宗门弟子,
踏上了返回战神宗的路途。她的背影在凄冷的雨幕中,显得单薄而决绝。
3 血染喜堂仙药宗,百草大殿。巨大的鎏金囍字高悬,红烛高烧。
映照着满堂的红绸与宾客的笑脸。空气中混杂着酒气、脂粉与药草的芬芳。
锣鼓唢呐声撕碎了山谷往日的仙灵之气。“吉时已到!”司仪拖长了调子。
声音尖利地穿透大殿的喧嚣。“新人行礼!”鼓乐声陡然拔高,震耳欲聋。“一拜天地!
”仙药宗少宗主侯昆。穿着一身扎眼的大红喜袍,头戴金冠。
脸上因酒意和得意而显得浮肿油腻。他朝着殿外天空拱了拱手。而在他身旁就是陆嫣儿。
同样一身大红嫁衣。金线绣成的鸾凤图案在烛光下刺目。嫁衣下的她,脸色惨白如纸。
嘴唇被胭脂点得鲜红。却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那双曾经清亮如秋水的眼眸,
此刻空洞得如同枯井。所有的神采都被绝望和冰冷的死寂吞噬。她被强行按着弯下腰,
身体僵硬得如同木偶。乌黑发髻间的沉重金簪步摇随着她的颤抖轻轻晃动。
一滴滚烫的泪珠终于无法控制。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砸在冰冷光洁的玉石地面上。
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二拜高堂!”侯昆的父母——仙药宗宗主侯震山和夫人。
端坐高堂。侯震山面容威严。眼神深处却带着商人般的算计和满意。
侯夫人则是一脸矜持的笑容。目光扫过陆嫣儿时,带着审视货物般的挑剔。
陆嫣儿再次被强行按着行礼。屈辱和绝望如同毒蛇啃噬着她的心。“夫妻对拜!
”司仪的声音带着亢奋。侯昆转过身。看着陆嫣儿,眼中光芒大盛。嘿嘿笑着。
迫不及待地就要弯下腰去。旁边两个侍女手上加力。就要再次强行按下陆嫣儿的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猛地从百草大殿那两扇鎏金大门处传来。整个大殿剧烈摇晃。殿顶悬挂的琉璃灯盏疯狂摇摆。
叮当作响,光影乱颤。
所有的喧嚣、鼓乐、笑声戛然而止.无数道惊愕、茫然、愤怒的目光如同利箭。
齐刷刷地射向大门。只见那两扇足殿门。此刻门板上出现了两个巨大深坑。
蛛网般的裂纹从深坑中心疯狂蔓延。瞬间布满了整扇门板。下一瞬!砰!砰!
两声沉闷到令人心胆俱裂的爆响!两扇殿门狠狠砸中。轰然向内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
朝着殿内激射狂飙。“啊——!”“敌袭!!”“保护宗主,保护少主!
”尖叫声、怒吼声、桌椅翻倒声。杯盘碎裂声瞬间响成一片。殿内彻底乱作一团。
宾客们惊慌失措,有的抱头鼠窜。有的狼狈地撑起灵力护罩。
各色光芒在混乱中此起彼伏地亮起。烟尘弥漫,木屑纷飞,火焰燃烧发出噼啪声响。此时,
一个身影,一步一步。踏着烈焰与毁灭,缓缓走了进来。我浑身裹挟着一股煞气。
在我身上不断往下滴落着血珠。有是我自己的,也有属于敌人的。
我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可怕伤口。但我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每一步踏出,
都会有一个血色脚印。我的脸被血污和烟尘糊得几乎看不清五官。我眼睛里,
充斥着毁灭之火。充斥着焚尽一切的疯狂和暴戾。眼神扫过之处,
修为稍低的宾客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栗。血液都要冻结,下意识地惊恐后退。最令人心悸的,
是我手中提着的那件半截剑。然而此刻,这截本该是废铁的断剑。
却缭绕着一层肉眼可见的猩红煞气。煞气如同活物般在剑身上翻涌流淌。
散发一种恐怖杀伐意志。剑身周围的光线都似乎被那煞气扭曲吞噬。变得模糊不清。姜琼!
我如同从地狱血池中走出的修罗。拖着不断滴血的残躯。提着一柄断剑。踏着满地的狼藉。
在宾客惊恐的目光下。径直走向高台上的喜堂。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侯昆!
整个百草大殿,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我沉重的脚步声。“姜……姜傻子?
”战神宗送亲队伍中,一个弟子认出了我。那名弟子失声尖叫,尖锐刺耳。“拦住他,
快拦住这个疯子!”侯昆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看着那双死死锁定自己、燃烧着毁灭火焰的血眸。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失态地尖叫起来。酒意瞬间化为冷汗。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差点被华丽的喜袍绊倒。
“保护少主,拿下此獠。”仙药宗一位长老反应最快,厉声怒喝。
离我最近的七八名仙药宗护卫弟子最先反应过来。他们虽然也被我身上那股恐怖的煞气所慑。
头皮发麻,但职责所在。加上我只有一人。且看起来已是强弩之末。他们立刻鼓起勇气,
怒吼着拔出佩剑。催动灵力,从不同方向朝着我凶狠地扑杀过来。剑光闪烁。
带起凌厉的破空之声。瞬间封死了我所有闪避的空间。然而,
面对这足以绞杀凝气巅峰修士的围攻。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冰冷杀戮意志。
我甚至没有去看那些袭来的剑光。只是凭借着一种近乎本能的。
被滔天怒火和断剑煞气催动到极致的战斗直觉。我的动作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
仿佛一道撕裂空间的黑色闪电。没有复杂的招式,没有华丽的技巧。
只有最原始、最直接——劈,砍,扫。嗤啦——!断剑拖曳着粘稠的血色煞气。
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暗红弧光。冲在最前面的那名仙药宗弟子,脸上凶狠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手中灌注了灵力的精钢长剑。如同朽木般被轻易斩断。他甚至没看清我如何动作,
只觉得脖颈一凉。视野便天旋地转。随后身体缓缓倒下。断剑毫不停留。剑光所过之处,
纷纷倒下。鲜血如同喷泉般四处溅射。染上大片大片刺目惊心的猩红。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酒香。仅仅一个照面,几个呼吸的时间。
七八名仙药宗精锐护卫,连惨叫都未能完全发出。便已失去了生命。倒在了断剑之下。
剑身发出低沉而满足的嗡鸣。仿佛在歌颂胜利。此时,周围彻底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屠杀惊呆了。无论是仙药宗的宾客,还是战神宗的弟子。全都瞠目结舌。
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这……这还是那个战神宗人尽可欺。
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的傻子废物吗?“嘶——!”仙药宗宗主侯震山倒吸一口冷气。
脸色铁青,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惊怒。他身边的侯夫人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死死抓住丈夫的胳膊,浑身抖如筛糠。战神宗前来送亲的那位长老——执法堂长老赵乾。
脸色更是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我手中那柄断剑。浑浊的老眼中精光爆射。
充满了惊疑和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这剑绝对有问题。那煞气,那锋锐,绝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