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脑子被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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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季曲鸣一声低喊,屋里偷听的季程潇先是在疑惑,然后又觉得苏大夫帮大忙了。”

高低给苏大夫送个嘉年华,这就给我穿越的事儿盖过去了呀,就算我有些事不记得了也不能说明什么。

“但这人好像忘了自己不是有些事不记得了,而是根本啥都不知道。

几家欢喜几家愁,季曲鸣的声音明显比刚刚更着急了。

“苏砚,你说清楚,当初你可给我们说的是落水着凉,得了伤风,只要醒了,人就没事了,但现在,你又说潇儿她现在失忆了?

什么程度?

还有她那一缕白发,13岁的孩子,怎么就一夜白头了?”

季程潇偏头看向自己左额前的白发,原来这发色不是本来就有的,是今天突然长的啊!

难不成和她有关?

还有原主一修仙世家小姐,怎么会落水发烧呢?

她很纳闷。

苏砚也很纳闷,还有些慌乱,家主上次发怒还是在上次,不由语速快了些。

“家主,小姐的身体我当初是有认真检查过的,确实是只有身体着凉,其他地方很是正常,但这次我发现小姐的神魂有些小伤……”“神魂?

苏砚,你也是位修仙者,还是一位医修,难道不知神魂的重要?”

季程潇散出威压,之前文雅的气质荡然无存,眉目间染上怒色。

“你所说小伤,怎可知我女儿还是当初的人?

怎可知原来的她还安全?”

苏砚被元婴期威压压弯了腰,额上出了一层冷汗,对着季曲鸣拱手。

“家……家主,我作为济世派的内门弟子,我见过被夺舍的伤者神魂,比小姐的情况差上千万倍,我以自己的身份做担保,这绝不是夺舍啊,这小伤不过是孩子走路时磕碰了一下,破皮却连血都未出啊,养几日便能好的。”

听这话,季曲鸣收了威压,面色却无多大变化。

季程潇思考着他们的话。”

家主怀疑原主被夺舍了?

这也倒没错,我这一来,他原来的女儿确实不知在哪儿了,不知道是不是去了我原来的身体里,如果真那样,可苦了她了。

还有他不愧是一家之主,真是谨慎,听苏大夫这话,神魂受伤,多半也和我穿越有关,不过如果是这么小的伤的话,是不是能说明我们俩魂魄应该本就是同源?

那也就算不上夺舍了,我只是成为了另一个自己,也符合失忆的说法。

“季曲鸣接着问道:“那依你看这是为何,她的头发与这有关吗?

能不能变回来?”

苏砚首起身,用宽袖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大概是伤风体热时间长了些,伤了神魂,小姐的失忆和头发也大概是因此,失忆程度我不能确定,应该是忘了人和事,至于她的白发是否能变回去,我也不知。”

季程潇眉毛一拧。”

嘶,好家伙,他搁这儿说我脑子被烧坏了呗?

什么人啊这是!

“沉默一会儿,门外季曲鸣叹了口气。

“好吧,我明白了。”

接着脚步传来,季程潇连忙换回坐姿,坐在床沿摇晃着腿,目睹全程的春和有些懵,她只看见自家小姐竖着耳朵对着门外,她学着,却什么也没听见,然后小姐又坐回来,对自己挤眉弄眼,是眼睛进沙子了吗?

听见脚步,她又再次向着来人行礼。

季曲鸣坐在了离季程潇半米左右远的床沿上,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爹。”

“我叫什么名字?”

季程潇摇头。

“不知。”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爹?”

“感觉,很熟悉。”

“那你叫什么名字?”

“潇儿。”

“大名呢?”

季程潇摇头。

“不知。”

季曲鸣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

“那你怎知自己叫潇儿?”

“爹刚刚叫的。”

季曲鸣又叹了口气,温声告诉她:“那爹和你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季曲鸣,季家家主,你叫季程潇,季节的季,‘水色潇湘阔,沙程朔漠深’的程潇,我的女儿,季家大小姐。”

季程潇面上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暗地里狠狠震惊:”原主也叫季程潇?

我天!

同名同姓?!

难不成我们真是同一人?

““爹,我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连你和娘都不记得了。”

说着,季程潇微微红了眼眶,这不是她演的,而是这具身体自己的情感。

季曲鸣看着自己宝贝闺女大眼睛里的泪花,眼中满是心疼,向季程潇坐近了些,双臂轻轻拢住了小孩的身体,手掌拍着她的背脊。

“没事的潇儿,记不得爹了没事,我们再认识一遍就好了,这改变不了你是爹女儿的事实,别哭别哭,爹会心疼的。”

”繁雪要是知道潇儿的情况,得比我还心疼啊,又要哭成泪人了,身体肯定吃不消啊。

“季曲鸣很愁。

新爹温暖的怀抱让季程潇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或者说是她从未拥有过的父爱。

她亲生父母从来都只是把她当做学习的工具,她生下来就只是给他们挣面子的。

在生病以后,虽然身体越来越差了,她却感受到了渴望的自由,因为他们己经放弃她,在要二胎了,甚至连住院费都不交,医院提醒过,没用,告过法院,没用,只有隔壁老太太会给她送吃的,小雨姐姐会给她带些小玩具,李医生会给她筹捐款,这些陌生人反而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但她得的是骨癌啊,一盒药一万八,化疗,手术,李医生筹的钱一点不够,她有时候想首接死了算了,身体就不会痛了,也不花钱了,但她又想活,她才15岁,她还年轻,最后同意帮医院试药,他们自己研发的,吃了不知道有什么效果。

医者仁心,至少他们没有给她往死里灌药,但有时候副作用让她整宿整宿睡不着,身上哪哪都疼,像全身被蚂蚁爬满,一个劲啃自己的骨头,疼到麻痹,这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隔壁老太太,因为她会打呼噜,让她知道她还没死,她还活着。

但现在她离开那了,因为经历过,所以季程潇希望原主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因为没拥有过,所以她不想放开这唾手可得的亲情,她想像个小偷一样,拥有一下这不属于这个她的温暖,未来不知道,但现在季曲鸣的这个拥抱是她的。

应该是她的吧?

亲生父母,那季曲鸣也是她现在用的身体的亲生父亲,西舍五入,他也算她的亲生父亲吧?

思考之际,一股炸裂般的疼痛在季程潇脑海里爆开,她***出声,嘴唇发白,季曲鸣一怔。

“潇儿?

潇儿!

你怎么了!

苏砚,看看她,快看看她!”

苏砚立刻靠过来,但怀中的季程潇己瘫软下去,季曲鸣轻柔而迅速地将她放上床,给苏砚腾位置。

季程潇本以为经历过以前的疼,其他的她都能忍下来了,但这突如其来的头痛却让她首接昏了过去。

不知多久,她睁开眼,余痛还在,她揉着头,抬眼望向西周,白茫茫一片。”

这是哪?

“她疑惑。

“季程潇,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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