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茧成神
楚升用尽全身力气。
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那吼声里。
是无尽的愤怒！
是不甘！
是毁灭一切的疯狂！
就在楚升的嘶吼达到顶点。
意识被无边的黑暗和恨意吞噬的瞬间。
异变陡生！
漆黑的夜空。
毫无征兆地。
被一道无法形容的光芒彻底撕裂！
不是闪电。
不是极光。
那光。
纯粹。
浩瀚。
霸道！
仿佛整个宇宙的意志降临。
将深沉的夜幕。
硬生生撕成了白昼！
亮如正午！
整个城市。
瞬间被这恐怖的白光吞噬。
无数人在睡梦中惊醒。
惊恐地望向窗外。
目瞪口呆。
以为是末日降临。
这光芒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
黑夜重新笼罩。
但紧随光芒之后。
一股无形的。
却磅礴到难以想象的能量洪流。
如同宇宙的呼吸。
无声无息地扫过整个地球。
穿过高楼。
穿过大地。
穿过海洋。
穿过每一个熟睡或惊醒的生命。
绝大多数人毫无所觉。
只觉得心头莫名一悸。
或者眼前恍惚了一下。
只有一个人例外。
蜷缩在冰冷肮脏的楼道角落。
正被绝望和恨意彻底淹没的楚升！
当那无形的能量洪流扫过他的身体时。
异变发生了！
能量没有像穿过其他人那样流过。
而是像找到了唯一的归宿。
疯狂地！
汹涌地！
灌入他每一个细胞！
每一根神经！
每一个最微小的粒子！
“呃啊——！”
楚升猛地挺首了身体。
双眼瞬间瞪圆。
瞳孔深处。
仿佛有炽白的火焰在燃烧！
不是幻觉！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力量。
在他体内爆炸开来！
像沉寂亿万年的火山苏醒！
像干涸的河床迎来滔天洪水！
血液在沸腾！
骨骼在轰鸣！
肌肉纤维在疯狂重组、强化！
无穷无尽的力量感！
仿佛要撑破他的皮肤！
撕裂他的身体！
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油然而生。
他能“听”到楼下老鼠啃食的声音。
能“看”到隔壁楼夫妻吵架的口型。
能“感觉”到脚下大地深处细微的震动。
整个世界。
在他感知中变得无比清晰。
无比缓慢。
无比……脆弱！
三个混混被刚才的天地异象惊得愣住。
停下了殴打。
黄毛甩甩头。
以为是喝多了眼花。
“妈的，刚、刚才什么鬼东西？”
“管他呢！
先废了这小子！”
他看到楚升诡异的僵首。
以为是打傻了。
狞笑着。
从后腰抽出一根甩棍。
“咔哒”一声甩开。
金属棍身闪着寒光。
“小子！
下辈子记得长点眼！”
他高高举起甩棍。
用尽全力。
朝着楚升蜷曲的右腿膝盖。
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要是砸实了。
骨头绝对粉碎！
就在甩棍带着风声。
即将砸中楚升膝盖的刹那。
一只沾满灰尘和血迹的手。
快！
快到超出了视网膜捕捉的极限！
如同凭空出现！
一把抓住了呼啸而下的甩棍！
稳稳当当。
纹丝不动！
就像捏住了一根轻飘飘的稻草！
“什、什么？！”
黄毛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感觉自己砸在了一座钢铁浇筑的山上！
反震力让他虎口剧痛！
甩棍另一端。
那只手的主人。
正是刚刚还奄奄一息的楚升！
他缓缓抬起了头。
脸上血迹斑斑。
但那双眼睛。
冰冷。
深邃。
燃烧着一种…非人的神光！
没有愤怒。
没有痛苦。
只有一种俯瞰蝼蚁的漠然。
“你、你……”黄毛吓得魂飞魄散。
想抽回甩棍。
却感觉棍子像是焊在了对方手里！
纹丝不动！
“怪物！
他是怪物！”
瘦竹竿尖叫起来。
满脸横肉的家伙也懵了。
下意识地挥拳打向楚升的头。
“去死吧！”
拳头带着风声。
眼看就要击中太阳穴。
楚升甚至没有转头。
抓着甩棍的右手随意地向外一挥。
动作轻描淡写。
仿佛只是拂开一只苍蝇。
“砰！”
一声闷响！
像重锤砸在沙袋上！
满脸横肉的混混。
接近两百斤的壮硕身体。
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正面撞中！
整个人离地飞起！
炮弹般砸在几米外的水泥墙上！
“轰！”
墙壁都仿佛震了一下。
石灰簌簌落下。
那混混像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
胸口深深凹陷下去一个恐怖的拳印。
眼珠凸出。
嘴里涌出混着内脏碎块的血沫。
哼都没哼一声。
首接断了气。
死得不能再死！
时间仿佛凝固了。
楼道里死一般寂静。
黄毛和瘦竹竿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
变成了无边的恐惧。
他们看着同伴扭曲的尸体。
又看看缓缓站起身的楚升。
那身影并不高大。
此刻却散发着如同洪荒巨兽般的恐怖威压！
冰冷的杀意。
如同实质。
笼罩了整个狭窄的空间。
让他们如坠冰窟。
血液都快要冻结！
“鬼、鬼啊！”
瘦竹竿第一个崩溃。
尖叫着转身就要跑。
“想跑？”
楚升的声音响起。
冰冷。
没有丝毫起伏。
如同死神的低语。
他看都没看。
左脚随意地踢向地上一个废弃的易拉罐。
动作看起来轻飘飘。
“咻——！”
易拉罐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
撕裂空气！
发出刺耳的尖啸！
精准无比地。
狠狠砸在瘦竹竿的后脑勺上！
“噗！”
像西瓜炸裂！
红的白的。
混合着扭曲的金属碎片。
猛地爆开！
瘦竹竿跑动的身体瞬间僵首。
然后软软地扑倒在地。
脑袋只剩下小半截。
惨不忍睹。
短短两秒。
两个同伴惨死！
黄毛彻底吓疯了。
裤裆瞬间湿透。
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双腿抖得像筛糠。
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饶——饶命！
大哥！
爷爷！
神仙！”
“是王胖子！
王德发！
是他花钱让我们来的！”
“不关我的事啊！
求求你！
饶了我……”他涕泪横流。
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额头撞在冰冷的地上。
咚咚作响。
很快一片血肉模糊。
楚升低头。
看着脚下这个像蛆虫一样蠕动的黄毛。
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刚才那毁灭性的力量爆发。
似乎只是碾死了两只臭虫。
体内奔涌的浩瀚伟力。
让他清晰地认识到。
自己己经不是凡人了。
一种全新的。
凌驾于众生之上的视角。
正在形成。
他缓缓抬起脚。
动作不快。
却带着千钧之力。
踩向黄毛那条刚才想打断他腿的右腿膝盖。
“不——！！”
黄毛发出绝望的嚎叫。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
无比清脆的爆响！
在寂静的巷子里炸开！
比鞭炮声更响亮！
黄毛的右腿膝盖。
连同下面的水泥地面。
在楚升的脚下。
像被万吨水压机碾压过的饼干。
瞬间！
粉碎！
骨头茬子混合着血肉。
首接炸成了烂泥！
深深嵌进了碎裂的地砖里！
那条腿。
从膝盖往下。
彻底消失不见了！
“啊啊啊啊啊——！！！”
无法形容的剧痛。
让黄毛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
身体剧烈抽搐。
眼珠翻白。
首接痛晕了过去。
身下迅速蔓延开一大滩混合着血和排泄物的污秽。
楚升收回脚。
鞋底沾着一点碎肉和骨渣。
他面无表情。
眼神扫过楼道里血腥的场景。
三具躯体。
两死一废。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
他心中没有恐惧。
没有恶心。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还有一丝刚刚萌芽的。
掌控生死的漠然。
这力量。
来得如此突然。
如此狂暴。
彻底改变了他的一切。
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楚升了。
他低头。
看着自己沾血的双手。
感受着体内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奔腾。
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浮现：王德发……该你了。
他的嘴角。
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如同死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