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一个自诩为西安城里最会讲段子的帅哥。此刻正站在一栋老式居民楼前，

拎着行李箱怀疑人生。"这破地方真能住人？"我抬头看着墙皮剥落的六层小楼，

三楼窗户上还挂着件粉色内衣，在夕阳下随风飘荡，像面投降的旗帜。

中介小哥搓着手："南哥，这价位在曲江能找到合租就不错了。再说了，室友是个姑娘，

多好啊。""好个屁。"我掏出手机再看眼租房信息，"月租一千二，水电全包，

限单身男性，爱干净不抽烟——这特么是找室友还是招女婿？

"但银行卡余额让我硬气不起来。上个月被公司裁员时，我正给前台小妹讲黄段子，

结果被HR撞个正着。现在想想，那姑娘红着脸笑的样子真可爱，

可惜微信还没要到就被扫地出门了。"先说好，要是室友长得像恐龙，我立马搬走。

"我拎着箱子往楼上走，木质楼梯发出垂死般的***。302室的门漆成天蓝色，

门口摆着双小白鞋，鞋带系得整整齐齐。我敲门时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像是打翻了一罐蜂蜜。门开了。我准备好的开场白卡在喉咙里。

站在眼前的女孩顶多二十出头，黑长直发垂到腰间，眼睛大得像是戴了美瞳，

嘴唇涂着樱桃色的口红。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锁骨处露出一截黑色蕾丝肩带。

"你就是新室友？"她歪着头看我，声音甜得能榨出糖水，"我叫月怡。

"我的大脑当场宕机。中介在背后捅我腰眼："南哥，说话啊。""啊，我是南瑞。

"我伸手想握手，突然发现掌心里还攥着半根没吃完的烤肠，油渍蹭在了衬衫上。

月怡的视线落在那片油渍上，嘴角微妙地抽了抽。她侧身让我进屋："卫生间在左边，

弄干净再进来。"这是我对月怡的第一印象——漂亮得像网红，龟毛得像我妈。

房子比想象中整洁。客厅铺着米色地毯，茶几上摆着插满洋桔梗的花瓶。我的房间约十平米，

床单居然是铺好的，印着卡通柴犬图案。"前任室友留下的，"月怡靠在门框上说，

"嫌幼稚的话自己换。"我放下箱子："前任室友男的女的？""重要吗？"她突然笑了，

露出两颗小虎牙，"反正现在是你住这儿。"这话听着莫名瘆人。我正想追问，

月怡已经转身走向厨房："我做了咖喱，要吃自己盛。"餐桌上摆着两人份的餐具。

我盯着月怡的背影，她系围裙的蝴蝶结完美对称，后颈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你经常给室友做饭？"我凑过去掀锅盖，被她一筷子打在手背上。"洗手去。"月怡瞪我，

"还有，别用我的马克杯，蓝色那个是你的。"咖喱意外地好吃。我狼吞虎咽时，

月怡小口小口地嚼着胡萝卜，突然问："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我差点喷饭："现在合租还要政审？""好奇而已。"她用勺子划着咖喱汁，

"你看起来就像海王。""冤枉啊！"我掰着手指数，"大学两个，工作后一个，

最长不超过半年。"月怡托着腮看我："为什么分手？""第一个嫌我穷，第二个嫌我懒，

第三个......"我挠挠头，"发现她同时谈着五个。"月怡突然笑出声，

眼睛弯成月牙："活该。"这顿饭吃得诡异又和谐。

洗碗时我发现她连洗洁精都要按刻度线倒，海绵按颜色分类挂在架子上。

我的毛巾被强行换到了最右边的挂钩，因为"左边是沐浴区动线"。晚上十点，

我瘫在床上刷求职软件，听见敲门声。月怡抱着洗衣篮站在门口："有脏衣服吗？

我统一周末洗。""不用这么客气......""不是客气，"她面无表情，

"是怕你把袜子扔进我的内衣洗衣袋。"我交出一件T恤，她凑近闻了闻，

皱眉："烟味太重，下次抽完换衣服再进门。""你属狗的啊？"我脱口而出。

月怡突然逼近一步。她比我矮半个头，仰视的角度让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南瑞，

签合同时你保证过不抽烟。""我就偶尔......""一次也不行。

"她的瞳孔在昏暗走廊里显得格外黑，"否则押金全扣。"说完转身就走，发梢扫过我鼻尖，

带着洗发水的茉莉香。我盯着她消失在主卧门后，心想这姑娘指定有点毛病。手机突然震动，

死党阿杰发来消息："新住处咋样？室友男的女的？"我回复："女的，长得像新垣结衣，

性格像容嬷嬷。"阿杰秒回："艹！求介绍！""滚。"我把手机扔到一边，

听见隔壁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老房子隔音差，我甚至能分辨出她挤沐浴露的节奏。

半夜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摸向卫生间。推门瞬间，

月光透过磨砂窗照在浴缸上——月怡泡在水里，水面飘满玫瑰花瓣。"***！"我猛地转身，

后脑勺磕在门框上。水声哗啦，月怡的声音带着笑意："看够了吗？""我没看！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南瑞。"她打断我，"你耳朵红了。"我落荒而逃，

在走廊摔了个狗吃屎。月怡的笑声像银铃般追着我钻进被窝，那晚我梦见自己被绑在椅子上，

她拿着放大镜检查我每根睫毛是否排列整齐。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起床时，

月怡已经打扮得像要去走红毯。她坐在餐桌前涂指甲油，桌上摆着煎糊的鸡蛋。"吃吧。

"她吹了吹指甲，"第一次给男人做早餐。"我战战兢兢咬了口鸡蛋，咸得发苦："月怡，

你平时......做什么工作的？""插画师。"她举起左手，指甲上是星空图案，

"偶尔直播画画，粉丝叫我'月月酱'。

"我差点呛住——那个在B站拥有50万粉丝的治愈系画师？

她最新视频里还温柔地说"大家要好好爱自己"，跟眼前这个强迫症晚期判若两人。

"你今天有面试吧？"月怡突然问。我低头看表，惨叫一声跳起来。

冲进卫生间时发现牙刷上已经挤好牙膏，刮胡刀摆在45度角的位置。

镜子上用口红写着："领带歪了。"出门前月怡叫住我，伸手调整我的领带。她指尖冰凉，

身上散发着奶油般的甜香。"加油。"她说，然后毫无预兆地亲了下我脸颊。我石化在原地。

"这是祝福吻。"她歪着头，"欧洲礼仪。""西班牙还是意大利？

我怎么记得那边是亲两下？"月怡眯起眼睛："你想再补一下？"我夺门而出，

听见她在身后喊："敢迟到的话，我就把你收藏的小**发给HR！"操！

她什么时候翻过我电脑？面试在一栋玻璃大厦。等待时我刷到月怡的直播推送，

画面里她穿着洛丽塔裙，声音甜得能滴蜜："今天画小兔兔哦~"弹幕疯狂刷着"老婆"。

我鬼使神神差发了条："穿帮了，你明明在家凶得像母老虎。"三秒后手机震动，

月怡私信我："面试间右上角有监控，你正在抠鼻子。"我猛地抬头，

正对上一个闪烁的红点。回家路上我买了啤酒和炸鸡。推开门时月怡正在茶几前画画，

见我回来立刻合上数位板。"面试怎么样？""凉了。"我瘫在沙发上，

"HR问我为什么离职，我说因为讲黄段子太搞笑。"月怡噗嗤笑了。她踢掉拖鞋，

光脚踩在我大腿上："喂，我脚冷。""关我屁事......""暖不暖？

"她脚趾夹住我手背。我触电般弹起来："月怡，我们才认识两天！

""可我觉得我们很配啊。"她歪倒在沙发靠垫上，"你邋遢，我爱干净；你好色，

我漂亮；你失业，我有钱。""这特么叫互补？"月怡突然坐直身体，

双手捧住我的脸："南瑞，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喉咙发紧："你该不会......""骗你的啦！"她跳起来跑向厨房，"傻子，

炸鸡要凉了！"那晚我们啃着炸鸡看恐怖片。月怡看到一半就缩进我怀里，指甲掐进我胳膊。

"怕就别看啊！"我试图推开她，她却像八爪鱼似的缠上来。"你身上好闻。

"她鼻尖蹭着我颈窝，"像太阳晒过的被子。"凌晨两点我送她回卧室。

月光下她的睡裙薄如蝉翼，腰线若隐若现。我正要撤退，她突然拽住我衣角："南瑞，

你会不会突然搬走？""暂时没钱找下家。""那就好。"她松开手，声音轻得像羽毛，

"晚安，我的海王室友。"我回到房间，发现床头多了杯温牛奶。

便利贴上画着笑脸："助眠，别多想。"之后的周末，我在阳台抽烟被当场抓获。

月怡夺过烟按灭在我喝剩的可乐里，然后揪着我领子拖进浴室。"刷牙。"她挤上牙膏，

"直到闻不到烟味为止。"我刷到牙龈出血，她终于满意地点头，

然后递给我一个盒子："戒烟糖。""你管得也太宽了......""因为你是我的。

"月怡说完自己也愣住了，急忙补充，"我的意思是，我的室友。"周日下午，

阿杰非要来"参观"。这货拎着啤酒进门，眼睛黏在月怡身上撕不下来："妹妹有男朋友吗？

"月怡正在插花，头也不抬："有啊。"阿杰冲我挤眼睛："谁啊？"剪刀咔嚓剪断花茎，

月怡甜甜一笑："暂时是这盆绿萝。"趁她去厨房，阿杰捶我胸口："可以啊，都同居了！

""别瞎说，就是普通......"厨房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我们冲进去时，

月怡正蹲在地上捡碎片，食指被割出血痕。"没事吧？"我抓起她手腕。她猛地抽回手，

笑容僵硬："你们聊，我去包扎。"阿杰走后，月怡整整三小时没出卧室。我敲门送创可贴，

发现她在撕一本相册。照片上是个戴眼镜的男生，每张脸都被抠出窟窿。"前任？

"我蹲下来帮她捡碎片。月怡盯着我："他劈腿后，我在他新女友的咖啡里放了泻药。

"我后背发凉："然后呢？""然后我搬到这里。"她突然笑了，"骗你的啦，

其实是分手费给得多。"那晚我做了噩梦，梦见月怡把阿杰的照片钉在墙上用飞镖扎。

凌晨四点惊醒，发现客厅亮着灯。月怡坐在餐桌前吃冰淇淋，面前摊开着我的相册。

听到动静，她抬头看我，嘴角沾着巧克力酱："南瑞，你小时候真可爱。""你翻我东西？

""只是想了解你。"她用勺子轻敲碗沿，"你初恋是小学同桌？她现在胖得像河马。

"我夺回相册："这是隐私！"月怡突然站起来，赤脚踩在我拖鞋上。她仰起脸，

呼吸带着香草气息："那你想了解我的隐私吗？"我喉结滚动："月怡，

我们......"停电了。黑暗中有东西擦过我嘴唇。等应急灯亮起，

月怡已经退回安全距离，舔着嘴角说："冰淇淋沾你嘴上了。"我摸了下嘴唇，

指尖沾着巧克力酱。月怡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亮得惊人，像盯上猎物的猫。"南瑞，

"她轻声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2月怡说玩游戏时，应急灯正好闪烁了一下。

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在脸上颤动，像两只停驻的蝴蝶。"什么游戏？"我往后挪了半步，

后腰抵在餐桌边缘。她变魔术般从睡裙口袋掏出盒桌游，包装印着《情侣默契大考验》。

"抽到红签的人要回答黑签人的问题，说谎的人..."她指尖划过我的喉结，

"会喉咙痛三天哦。"这特么什么封建迷信诅咒。我刚要拒绝，

月怡已经盘腿坐在地毯上洗牌，睡裙下摆露出半截雪白大腿。我鬼使神差地跟着坐下，

闻到她发间飘来的杏仁味。"你先抽。"她将黑签推过来。

我抽到的问题是："和前任分手后还有联系吗？""当然没有。"我脱口而出。话音刚落，

喉间突然泛起诡异的刺痛，呛得我咳嗽起来。月怡歪头看我，嘴角挂着洞悉一切的笑。

"南瑞，"她轻声说，"上周三下午两点十四分，你在星巴克见了前女友苏雅。

"我后背沁出冷汗。那天苏雅突然找我借钱，我瞒着所有人去的。"你跟踪我？

""只是碰巧看到。"月怡翻开手机相册，放大照片里我递给苏雅信封的瞬间，

"她拿了多少钱？""三千。"我哑着嗓子承认，"她妈做手术..."月怡突然凑近，

鼻尖几乎贴上我的："下次再见她，我就往她输液瓶里掺洗衣液。

"她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在讨论明天早餐吃什么。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翻茶几。

玻璃杯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月怡，这不好笑。""我没在开玩笑。

"她低头捡玻璃碎片，血珠从指尖渗出，"初中时同桌抢我暗恋的男生，

我在她运动服里撒了痒痒粉。"她舔掉血渍，仰头看我，"后来他们分手了，男生转学，

同桌得了抑郁症。"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她脸上，左眼睑下有颗我从未注意到的泪痣。

我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月怡或许比任何时刻都真实。"该我了。"她抽走我手中的黑签，

"你最喜欢我哪一点？"问题来得太突然。我盯着她随呼吸起伏的锁骨，

那里还留着刚才被我撞翻的果汁痕迹。"...做饭好吃？"月怡的脸色瞬间阴沉。

我喉咙又开始刺痛，这次像是有人用砂纸摩擦气管。"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

"是你每次发现我偷抽烟时，明明气得要死却还帮我收好打火机的样子。

"她的表情像被按了暂停键。应急灯滋滋响了两声，我看见她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撒谎。"月怡声音发颤，"你明明最喜欢我穿吊带裙的样子。"这女人会读心术吗？

我张着嘴的样子肯定蠢透了，因为她突然笑出声，把红签拍在我额头："你输啦，

惩罚是明天陪我去游乐园。"凌晨三点我还在辗转反侧。隔壁传来窸窣声响，

接着是重物拖动的闷响。透过门缝，我看见月怡正把我的脏衣篮往她房间拖，

嘴里哼着《梦中的婚礼》。第二天我顶着鸡窝头打开冰箱，发现所有啤酒都被换成养乐多，

贴着"每日***两瓶"的便签。月怡从浴室飘出来，穿着我大学文化衫当睡裙，

下摆刚盖住大腿根。"穿这么少不怕感冒？"我故意别开视线。

她踮脚把酸奶塞进我嘴里："今天面试加油。"指尖残留着剃须泡沫的薄荷味。

面试官是秃顶中年男，全程盯着我简历皱眉。"南先生，

您上份工作离职原因...""因为讲黄段子被开除。"我破罐子破摔。

反正月怡说过要发我收藏的小电影给HR，不如自己先爆雷。出乎意料，

秃顶男哈哈大笑："实诚！我们新媒体部就需要这种幽默感。"他递来名片时，

我瞥见他电脑屏保是月怡的直播截图。回家路上我买了束向日葵。推开门的瞬间，

焦糊味扑面而来。月怡系着围裙在厨房手忙脚乱，料理台上散落着蛋壳和可疑的黑色块状物。

"煎牛排失败了。"她举起焦黑的平底锅，表情像犯错的小学生，

"想给你庆祝..."我胸口突然发胀。接过锅时发现她手背烫红了一片，

腕间还戴着我的运动发带。"笨蛋。"我抓起她的手冲冷水，她趁机把面粉抹在我鼻尖。

我们最后叫了披萨。月怡坚持要喂我吃，每口都配上夸张的"啊——"。

当她的指尖第三次擦过我嘴唇时，我鬼使神差地咬住了。"汪星人南瑞。"她抽回手指，

在灯光下观察齿痕，"要不要给你买个磨牙棒？""买项圈吧。"我脱口而出，

"拴住你别乱跑。"空气突然凝固。月怡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里，眼眶以惊人速度泛红。

"...真的？"我没想到随口一句骚话会引发核爆。她扑过来时我下意识闭眼，

结果额头被重重弹了个脑瓜崩。"想得美！"月怡跳开三米远，"项圈要买镶钻的，你出钱！

"那晚我梦见月怡真的戴着项圈，锁链另一端拴在我床头。

醒来时发现手机多了几十条消息——月怡半夜用我账号开了直播，

镜头里我四仰八叉流着口水，弹幕刷满"老公睡相好萌"。"解释一下？

"我举着手机兴师问罪。月怡正在涂指甲油，头也不抬："帮你拓展人脉啊。

王总监说看了直播更确定要录用你了。""哪个王总监？""昨天面试你的秃头大叔。

"她吹了吹指甲，"我直播间的榜三大哥。"我这才反应过来，

所谓面试成功根本是月怡暗中操纵。冲到客厅想理论，

却被茶几上的东西钉在原地——我的简历被精心裱在相框里，旁边摆着朵干花，

便签写着"南瑞小朋友的第一份offer"。所有怒气噗地泄了。我蹲下来研究那朵干花，

发现是上周我别在她耳后的路边野菊。周三深夜，我被雷声惊醒。窗外暴雨如注，

隐约听见月怡在说话。摸到客厅，发现她蜷缩在沙发角落打电话，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

"药量增加了...不，

没有自残...今天把他前女友联系方式全删了..."她突然转头，与我四目相对。

闪电照亮她惨白的脸。通话还在继续："...对，就是那个HR，已经处理干净了。

"我浑身血液结冰。上个月公司裁员时，那个骚扰过我的HR确实突然辞职，

部门群疯传他收到匿名恐吓信。月怡挂断电话，歪头看我："南瑞，你相信报应吗？

"雷声炸响。她不知何时来到面前，雨滴在窗上划出蛇形水痕，映在她漆黑的瞳孔里。

"欺负你的人..."她指尖划过我喉结，"都会倒霉哦。"我该害怕的。

可当她颤抖的手指贴上我脸颊时，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那只手——冰凉得像雨夜的墓碑。

"手这么冷。"我把她拉进怀里，"给你暖暖。"月怡僵住了。过了仿佛一个世纪，

她突然一口咬在我肩头，疼得我倒吸冷气。"这是惩罚。"她闷声说，"谁让你偷听。

"我揉着她头发笑出声："大小姐，这是我家好吗？""我们的家。"她纠正道，

呼吸喷在我颈窝，"你要是敢搬走..."后半句化作肩头更用力的啃咬。雨声渐密时，

月怡在我怀里睡着了。抱着她回卧室时，我发现床头柜抽屉虚掩着，里面躺着本黑色笔记本，

锁扣上挂着密码锁。第二天是每月一次的储物间整理日。月怡戴着兔耳发箍指挥我搬箱子，

忽然从背后抱住我："南瑞，你身上有太阳的味道。""那是洗衣粉...***！

"我失手打翻纸箱，杂物倾泻而出。月怡尖叫着去捡滚落的毛线团，

而我盯着从箱底滑出的相册——被撕碎又粘好的照片上，赫然是前HR油腻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