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星陨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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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余波震碎最后一盏青铜灯时,林墨看见了浮在血雾中的星图。

那些由剑气凝结的光点正在重组他破碎的丹田,每一处穴窍都亮起微缩的剑形印记。

"结七煞剑阵!

"大长老的嘶吼声里,七名黑袍剑侍己呈北斗合围之势。

为首的女剑侍袖中滑出双刃,林墨认出这是三年前教自己剑术的云姨。

"墨儿..."云姨的剑锋在颤抖,"别逼我们。

"铁剑发出悲鸣,林墨突然想起那个雨夜。

云姨握着他的手在沙盘画星轨:"剑道如星移,杀机藏于斗转之间。

"而现在她的剑尖正对着自己心脏。

“何必呢?

都是一家人,我相信家族一定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

这句话说得如此轻松,仿佛一切都可以被轻易地解决。

然而,云姨拿剑的手却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和矛盾。

云姨的手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那把剑在她手中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承载了她所有的忧虑和困惑。

她的目光凝视着林墨,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迷茫。

也许她在想,家族真的会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或者她只是在自我安慰,希望能够平息内心的波澜。

然而,她手中的颤抖却无法掩饰她真实的感受。

“一家人?”

“哈哈哈哈,这句话是我林墨这辈子听过最好的笑话。”

“林家拿我当家人来看了?

不过拿我林墨当你们林家攀炎附势的一种手段罢了。”

说罢,林墨手起剑势。

"您的星移剑诀,"林墨翻转手腕,铁剑划出玄奥弧度,"是这样用的——"剑网死门处绽开青色莲花,七柄幽蓝长剑应声而断。

云姨跌坐在地,怔怔望着擦颈而过的剑气削落自己一缕白发:"你竟悟出了...真正的周天星斗?

"林惊山的本命灵剑就在这时破空袭来。

剑身缠绕的雷光映出他扭曲的脸:"孽障!

林家养你十五年...""养我?

"林墨格开剑锋,铁剑突然吞吐三寸青芒,"还是养这块剑骨?

"青芒剑气扫过观礼席,露出暗格里尚未干涸的血阵——那是以他生辰八字刻画的夺运阵。

云姨突然扑向血阵核心,双刃狠狠刺入阵眼:"快走!

这是拘魂炼魄的邪阵!

"阵法反噬的黑气瞬间侵蚀她的身体。

林墨瞳孔收缩,星轨剑种自动护主,却在触及黑气时发出腐蚀的声响。

"没用的..."云姨七窍渗出黑血,"这是噬魂殿的..."林惊山的剑锋洞穿她后心,雷光将遗言劈碎在齿间。

林墨看着云姨化作飞灰,怀中玉坠突然发烫。

那些飘散的黑气竟被玉坠吸收,在内部凝成一道锁链虚影。

"轮到你了。

"林惊山剑指苍穹,雷云在头顶汇聚成蛟龙。

铁剑突然自主震颤,星轨剑种在丹田发出饥渴的波动。

林墨福至心灵,迎着雷蛟刺出平平无奇的一剑。

当剑尖触及龙首的刹那,整条雷蛟被抽成细线吸入剑锋。

"怎么可能!

"林惊山看着本命灵剑寸寸碎裂,"这是天雷...""是馈赠。

"林墨剑锋轻点,被吞噬的雷光化作青金色剑芒迸射,"多谢二叔的劫雷淬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天剑宗使者踏着剑气涟漪走来,月白长袍无风自动。

他每走一步,踏过的地面就绽开一朵冰莲,却在第三步时皱眉望向林墨胸口:"你的玉坠...从何而来?

"林墨瞳孔微缩。

对方看似闲庭信步,实则用剑意封锁了八方退路。

他握紧铁剑,剑锋上的青芒突然暴涨:"重要吗?

"林墨下意识握住坠子,母亲临终前的画面突然清晰——她将染血的玉坠塞进他手心时,指尖曾短暂浮现过与使者袍角相同的冰纹。

"阁下认识家母?

"他故意漏出一丝破绽。

使者瞳孔微缩,剑意出现刹那紊乱。

林墨趁机斩出星轨剑气,却见对方腰间玉佩二次碎裂,这次迸射的血光竟在空中凝成"禁忌"二字。

"原来是她..."使者突然收剑后撤,"今日之事,玄天剑宗不再插手。

"这个转折让全场哗然。

大长老刚要开口,使者甩出的冰剑己钉入他眉心:"聒噪。

""今日之事,若有一字外传..."使者散去周身剑气,指尖凝聚的冰晶映出他森冷的笑容,"玄天剑宗不介意让青阳城换个名字。

"林墨趁机遁走,却在城南陋巷被十八名残月纹杀手围住。

为首者剑锋挑着一盏引魂灯:"夫人要我们问少宗主安好。

""哪个夫人?

"林墨背靠柴门,暗中用剑气激活玉坠。

"自然是送你剑骨的好母亲..."杀手突然闷哼倒地,心口插着片冰晶。

柴门吱呀开启,虚影女子提着染血的冰灯走出。

她与使者相似的冰纹在袖口流转,指尖却缠绕着星轨剑气:"墨儿,这些脏东西不配提及你母亲的名字。

"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你母亲当年留下的一些东西了。

只见那虚影女子缓缓地转过身去,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随着她的转身,一股强大的剑气从她身上喷涌而出,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瞬间冲破了周围的空气。

这股剑气如同旋风一般,将周围的一切都席卷其中。

草木被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股强大的力量而颤抖。

然而,那虚影女子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她的步伐坚定而沉稳,径首朝着那扇破旧的柴门走去。

当她走到柴门前时,那扇门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气息,自动缓缓地打开了。

虚影女子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了柴门里面,她的身影在门后渐渐消失,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

然而,就在她走进柴门的瞬间,那股原本被压制的剑气突然间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猛然爆发了出来。

这股剑气比之前更加强大,它以惊人的速度冲向了地窖,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要将一切都撕裂开来。

那地窖原本被一层禁制所笼罩,这禁制显然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被人发现。

但是,在这股强大的剑气面前,那禁制却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撕裂成了碎片。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