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烟雨池夜探与魅影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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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池的水是墨色的。

林修崖站在池边的老槐树下,望着被夜雨搅碎的月影。

这里果然如传闻所说,荒草丛生,断壁残垣间爬满了藤蔓,二十年前的玄天门旧址,早己被岁月磨成了一堆瓦砾。

他按照玉佩上的提示,在断墙根下摸索。

砖石湿冷,带着青苔的滑腻,指尖突然触到一块松动的石板。

用力一掀,石板下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大小刚好能容一人钻进。

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林修崖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亮后往里照去——是条狭窄的密道,仅容一人弯腰前行,墙壁上刻着模糊的符文,和楚清辞医书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密道豁然开朗,竟是个不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有个石台,上面放着个青铜盒子,盒子上的锁孔,恰好与墨蝉佩的形状吻合。

林修崖心头一跳,刚要上前,身后突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他猛地转身,火折子的光线下,映出一张妖媚的脸——眼角的痣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正是铁莲花的莲心。

“你怎么来了?”

林修崖握紧了腰间的短刀——那是苏晚晴给他的,说是防身用。

莲心把玩着手里的铁莲花令牌,笑得暧昧:“墨蝉佩的持有者都来了,我这个‘故人’,岂能不来?”

她走到石台前,指尖划过青铜盒子,“这就是虎符?

藏得够深的。”

林修崖皱眉:“你怎么知道虎符在这里?”

“玄天门的密道图,我师父手里也有一份。”

莲心斜睨着他,“怎么?

只许你来找,不许我来看看热闹?”

“你到底想做什么?”

“找你合作。”

莲心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锐利,“你要找记忆,我要查灭门真相,目标一致。

而且……”她凑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喷在林修崖耳畔,“没有我,你拿不到这虎符。”

林修崖侧身避开她的靠近,目光落在青铜盒子的锁孔上:“我自己能打开。”

“哦?”

莲心挑眉,“你可知这锁是‘子母连环锁’?

需得墨蝉佩与铁莲花令牌同时插入,才能打开。

当年我师父特意加的,就是为了防止外人觊觎。”

林修崖果然在锁孔旁看到一个更小的凹槽,形状与铁莲花令牌完全吻合。

他沉默片刻,从颈间取下墨蝉佩:“打开后,虎符归我。”

“可以。”

莲心爽快地答应,“我只要真相。”

两人同时将信物插入锁孔。

“咔嚓”一声轻响,青铜盒子缓缓打开。

里面没有虎符,只有一卷泛黄的绸缎,上面用鲜血写着几行字,字迹潦草,像是临死前写下的:“叛徒乃‘玉面书生’谢临渊,携半块虎符投诚朝廷,欲借官兵之手铲平玄天门余孽。

吾儿修崖,若见此信,速携墨蝉佩与另一半虎符……”后面的字迹被血浸透,模糊不清,只依稀能辨认出“京城”、“救”、“苏”几个字。

林修崖瞳孔骤缩。

修崖!

这是他的名字!

原来他叫林修崖,是玄天门门主的儿子!

“谢临渊!”

莲心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果然是他!

我师父找了二十年,终于找到了证据!”

林修崖没理会她的激动,指尖颤抖地抚摸着绸缎上的“苏”字。

苏?

苏晚晴?

她和玄天门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何信里会提到她?

“发什么呆?”

莲心推了他一把,“谢临渊现在是朝廷的三品带刀侍卫,权势滔天。

我们得赶紧把虎符找出来,不然等他知道我们发现了密信,死的就是我们!”

林修崖回过神,将绸缎小心翼翼地收好:“另一半虎符在哪?”

“信上不是说‘现于烟雨池’吗?”

莲心走到石室角落,指着一处被水浸泡的石壁,“这后面是空的,说不定虎符就在里面。”

林修崖走上前,果然听到石壁后传来空洞的回声。

他运起内力,一掌拍在石壁上。

“轰隆”一声,石壁应声而碎,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

暗格里没有虎符,只有一个小巧的木盒,里面放着几张药方,还有一支银簪,簪头雕着朵晚香玉。

“这是……”林修崖拿起银簪,簪头的晚香玉温润剔透,看着有些眼熟。

“是苏晚晴的!”

莲心认出了银簪,“听风小筑的苏老板,最喜欢戴晚香玉簪!”

林修崖心头剧震。

苏晚晴不仅认识玄天门的人,还和他父亲有牵连!

信上的“苏”字,指的就是她!

就在这时,密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火把的光亮。

“他们来了!”

莲心脸色剧变,“肯定是谢临渊的人!

我们被发现了!”

林修崖将药方和银簪塞进怀里,拉着莲心躲到石室的阴影里:“别动!”

密道里走进来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穿着锦袍,手持一把折扇,正是绸缎上提到的“玉面书生”谢临渊。

“搜!

仔细点!”

谢临渊的声音温和,眼神却冷得像冰,“虎符一定就在这附近!”

黑衣人西散开来,翻箱倒柜,火把的光在石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莲心握紧了腰间的软剑,指尖微微发抖。

她虽是杀手,却从未与谢临渊正面交锋过,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据说当年一人一剑,杀了玄天门十七位长老。

林修崖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冲动。

他摸了摸颈间的玉佩,玉佩突然变得滚烫,像是在预警。

“谢大人,这里有个暗格!”

一个黑衣人喊道。

谢临渊走过去,拿起木盒里的银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苏晚晴的簪子……看来她也来了。”

他将银簪凑到鼻尖闻了闻,“还带着她惯用的‘醉春风’香气,有意思。”

林修崖心头一紧。

苏晚晴也来了?

她在哪?

“大人,要不要放火烧了这里?”

手下问道。

“不必。”

谢临渊把玩着银簪,“留着,给苏晚晴和那个姓林的小子,当坟墓正好。”

他转身往外走,“撤。”

黑衣人鱼贯而出,密道里很快恢复了寂静,只留下满地狼藉。

莲心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吓死我了……刚才要是被发现,我们死定了。”

林修崖没说话,走到暗格旁,指尖在石壁上摸索。

刚才谢临渊拿起银簪时,他分明看到暗格底部有块石板松动了。

他用力一掀,石板果然被掀开,下面藏着半块虎符,青铜质地,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与绸缎上的描述完全一致。

“找到了!”

莲心惊喜地喊道。

林修崖将虎符收好,眼神凝重:“谢临渊知道我们在这,肯定设了埋伏。

我们得从密道的另一个出口走。”

“另一个出口?”

“信上提到了,密道有两个出口,一个通烟雨池,一个通……”林修崖顿了顿,想起楚清辞医书上的地图,“通楚家药铺的后院。”

莲心眼睛一亮:“那正好!

楚清辞是玄天门药师的孙女,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

两人沿着密道往楚家药铺的方向走。

密道狭窄,只能并肩而行,莲心时不时故意撞一下林修崖,吐气如兰:“林公子,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同生共死’?”

林修崖目不斜视:“不算。”

“真无趣。”

莲心撇撇嘴,却也收敛了玩笑的态度,“谢临渊现在在京城当大官,我们贸然去找他,无异于自投罗网。

得从长计议。”

“我要先去找苏晚晴。”

林修崖道,“她肯定知道更多事。”

“你就不怕她是谢临渊的人?”

“不像。”

林修崖想起苏晚晴给他的药丸,想起她那句“或许与你记忆有关”,“她若想害我,不必费这么多功夫。”

密道尽头传来微弱的光亮。

两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推开出口的石板——果然是楚家药铺的后院,离楚清辞的书房只有一墙之隔。

书房里还亮着灯,隐约传来翻书的声音。

林修崖刚要出声,莲心突然捂住他的嘴,指了指墙根下的阴影。

那里藏着两个黑衣人,手里握着带血的匕首,显然是谢临渊留下的埋伏,目标是楚清辞!

林修崖眼神一冷,摸出腰间的短刀。

莲心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三枚莲花镖,屈指一弹。

“噗噗”两声轻响,两个黑衣人没来得及出声就倒了下去,镖尖正中咽喉。

“解决了。”

莲心拍了拍手,笑得得意,“对付这种小喽啰,还不用林公子出手。”

林修崖没说话,推开书房的门。

楚清辞正趴在桌上抄药方,听到动静,吓得抬起头,看到林修崖和莲心,愣住了:“你们……怎么从后院出来了?”

林修崖走到她面前,将虎符放在桌上:“你认识这个吗?”

楚清辞看到虎符,脸色骤变:“这是……玄天门的虎符!

祖父的医书里提到过!”

她拿起虎符,翻到背面,上面刻着一个“楚”字,“这是我楚家保管的那半块!

怎么会在你手里?”

林修崖将绸缎上的内容告诉她。

楚清辞听完,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祖父就是被谢临渊害死的!

他当年发现了谢临渊的阴谋,才被种下噬心蛊!”

她从医书里抽出一张字条,“这是祖父藏在书里的,说若有朝一日虎符现世,让我交给玄天门的人,上面写着解噬心蛊的药方!”

林修崖接过字条,上面的药方与他从暗格里找到的一模一样。

他心头一动:“谢临渊也中了噬心蛊?”

“是!”

楚清辞肯定道,“祖父说,这蛊是他亲手下的,无解,只能用特制的药丸压制,每隔三个月必须服用一次,否则会痛不欲生!”

莲心眼睛一亮:“那我们可以用解药威胁他!”

“不行。”

林修崖摇头,“谢临渊既然敢投诚朝廷,肯定有恃无恐。

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他将虎符和药方收好,“我们现在很危险,谢临渊的人随时可能找来。

楚姑娘,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楚清辞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跟你们走!

我要为祖父报仇!”

林修崖看向莲心:“你呢?”

“当然跟你走。”

莲心笑得妩媚,“墨蝉佩的持有者在哪,我就在哪。”

雨还在下,楚家药铺的后院里,三个各怀心思的人,因为共同的敌人和秘密,暂时结成了同盟。

林修崖看着窗外的雨夜,握紧了怀里的虎符和银簪。

苏晚晴、谢临渊、京城、虎符……这些线索像一张网,将他紧紧缠绕。

而他知道,这张网的中心,藏着他失去的记忆,和二十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阴谋。

“我们先去听风小筑。”

林修崖做出决定,“苏晚晴应该在等我们。”

莲心挑眉:“你就这么信她?”

林修崖摸了摸颈间的墨蝉佩,玉佩在雨夜里安静地发烫,像是在给他肯定的答案:“她若想害我,早在张府就动手了。”

三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楚家药铺。

雨幕深沉,将他们的身影吞没,也将江南的秘密,藏得更深了。

而听风小筑的书房里,苏晚晴正临窗而立,手里把玩着一支晚香玉簪,看着窗外的雨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来了吗?”

她轻声问,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雨夜深处的某人。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仿佛在为这场即将拉开的大戏,奏响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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