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不晚,今年25岁,毕业以来工作过3家公司,为什么这么不稳定呢,
因为我是个不稳定的人,天生爱自由。今天我刚入职一家公司,地址有点偏,说是初创公司,
急招人,工资3000,包吃,五险一金,我就来了。本来可以再拖点时间找新工作,
因为我过年犯猪瘾,把钱吃去一半了,再没收入,就只能在公园吃馒头了,在公园可以,
吃馒头不可!今天是我入职这家公司的第四天,进入公司的一瞬间我觉得不大对劲,
脖子总感觉勒得慌,工作牌,打完卡,坐到自己位置后,看到桌子上有一张a4纸,
我眉毛一挑,纸上标题一看就是方正小标宋二号字,内容是仿宋GB2312三号字,
整得还挺严谨。“办公室纪律规则一、打卡时间9:00之前二、上班必须佩戴工牌,
普通员工工牌为红色,纪律工作人员工牌为天蓝色,中层工牌为深蓝色,
注意遵守上下等级秩序。三、请不要在办公室吃早餐,如果看到同事在吃早餐,请大声制止,
如遇纠纷请到走廊尽头办公室寻找蓝色工牌工作人员帮助。四、办公桌要时刻保持清洁,
除必要文件等物品,其余不可放置,如有不明物品,请及时交往天蓝色工牌工作人员处。
五、碎纸机自动开启时,立即将涉密文件放入粉碎。六、公司每日提供一杯咖啡,
如遇身体不适,可申领第二杯咖啡。七、午休期间不可打扰同事休息,不可在走廊逗留,
如看到外来人员,请及时到走廊尽头告知工作人员。八、工作期间,
上厕所时间不可超过5分钟,洗手间内看到同事请不要打招呼。九、下班请仔细检查自身,
不可带走公司财产,不限于纸巾,水,笔。综合办2025年2月20日这是什么登西?
我一脸老人看手机,当初入职的时候,没跟我说有这些婆妈事啊,虽然但是,我也不在乎。
我刚来,电脑都还没给我配上,来了几天,就光打打杂了,没别的问题,除了没电脑,工作,
不能工作,摸鱼,摸挺难受。职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要会来事儿啊,我挨个去问,李姐,
你要咖啡不要?王哥,你咖啡要不?陈哥……问了一圈,就5个人要,
我去茶水间倒了5杯咖啡,都递出去后,我回到座位一看时间,诶嘿!过去半小时。不行,
我得找点事情做,不然日薪100,我心难安啊!“小杨,你把这个文件帮我复印一下”,
“好的,李姐”,我刚把文件拿到打印机处,正在这时打印机里打印出来了一张纸,
上面写着一个硕大的鲜红色的字,“跑!”???我过来的时候打印机旁边没有人,
明显这是电脑联机打印的,我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大白天的,搞笑么这是。不过,
我表情严肃了起来,这个公司有问题红色的字淌墨水了,打印机坏了?初创公司买便宜货,
这也太抠了。漏红墨的纸被我丟进了垃圾桶里,我把李姐给我的文件复印了出来,
打印机没坏,是我坏,怀疑它坏。我把复印件递给李姐,她接过时眼神飞快扫了眼我的工牌,
又瞟了瞟走廊方向,那表情跟偷藏了块过期月饼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小杨啊,
刚来还习惯不?”李姐声音压得低,手里的笔在文件上顿了顿,“这公司……规矩是多了点,
但照做就行,别多想。”我正想接话,走廊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锁死了。
抬头一看,天蓝色工牌的张哥正站在打印机旁,弯腰捡我刚丢的那张红墨水纸。
他戴着白手套,捏着纸角翻来覆去看,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谁扔的?
”张哥声音跟碎纸机似的,“规则第五条,涉密文件必须经碎纸机处理。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破纸算哪门子涉密文件?刚想嘴硬,
瞥见他工牌上“纪律督查组”五个字,突然想起规则第二条的等级秩序,把话咽了回去。
“不好意思张哥,我以为是废纸。”我赔着笑,余光看见李姐把头埋得快钻进抽屉里。
张哥没说话,径直走到碎纸机旁。那机器突然自己“嗡”地启动了,刀片转得飞快,
像在催命。他把红墨水纸塞进去,碎纸机却“咔”地卡住了,红色纸屑从缝隙里挤出来,
跟淌血似的。“啧,又卡了。”张哥皱着眉踹了机器一脚,转身时突然盯着我,
“你今天没领咖啡?”“啊?哦,还没。”我这才想起规则第六条,“不太渴。
”“最好喝一杯。”他扯了扯嘴角,没再往下说,拿着空咖啡杯走向茶水间。我站在原地,
后颈突然又开始发紧,像有人用绳悄悄勒了勒。低头看工牌,
红色塑料壳上沾了点刚才打印机漏的红墨,像滴没擦干净的血。这时候,王哥从厕所冲出来,
领带歪在一边,手还在系裤扣,脸白得跟墙皮似的。 “小杨,借支笔!”他声音发颤,
“刚在洗手间……”话没说完,走廊尽头的门“吱呀”开了道缝,
深蓝色工牌的刘经理探出头,目光在王哥身上一落,王哥立马闭了嘴,
抓过我的笔就往座位跑,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响。我捏着空咖啡杯,
突然特想知道第二杯咖啡是给谁准备的。这破地方,3000块工资,
怕不是要给我发精神损失费?午休铃刚响,我正准备趴在桌上眯会儿,
就见王哥揣着个肉包子从外面溜进来,动作跟做贼似的。他瞅了瞅四周,
迅速把包子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只偷粮的仓鼠。我刚想提醒他规则第三条,
王哥已经囫囵咽下半口,含糊道:“没事,纪律组这会儿在吃饭……”话音未落,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天蓝色工牌的张哥端着空咖啡杯走过来,
眼神直勾勾盯着王哥的嘴。王哥脸“唰”地白了,手忙脚乱想把剩下的包子往抽屉里塞,
可张哥已经站到他桌前,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违反第三条,当众制止。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吭声。王哥额头上冒了汗,
结结巴巴道:“我……我下次不敢了。”张哥没说话,转身从茶水间拿了个空纸杯,
递到王哥面前:“吐出来。”王哥僵在那儿,脸涨成猪肝色。张哥又敲了敲桌子,
声音冷得像冰:“这是规则。”最后王哥还是把没嚼烂的包子吐进了纸杯,
张哥拎着杯子走向碎纸机,路过我时,我听见纸杯里传来奇怪的“咯吱”声,
像是什么东西在蠕动。下午三点,我实在憋得慌,溜去洗手间。刚关上门,
就听见隔壁隔间有人哼歌,调子挺耳熟,是首老歌。正想笑这人胆儿大,
突然想起规则第八条——洗手间不能打招呼。我赶紧屏住呼吸,可哼歌的人好像没停的意思,
甚至越唱越大声。就在这时,走廊传来张哥的声音:“谁在洗手间逗留超过五分钟了?
”隔壁的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慌乱的冲水声。我看了眼手机,自己才进来三分钟,
松了口气。可等我出去时,正撞见张哥拽着个穿红色工牌的小伙子往走廊尽头走,
那小伙子垂着头,裤腿湿淋淋的,正是刚才哼歌的人。“违反第八条,扰乱秩序。
”张哥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走廊都静悄悄的。小伙子被推进那间办公室后,
门“砰”地关上了。我回座位时,发现王哥正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他的指甲缝里渗着点红,
像是沾了没洗干净的包子馅。快下班时,碎纸机突然自己启动了,“嗡嗡”地转着。
我想起规则第五条,可桌上连根废纸都没有。这时,李姐突然塞给我一叠文件,
脸色惨白:“快,把这些放进去。”我刚拿起文件,
就看见最上面一页写着“员工违规记录”,其中一条赫然是“王嘉,违反第三条,
予以警告”,下面还画着个红色的叉。而另一条写着“李松,私藏咖啡包,待处理”。
我手一抖,文件差点掉地上。李姐赶紧按住我的手,声音发颤:“别愣着,
快……”碎纸机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是在催促。我抬头看向走廊,那扇门还关着,
里面隐约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碎纸机吞完文件,“咔嗒”一声停了,留下满室纸灰味。
我刚松口气,就见王哥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直挺挺往茶水间冲,手捂着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他怎么了?”我拽了把旁边的陈哥,
陈哥却跟被针扎似的缩回手,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