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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冷粘腻的空气沉甸甸压在警局外,如同裹尸布一般令人窒息。

警局里惨白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光线似乎也因这沉闷而变得黯淡,

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苏然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份摊开的卷宗,纸张冰凉粗糙的触感顺着神经蔓延开去。

卷宗里是几张失踪人员的照片,笑容被定格在某个不知名的瞬间,此刻却显得空洞而脆弱。

最后一张监控截图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他的视野——模糊、噪点密布的画面中,

一个年轻男人跌跌撞撞的身影在夜色里奔向一个巨大的、吞噬光线的轮廓。那是城郊边缘,

那座早已被城市遗忘的废弃医院——仁济医院。它如同一个巨大而腐烂的疮疤,

顽固地附着在城市边缘。“妈的,又是那个鬼地方!”粗哑的声音在苏然背后响起,

带着浓重的烟草味和疲惫。是队长老张。他粗糙的手指用力戳在监控截图上,

指尖几乎要嵌进纸里。“第四起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全冲着那破医院去,邪了门了!

”办公室里一片压抑的沉默。几个老警察下意识地避开那张截图,眼神飘忽,

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那医院的阴影缠上。

角落里有人低声嘟囔:“诅咒…都说那儿有诅咒…”苏然抬起头,

目光掠过同事们脸上掩饰不住的忌惮和隐约的恐惧,最后落在队长那张因焦虑而绷紧的脸上。

他吸了口气,声音在过于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异常清晰:“队长,这案子,我去。

”老张猛地转头盯着他,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苏然?你小子想清楚了?

那地方……”他没说下去,但未尽之意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我想清楚了。

”苏然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平稳。他合上卷宗,动作干脆利落。“需要个搭档。

”他的视线越过老张的肩膀,落在后面一个正埋首整理文件的身影上。那人身材敦实,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认真,是王浩。王浩闻声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一丝茫然和谨慎的探究。“王浩,”苏然叫了他的名字,“跟我走一趟?

”王浩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习惯性地拧起,那是他面对“不科学”事物时的标准表情。

他看看苏然,又看看队长,最后目光落回那份令人不安的卷宗上,犹豫片刻,

点了点头:“好。”---警车碾过坑洼的郊区公路,引擎的轰鸣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声音。

车灯撕开浓稠的黑暗,前方,仁济医院的巨大轮廓如同潜伏在荒野中的史前巨兽,

在惨淡的月光下缓缓显形。几层高的主楼墙体斑驳,大块大块的灰泥剥落,

露出底下暗红的砖块,像是凝固的、干涸的血痂。黑洞洞的窗户像无数只失明的眼睛,

冷漠地凝视着不速之客。扭曲的铁艺大门锈蚀得几乎与围墙融为一体,

只留下一个勉强容人侧身通过的缝隙,如同巨兽咧开的一道狰狞伤口。

车在离大门十几米外停下。引擎熄灭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包裹了两人。

那不是单纯夜风的凉意,而是一种仿佛能渗入骨髓、冻结灵魂的阴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混合着消毒水、尘埃和某种难以名状***物的味道,令人作呕。

王浩率先推开车门,手电筒的光柱像一柄利剑刺向前方。光斑在医院的残破外墙上跳跃,

扫过那些破碎的玻璃窗和墙上模糊不清的褪色标语。他用力吸了吸鼻子,

试图驱散那股令人不适的气味,声音刻意保持着惯有的理性调子:“啧,

这地方荒废得够彻底。味儿真冲,估计是死老鼠和霉菌。”他一边说,

一边大步走向那扭曲的铁门缝隙,手电光柱扫过入口处地面厚厚的灰尘和零星的碎玻璃。

“失踪者最后影像显示就是从这里进去的。痕迹…看起来很久没人走动了?”他蹲下身,

仔细查看地面,眉头紧锁,显然对“无痕迹”这一点感到困惑。

苏然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冷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感官上的不适。

踏入医院外围范围的瞬间,他左眼的视野边缘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跳动,

一丝尖锐的、如同细针扎刺般的疼痛隐隐传来。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前的景象已悄然改变。手电光柱之外,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不再仅仅是空旷。

一些极其稀薄、几乎透明的灰白色影子,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

在废弃的楼宇之间漫无目的地飘荡、游移。它们形态模糊,没有清晰的五官,

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怆和空洞感,无声地弥漫在空气中。这些虚影并不靠近,

只是远远地徘徊,如同沉溺在另一个维度无法挣脱的囚徒。“嗯,荒废太久了。

”苏然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他强迫自己不去凝视那些只有他能看见的虚影,

将注意力集中在王浩手电筒照亮的前方路径上,

跟着他侧身挤进了那道如同巨兽獠牙缝隙般的大门。门内,

是更加浓重、仿佛凝固了时间的黑暗和死寂。一股更加浓烈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混合着浓重的尘土气息,几乎令人窒息。脚下的地面覆盖着厚厚的、如同灰色积雪般的尘埃,

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噗”声。手电光柱扫过,

能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碎玻璃、断裂的木条、锈蚀的金属器械零件,

还有几片早已褪色发脆、看不出原貌的纸张。空旷的大厅里,

几排破烂不堪的木制长椅歪斜地倒在地上,如同被随意丢弃的骸骨。

曾经应该是导诊台的巨大木制结构垮塌了一半,露出里面同样锈蚀的金属骨架。

高高的天花板上,几盏早已破碎的吊灯垂挂下来,

在气流中发出轻微的、如同叹息般的吱呀声。“分头看看?节省时间。”王浩提议,

手电光扫向大厅左右两条幽深的走廊。走廊延伸向未知的黑暗深处,

两侧是密密麻麻紧闭的病房门,门牌号早已模糊不清。

苏然的目光却猛地被大厅右侧走廊的深处牢牢攫住。在常人眼中只有无尽黑暗的地方,

他的左眼却清晰地看到了一团截然不同的东西。那是一团浓稠得如同化不开墨汁的黑影,

盘踞在走廊尽头的某个房间门口。那黑影的边缘并非模糊,反而异常清晰、锐利,

像刀锋切割出来的一般,散发出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恶意和冰冷。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

在那浓稠的恶意黑影之中,

似乎还掺杂着几缕极其黯淡、几乎要熄灭的、属于生者的气息——微弱,痛苦,充满了绝望。

“别分开!”苏然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促。

他一把拉住正要往左侧走廊迈步的王浩,力道之大让王浩一个趔趄。“右边…右边有东西。

”王浩稳住身形,疑惑地回头,手电光下意识地扫向右侧走廊深处,那里除了黑暗和尘埃,

空无一物。“东西?什么东西?”他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苏然,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这里除了灰,就是老鼠屎。”就在这时,

一阵微弱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飘了过来。那声音极其细微,断断续续,如同垂死之人的呓语,

又像是从遥远的水底传来的呜咽。它并非来自某个固定的方向,

更像是弥漫在冰冷、污浊的空气里,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听!”王浩猛地顿住,

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受惊的猫。他迅速将手电筒光束左右晃动,试图捕捉声音的来源,

脸上那种“科学至上”的笃定第一次出现了裂痕,被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取代。

“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苏然的心沉了下去。他当然听到了。但那不仅仅是声音。

在左眼的视野里,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

那些原本只是远远徘徊的、稀薄灰白的虚影,此刻正变得清晰起来。它们的轮廓在凝聚,

如同被投入显影液的底片。一些扭曲的、痛苦的人形开始显现,穿着破旧不堪的条纹病号服,

肢体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角度。空洞的眼窝位置,似乎有微弱的光点在闪烁,

死死地“盯”着大厅中央闯入的两个活物。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和呜咽声,

正是从这些凝聚的虚影方向传来,声音里浸透了无法言说的痛苦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怨恨。

“听到了。”苏然的声音异常干涩,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冰凉的布料紧贴着皮肤。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在真实与虚幻边缘扭曲的亡者,

将手电光死死钉在右侧走廊深处那团散发着恶意的浓重黑影方向。“在那边!走!

”他不再解释,几乎是拖着还有些迟疑的王浩,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积尘,

朝着右侧走廊冲去。那些凝聚的鬼影似乎被他们的动作惊动,呜咽声陡然变得尖锐刺耳,

如同无数指甲刮过玻璃。空气的温度骤降,呵出的气息瞬间凝成白雾。

刚冲进走廊不过十几米,异变骤生!头顶上方,一盏早已布满蛛网、灯罩碎裂的顶灯,

毫无预兆地“啪”一声爆出一团刺目的白光!

惨白的光芒瞬间将两人和周围布满污渍的墙壁照得一片雪亮。强光刺得两人本能地闭眼。

“操!”王浩惊骂出声。这光芒只维持了不到半秒,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令人心悸的“滋滋”电流短路声,灯光疯狂地明灭闪烁起来。

整个狭长的走廊瞬间陷入一种令人晕眩的光影地狱!

墙壁上斑驳的污迹在剧烈跳动的光线下扭曲变形,如同无数蠕动的活物。

前方那浓重的恶意黑影在明灭的光线中似乎膨胀了一下,又倏然收缩。“砰!砰!砰!砰!

”仿佛被这疯狂的灯光信号所触发,走廊两侧,那些密密麻麻紧闭的病房门,

如同被一只只无形的手猛地拉开、又狠狠摔上!

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在狭窄的空间里疯狂回荡、叠加,震耳欲聋!

腐朽的木门在门框上剧烈震颤,发出濒临散架的***。

灰尘如同烟雾般从门缝和天花板上簌簌落下,在手电光柱里狂乱飞舞。

这景象如同地狱的入口在眼前开合!“苏然!”王浩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尖锐得破了音,

在震耳欲聋的门板撞击声中依然清晰可辨。他整个人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握着手电筒的手臂因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

惨白的光圈在剧烈摇晃的墙壁和疯狂开合的门板上疯狂跳动。“这…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他那张向来笃信逻辑和物理规则的脸,此刻只剩下极度的惊骇和无法理解的恐惧,

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些仿佛拥有自己生命的门板,最后猛地转向苏然,

眼神里充满了求助和一种被打败世界观的茫然。苏然同样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刺骨的寒意透过警服渗入。他急促地喘息着,左眼传来的刺痛感加剧,

视野里那些凝聚的鬼影在疯狂闪烁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狰狞。它们不再仅仅是***呜咽,

一些扭曲的身影正试图穿过墙壁,朝着他们两人所在的位置飘荡过来,带着冰寒刺骨的恶意。

“别管门!”苏然几乎是吼出来的,压过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他指向走廊深处那团在闪烁光影中显得更加阴森、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的浓重黑影,

“源头在那里!冲过去!快!”他猛地一推王浩,自己当先朝着那黑暗的核心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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