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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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锈迹斑斑的初遇戴夫的后院总在黄昏时分泛着诡异的金光。林小满蹲在向日葵丛里,

数到第三十七朵花盘转向西边时,铁栅栏外传来“哐当”一声——是金属撞击混凝土的闷响,

混着僵尸特有的、拖拖沓沓的脚步声。她抓起身边的豌豆射手,

这株刚成熟的幼苗立刻绷紧藤蔓,豆荚里滚出三颗圆滚滚的绿豌豆,在夕阳下闪着釉质光泽。

这是她驻守后院的第三个月,自从戴夫说“需要一个能听懂植物说话的人”,

她就成了这片花圃的守护者。“左边三米,铁桶僵尸。”向日葵的花瓣轻轻蹭她的手背,

花粉落在她手腕的疤痕上,那道被僵尸指甲划伤的印记立刻泛起暖意。

这是植物们的示警方式,比戴夫发明的警报器靠谱百倍。林小满调整姿势,

豌豆射手的准星稳稳锁住栅栏外那个蹒跚的身影。那僵尸戴着锈迹斑斑的铁桶,

绿色的皮肤在夕阳下泛着湿冷的光,一条胳膊不自然地扭曲着,

显然是被之前的坚果墙撞断过。奇怪的是,他没有像其他僵尸那样嘶吼着扑过来,

只是站在栅栏外,铁桶下的脑袋微微歪着,像是在看她脚边那株开得最盛的向日葵。“发射。

”林小满轻声下令。豌豆带着破空声砸在铁桶上,发出“当当”的脆响。僵尸踉跄了一下,

却依然没动,只是抬起那只完好的手,指节弯曲着,像是想触碰栅栏上缠绕的牵牛花。

“他好像……有点不一样。”向日葵的花瓣簌簌发抖,不是害怕,是好奇,

“他身上没有尸气,只有铁锈味。”林小满皱眉。三个月来,

她见过各种各样的僵尸:戴着路障帽的暴躁家伙,举着门板的笨拙大块头,

甚至有骑着跳跳僵尸的疯子,但从没见过这样的——被攻击了也不反击,

眼神如果铁桶下能算眼神的话里透着一种近乎茫然的平静。第二波豌豆射出去时,

僵尸突然转身,拖着那条断胳膊,慢慢走进了栅栏外的迷雾里。

他的脚印在草地上留下深绿色的黏液,却在经过那株牵牛花时,刻意绕了个弯。

“他在躲着花。”林小满抚摸着向日葵的花盘,那里的花粉正在凝结成小小的光粒,

“戴夫说过,被病毒感染的僵尸会本能地破坏植物,他为什么……”“也许他还没完全坏掉。

”最老的那株坚果墙瓮声瓮气地开口,它的外壳上布满裂痕,

是上个月抵挡巨人僵尸时留下的,“就像生锈的铁桶,总有一块地方还亮着。

”黄昏最后一缕光消失时,林小满在栅栏下发现了一枚生锈的铁环,

上面刻着模糊的“R”字。她把铁环放进围裙口袋,指尖触到内壁残留的温度,

不像其他僵尸物品那样冰得刺骨。二、月光下的秘密接下来的几天,

那只铁桶僵尸每天黄昏都会来。他从不多做停留,只是站在栅栏外看一会儿向日葵,

偶尔会捡起被风吹落的花瓣,笨拙地塞进铁桶侧面的裂缝里。

林小满渐渐摸清了他的规律:他害怕土豆雷的爆炸声,却会在蒲公英飘散种子时,

站在原地等种子落满肩头;他躲避卷心菜投手的攻击,却会在林小满给植物浇水时,

悄悄退到迷雾边缘,直到她收拾好水壶才重新现身。“他在保护你。

”向日葵在某个清晨突然说,

花瓣上滚动的露珠里映出模糊的人影——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

正拿着放大镜观察一株变异的三叶草。林小满的心猛地一跳。戴夫曾告诉她,

僵尸病毒的源头是实验室的一场意外,很多受害者在变成僵尸前,

都是研究植物变异的科学家。那天黄昏,铁桶僵尸来得格外早。他刚站定,

迷雾里就冲出两只举着撑杆的僵尸,嘶吼着朝栅栏扑来。林小满还没来得及调动植物,

就看见铁桶僵尸猛地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撞向那两只僵尸。“哐当——咔嚓!

”铁桶被撞得凹陷一块,他却像感觉不到疼,死死抱住那两只僵尸,一起滚进了迷雾深处。

打斗声、嘶吼声渐渐远去,最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坠落声。林小满握着豌豆射手的手在发抖。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些行走的怪物也曾是活生生的人,而眼前这只,

正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的花圃。深夜,她抱着急救箱溜出小屋。

戴夫的警报器在手腕上轻轻震动,显示栅栏外五百米处有微弱的生命信号——不是植物,

也不是完全的僵尸。月光把迷雾染成淡蓝色。林小满在一处废弃的泳池边找到了他。

铁桶已经裂开,露出底下腐烂的皮肤,但胸口那片被豌豆打中的地方,

竟有淡绿色的光在闪烁,像是植物的汁液在修复伤口。“原来你一直在偷偷吸收花粉。

”林小满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取下他头上的铁桶。铁桶下的脸比想象中年轻,眉骨很高,

嘴唇干裂得不成样子,但睫毛很长,在月光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他的额角有块月牙形的疤痕,

和林小满钱包里那张旧照片上,少年科学家的疤痕一模一样。

“瑞安……”她轻声念出那个名字,照片背面的签名就是这个,旁边还画着小小的向日葵。

僵尸的手指突然动了动,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冰凉,却带着一丝克制的颤抖,

像是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伤害她。“别……靠近……”他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每个字都像是从生锈的齿轮里挤出来的,“病毒……会传染……”林小满反而握紧了他的手。

她的指尖触到他手腕内侧的编号:“Z-073”,这是戴夫记录里唯一失踪的实验体,

据说在病毒爆发时,为了保护一株变异向日葵,被感染后坠入了试剂池。“我不怕。

”她从急救箱里拿出特制的解毒剂——这是用向日葵花粉和三叶草露水调制的,

戴夫说也许能唤醒僵尸的意识,“你看,你还记得要保护花。

”解毒剂滴在他胸口的绿光上时,僵尸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他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指甲变得尖利,却在即将碰到她脸颊时,猛地偏过头,

狠狠咬在自己的胳膊上。“快走!”他吼道,声音里带着清醒的痛苦,

“我快控制不住了……”林小满没有走。她抱住他颤抖的身体,

把脸埋在他满是铁锈味的颈窝:“戴夫说,向日葵的花粉能净化病毒,你看,

你胸口的光越来越亮了。”月光下,泳池里漂浮的荷叶突然纷纷转向他们,

露珠滚落的声音里,仿佛有无数植物在低声吟唱。僵尸的嘶吼渐渐平息,

胸口的绿光漫过他的皮肤,那些腐烂的地方竟长出细小的嫩芽。

三、黎明前的抉择铁桶僵尸开始在白天出现。他不再躲在栅栏外,

而是帮林小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用断胳膊拨开缠绕的藤蔓,把被风吹倒的坚果墙扶起来,

甚至会在向日葵需要阳光时,笨拙地站在阴影里挡住飘过的乌云。植物们渐渐接纳了他。

豌豆射手会把最圆的豌豆滚到他脚边,坚果墙会特意留出一块温暖的石壁让他靠着休息,

就连最胆小的蘑菇,也敢在他经过时撑开伞盖。“他在变好。

”向日葵的花盘上结出金色的种子,这是净化有效的标志,“但病毒的根源在试剂池,

不毁掉那里,他永远不能完全清醒。”林小满知道试剂池在哪。

戴夫的地图上标着红色的禁区,那里存放着最初的病毒原液,被无数僵尸守护着,

据说还有一只会喷射毒液的巨型僵尸——那是当初负责实验的博士,现在成了僵尸首领。

出发前夜,

林小满给铁桶僵尸换上了新的防护甲——用坚果墙最坚硬的外壳和向日葵的花瓣纤维做的,

既能抵挡攻击,又能让花粉持续净化他的身体。“明天过后,你就能摘下来了。

”她帮他系紧背后的搭扣,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那里已经长出淡淡的绒毛,

带着植物的清香。僵尸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笨拙地帮她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坏一件珍贵的瓷器,

指甲缝里还沾着早上帮她整理花圃时蹭到的泥土。黎明时分,他们穿过迷雾笼罩的庭院。

铁桶僵尸走在前面,断胳膊挥舞着一根捡来的钢管,

将扑过来的僵尸一个个敲晕——他刻意避开了要害,

那些被打倒的僵尸很快就会被跟来的三叶草卷走,送到戴夫的净化装置里。

“他在尽量不伤人。”林小满看着他的背影,眼眶发热。

三个月前那个只会站在栅栏外发呆的怪物,已经学会了克制和守护。

试剂池藏在废弃实验室的地下一层。池子里的绿色液体冒着泡,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池边站着那个巨型僵尸,他的肚子上有个透明的囊袋,里面装着跳动的病毒核心。

“Z-073,你居然敢背叛我。”巨型僵尸的声音像破旧的鼓风机,“带着人类来送死吗?

”铁桶僵尸把林小满护在身后,钢管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不是……人类,

她是……光。”这是他说得最完整的一句话。林小满突然想起戴夫说过,

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原来有些感情,就算变成僵尸,也能穿过病毒和死亡,

清晰地表达出来。战斗比想象中艰难。巨型僵尸喷射的毒液能腐蚀植物的防护,

林小满带来的豌豆射手很快就蔫了,坚果墙也被撞得摇摇欲坠。

铁桶僵尸的新防护甲在毒液的侵蚀下发出“滋滋”的响声,净化的绿光越来越暗淡。

“用这个。”林小满从背包里掏出最后的武器——一枚用所有向日葵花粉凝聚成的光弹,

“对准那个囊袋。”铁桶僵尸接过光弹,掌心的温度让它瞬间亮起刺眼的光芒。

他回头看了林小满一眼,铁桶下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情绪——那是不舍,是决绝,

还有一丝深藏的温柔。“等我。”他说。然后,他抱着光弹,像一颗绿色的流星,

猛地冲向巨型僵尸,在撞上囊袋的瞬间,将光弹狠狠按了进去。

剧烈的爆炸震碎了整个实验室。林小满被气浪掀飞时,

看到铁桶僵尸的身影在白光中渐渐变得透明,那些缠绕他的病毒黑雾被彻底撕碎,

化作无数光点,融入了周围的植物里。

四、向日葵盛开的午后林小满在一片金色的花海里醒来。戴夫坐在她身边,

正给一株新发芽的豌豆射手浇水:“你睡了三天,小家伙们把你挪到这里来了,

说这里的阳光最暖。”她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花圃里的植物长得格外茂盛,

栅栏外的迷雾已经散去,露出远处湛蓝的天空。一切都像一场梦,

除了手腕上那枚刻着“R”字的铁环,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他呢?”林小满的声音发颤。

戴夫指了指花圃中央。那里有一株从未见过的植物,茎秆像铁一样坚硬,

顶端开着金色的花盘,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绿光,转动时会发出“叮叮”的响声,

像极了铁桶碰撞的声音。“试剂池爆炸时,他把最后一点意识融进了种子里。

”戴夫叹了口气,递给她一片刚掉落的花瓣,“植物和僵尸的结合体,既能保护花圃,

又能永远陪着你。”林小满抚摸着那株植物的茎秆,那里有个小小的疤痕,

和铁桶僵尸断胳膊上的一模一样。花盘转向她时,花粉落在她的手背上,

化作一个小小的光粒,钻进了她手腕的疤痕里——那里现在长出了一朵小小的向日葵纹身,

永远不会消失。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平静,却又处处不同。每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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