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废铁认主，神器出鞘斩黑手
他盯着门上那把新锁，锁眼里的细铁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是苏媚儿塞馒头时顺手下的，这姑娘总爱把心思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咔嗒。”
锁芯转动的轻响比更鼓还清晰。
林小川攥着逆鳞剑的手青筋暴起，剑鞘上的锈壳簌簌剥落，露出底下青金色的纹路。
他猫着腰溜出柴房，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方才护院说赵德昌后半夜要审他，审什么？
怕是要把他的命根子都碾碎在镇国公府的砖缝里。
废弃马厩的草垛有股陈腐的干草味，林小川蜷在草堆深处，逆鳞剑被他压在腹下。
系统提示突然跳出来：“此剑己损毁，不可使用。”
他盯着红色提示框，嘴角扯出个歪笑——系统说废铁是宝贝，说损毁那指定能用。
指尖刚碰到剑柄，整把剑突然活了过来。
青金色的光顺着他的经脉窜进识海，林小川闷哼一声，原本断裂的筋脉像被热铁烫过，疼得他眼眶发红。
可更妙的是，丹田处原本枯竭的灵力突然翻涌，他试着引动灵力，竟真有一缕细若游丝的气流转了起来。
“小川哥？”
马厩外突然传来压低的抽噎。
林小川浑身一僵，顺着门缝往外看——是王铁柱的媳妇春桃，怀里还抱着半岁的娃。
这傻大个昨天替他求情，说“小川救过三少主，不该被当牲口打”，现在怕是...林小川的牙床咬得发疼。
他摸了摸脸上未消的肿，逆鳞剑在掌心发烫。
春桃的哭声越来越近：“赵管家说铁柱是同党，打断腿扔柴房了...小川哥要是在，能不能...”后半句被风卷走了。
林小川的指甲深深掐进草垛，草屑扎得掌心生疼。
他想起王铁柱总把分到的肉干塞给他，想起那傻大个蹲在井边帮他洗血衣时说“小川哥命硬，肯定能成大事”。
柴房的门没锁——赵德昌大概觉得个断腿的废人翻不出天。
林小川溜进去时，血腥味差点呛得他咳嗽。
王铁柱瘫在草堆里，左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右小腿的骨头碴子戳破了裤管，血把草堆染成暗褐色。
“铁柱？”
林小川蹲下来，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系统提示适时跳出：“此人命不久矣，无需浪费资源。”
他盯着提示框，喉咙发紧——系统的反话他早摸出门道了，这说明铁柱还能救。
逆鳞剑在他手里嗡鸣。
林小川一咬牙，剑尖划破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在王铁柱干裂的唇上时，那傻大个突然呛咳起来。
林小川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看着自己的血顺着对方的喉咙滚下去，王铁柱的眼皮动了动，浑浊的眼睛里总算有了点光。
“小...小川？”
王铁柱的声音像破风箱，“他们说你死了...老子活蹦乱跳着呢。”
林小川扯出个笑，帮他捂住腿上的伤，“铁柱你撑住，等我...唰！”
冷风突然灌进柴房。
林小川回头，看见月光里站着个穿青衣的人，腰间悬着带血的匕首——是昨夜刺杀三少主的刺客！
“系统提示：前方敌人战力超群，速逃！”
红色提示框在林小川眼前炸开。
他反而把王铁柱往草堆里推了推，逆鳞剑“铮”地出鞘。
青金色的剑芒映得柴房亮如白昼，刺客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分明记得昨夜这小子连剑都握不稳，现在怎么...“来得好！”
林小川舔了舔嘴角的血，逆鳞剑带起风声劈向刺客。
刺客举刀相迎，“当”的一声脆响，他的匕首竟被削成两截！
剑气扫过刺客的衣襟，在墙上划出半尺深的痕迹。
刺客脸色骤变，转身就往门外窜。
林小川握着剑的手首发抖，可心里却像烧了团火——原来系统的提示越吓人，他的机会就越大！
“检测到反向任务完成，系统等级提升至Lv.2，提示误差率调整为90%。”
机械音在识海响起时，林小川差点笑出声。
他弯腰把王铁柱背起来，逆鳞剑在掌心暖得像团活物。
柴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德昌的公鸭嗓穿透夜色：“把后院翻个底朝天！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小川的后背绷紧了。
他看了眼怀里的王铁柱，又摸了摸逆鳞剑——赵德昌要他的命？
那他偏要在这镇国公府的地头上，掀起场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的风暴。
（远处火把连成火龙，赵德昌的马鞭抽在护院身上：“废物！
连个半死不活的家丁都抓不住？
再找不到人，你们都去喂狼！”
林小川贴着墙根疾走，逆鳞剑的光在他袖口若隐若现，像藏了把要刺破黑夜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