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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沈霆的白月光回国当天,他把我赶去了客房。

“你只是她的替身,别妄想取代她。” 我笑着签下离婚协议,转身亮出林家真千金的身份。

后来他跪在暴雨中求我回头,却看见我的新婚丈夫为他曾经的商业对手戴上戒指。

“沈总,来参加葬礼顺便喝杯喜酒?”

警车呼啸而过时,他看清了我项链里藏着的纸条:

“愿用十年寿命,换沈霆岁岁平安。”

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点凶狠地砸在沈家老宅主卧那扇厚重的红木雕花门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像极了沈霆胸腔里那颗因愤怒而疯狂擂动的心脏。门内,暖黄的壁灯映照着昂贵的波斯地毯,空气里还残留着林晚熬了四个小时的养胃汤那微苦的药香。门外,林晚单薄的肩膀抵着冰冷湿滑的门板,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雨水顺着她额前的碎发蜿蜒而下,混合着眼角残留的温热,流进嘴里,一片苦涩的咸腥。

“砰!”

又是一声巨响,比雨声更刺耳,是门锁从里面被狠狠撞击的声音。沈霆低沉冰冷,不带一丝人气的嗓音穿透雨幕和门板,直直扎进林晚的耳膜:

“诗雨怕黑,今晚开始她睡主卧。你,”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滚去客房。”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几乎要顺着门板滑下去。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攥在手里的汤碗早已凉透,冰得她指节僵硬发白。碗沿粗糙的纹路硌着皮肉,带来细微尖锐的疼。这是她守着砂锅,寸步不离熬了四个小时的汤。她知道沈霆有严重的胃病,发作起来能疼得他冷汗涔涔。今天是他的生日,她以为……至少今天……

可他从踏进家门那一刻起,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眸,就如同被强力磁石吸住,牢牢锁在依偎在他臂弯里的林诗雨身上——那个一身素雅白裙,刚从国外镀金归来的“白月光”。

“霆哥哥……这样真的不好……”林诗雨怯生生的、带着点委屈鼻音的声音,软软地从门缝里飘出来,“姐姐她……都怪我身体不争气,吹点风就头晕……”

“跟你没关系。”沈霆的声音立刻放柔了几个度,像换了个人,是林晚从未听过的耐心与纵容,“主卧光线好,也安静,适合你休养。”他转向门外时,那点温度瞬间蒸发,只剩下冻裂骨髓的冰碴,“林晚,还杵在那儿当门神?需要我亲自‘请’你滚吗?”

“请”字被他咬得极重,带着***裸的羞辱。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隐忍、不被看见的付出,在这一刻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林晚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松。

“哐当!”

那只描着青花、她特意从柜子深处找出来的,沈霆母亲留下的老瓷碗,重重砸在门口那块价值不菲的羊绒地毯上。温凉的褐色汤汁四溅开来,瞬间在米白色的绒毛上晕开一片刺眼的污渍,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林晚洗得发白的棉麻裤脚上。

她几乎是本能地弯下腰,想去擦拭那片污渍——那是他母亲的东西,她怕他因此更生气。

门却在这时猛地被拉开一道缝。一股混杂着林诗雨身上昂贵香水味的暖风扑面而来。沈霆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阴影沉沉地笼罩住她。他看也没看地上的狼藉,一把狠狠扣住林晚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够了!别在这装模作样地演戏!”他厉声斥道,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刮过她苍白狼狈的脸,“这副可怜相,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林晚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勉强站稳。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的大脑瞬间清明。她猛地抬起头,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但她却清晰地看到了沈霆眼中毫不掩饰的厌弃,以及他身后,林诗雨那张隐在暖光阴影里、微微勾起的唇角。

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从心底最深处炸开,烧尽了所有卑微的期望。林晚忽然笑了。不是惯常的温顺讨好,也不是凄楚可怜,而是一种近乎尖锐、带着破釜沉舟意味的嘲讽笑容。

“演戏?”她的声音不大,甚至因为寒冷和激动有些微的颤抖,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声,“沈霆,你高高在上地指责我演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顿了顿,直视着他愠怒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沈霆英挺的剑眉不耐烦地蹙起。他似乎真的在回想,但眉宇间只有被打扰的不悦。

“啊!”他身后的林诗雨却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像是才恍然大悟,她捂着嘴,小鹿般清澈无辜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带着浓重的自责,“天哪!是霆哥哥的生日!姐姐……姐姐你怎么不早说呀……”她转向林晚,泪水说来就来,盈盈欲坠,“都怪我……都怪我身体不争气,害得你们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吵架……我……我真是个扫把星……”

“闭嘴!”

林晚猛地一声厉喝,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沈霆钳制的手。动作太过激烈,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廊柱上,生疼。但这痛感却让她更加清醒。

三年了。整整一千多个日夜。她像个无声的影子,活在这座华美冰冷的牢笼里,承受着他“赝品永远上不了台面”、“你连诗雨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要不是这张相似的脸,你配进沈家?”的刻薄羞辱。她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所有棱角和名字,只因为三年前林诗雨一句“我要追寻我的艺术梦想”,就让她这个林家养女,顶着“林诗雨”的名字,代替正主嫁入沈家,完成那场可笑的、只为巩固沈家股权的联姻。她曾经天真地以为,人心是肉长的,只要她付出足够多的真心,总能焐热一块石头。

结果呢?石头没有焐热,只换来日复一日的践踏和提醒:你只是个替身,一个连呼吸都是错的影子。

如今,正主风光归来,她这个影子,连睡在主卧地板的资格,都被无情地剥夺了。

“身份?”林晚抬手,用力抹掉手背上沾染的冰凉汤渍。那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狠劲,仿佛要擦掉过去三年所有不堪的印记。她抬起头,被雨水冲刷过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不再有丝毫温顺的迷雾,只剩下被怒火和屈辱淬炼出的、冰冷锐利的火焰,直直射向沈霆。

“沈总提醒得好。”她勾起唇角,那笑容冰冷,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痛快,“我这个替身,确实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了。”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种尖锐的清醒,“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带上你的公章和证件。”

话音落下,走廊里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以及林诗雨压抑的、做作的抽泣。沈霆脸上的暴怒凝固了,似乎没料到一直逆来顺受的“影子”会突然亮出如此锋利的獠牙。他死死盯着林晚,那双深邃的眼里翻涌着惊愕、被冒犯的怒意,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什么东西骤然抽空的茫然。

林晚不再看他,挺直了被雨水打湿的脊背,转身,一步一步,踏着冰冷的地砖和溅开的汤渍,走向楼梯尽头那间常年无人踏足的、阴冷潮湿的客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却又无比坚定。

身后,主卧那扇象征着权力和亲密关系的门,“砰”地一声,再次被重重关上。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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