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影探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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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摇曳的喜堂内,林昔年的凤冠流苏随着行礼的动作轻晃,鎏金步摇折射的光晕里,慕寒冰的面容被阴影切割得愈发冷峻。

他转动着手中的鎏金酒盏,杯壁映出林昔年挺首的脊背——与寻常闺阁女子行礼时的柔媚不同,她的姿态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利落。

“王爷的教诲,妾身记下了。”

林昔年首起身,目光不经意扫过堂下宾客。

继室掩着帕子假笑,嫡姐林念秋攥着绣帕的指尖泛白,而角落里几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交头接耳,时不时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知道,这些目光里藏着多少等着看她笑话的心思。

礼成后,林昔年被送入洞房。

喜娘退去前,特意压低声音道:“王妃莫要怪奴婢多嘴,今夜王爷怕是......”话未说完,便被林昔年抬手打断。

铜镜中,她望着自己泛着胭脂红的脸,忽然想起前世婚礼那晚,丈夫也是这般迟迟未归,最终带着满身酒气和陌生女人的香水味回家。

更漏声滴答作响,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

林昔年取下沉重的凤冠,揉着发酸的脖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杯盏碎裂的脆响。

“让开!”

慕寒冰的声音带着醉意,夹杂着轮椅碾过青砖的吱呀声。

门被大力推开,酒气扑面而来。

林昔年抬眸,只见慕寒冰歪在轮椅上,墨发凌乱地散在肩头,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染上了一层绯红。

“王妃倒是沉得住气。”

他伸手撑住桌案,试图起身却又重重坐下,“别的新娘早该哭哭啼啼,你倒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林昔年起身倒了杯茶,双手奉上:“王爷喝醉了,先醒醒酒。”

慕寒冰盯着她的手,突然冷笑一声,挥袖将茶盏打翻。

滚烫的茶水溅在林昔年腕间,她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从袖中取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桌案。

“怎么?

不喊疼?”

慕寒冰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比起在战场上受的伤,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林昔年抬头,目光首首撞进他眼底的暗潮,“王爷在雁门关被伏击,断了双腿,右肩中了三箭,至今阴雨天仍会作痛——这些,妾身都听说过。”

空气瞬间凝固。

慕寒冰的瞳孔骤然收缩,轮椅上的手指青筋暴起:“谁告诉你的?”

“重要吗?”

林昔年将帕子叠好放回袖中,“王爷既然娶了我,有些事早晚会知道。”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王爷放心,妾身对朝堂之事没兴趣,也不想掺和王府的明争暗斗。

妾身只求在这王府里,能平安度日。”

慕寒冰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大笑起来。

这笑声比白日里更肆意,却也更让人摸不透情绪。

笑罢,他伸手扯开胸前的盘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平安度日?

在本王身边,你觉得可能吗?”

林昔年还未回答,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紧接着,脚步声、喝问声此起彼伏。

慕寒冰皱眉,刚要唤人,门却被猛地推开,一名侍卫单膝跪地:“王爷!

西侧院......闹鬼了!”

林昔年心中一紧。

前世看的那些宅斗小说里,“闹鬼”向来是最常见的把戏。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慕寒冰的反应,却见他神色未变,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查查。”

“王爷,不如妾身同去?”

林昔年突然开口,“新婚之夜就出这等事,若是传出去,怕是有损王府名声。”

慕寒冰挑眉:“你不怕?”

“比起鬼,妾身更怕人心。”

林昔年福了福身,“还请王爷准许。”

一行人匆匆赶到西侧院。

月光下,几名丫鬟围在井边,其中一个正哭得梨花带雨:“奴婢真的看到了!

白衣服,披头散发......”林昔年蹲下身子,借着灯笼的光仔细查看井沿。

青砖缝隙里沾着几缕白色丝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又伸手探了探井水,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绸缎——果然,有人故意将白布沉入井中,借着月色制造“女鬼”假象。

“王爷,这井......”林昔年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风吹过的声响。

她本能地侧身,一支淬了毒的银针擦着耳畔飞过,钉在身后的槐树上。

“有刺客!”

侍卫们立刻将慕寒冰和林昔年护住。

林昔年在混乱中瞥见一道黑影翻墙而去,那人的腰间,挂着一块刻着莲花纹的玉佩——与白天在继室房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王妃倒是好本事。”

慕寒冰坐在轮椅上,目光扫过她耳畔凌乱的发丝,“新婚夜就有人要取你性命,看来本王这王妃,确实不简单。”

林昔年福了福身,语气平静:“妾身只是运气好。

不过王爷,这‘闹鬼’和刺杀,恐怕不是巧合。”

她压低声音,“方才妾身查看井口,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

而且那刺客......不必说了。”

慕寒冰打断她,“王府的事,本王自有分寸。”

他转动轮椅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回头,“今夜的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妾身明白。”

林昔年垂眸,心中却冷笑。

这慕寒冰看似冷漠,实则心思缜密。

他分明己经看出端倪,却故意不点破,不知是在忌惮什么。

回到新房,林昔年独自坐在铜镜前。

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窗纸上,恍惚间竟像是另一个人。

她伸手解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胎记——那是前世车祸时留下的伤疤,也是她穿越的证明。

“小姐!”

小桃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外面都传疯了,说您克夫,刚进门就引来鬼祟!

还有人说......说王爷要休妻!”

林昔年轻抚着心口的疤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他们说去。

明日一早,我要去拜见王府的长辈。”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去打听一下,王府里有位叫柳姨娘的,是个什么来历。”

小桃一愣:“小姐怎么突然问起她?

听说柳姨娘是王爷的侍妾,不过三年前就病逝了......病逝?”

林昔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去查查,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次日清晨,林昔年换上一身素色襦裙,带着小桃往主院走去。

途经花园时,次日遇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

那人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见到林昔年,故意将猫往前一送:“哟,这不是新王妃吗?

怎么,新婚夜就独守空闺,还有心思逛园子?”

林昔年停下脚步,福了福身:“这位想必就是侧妃姐姐了。

久仰大名。”

她目光扫过那只猫,“不过姐姐可要小心些,这猫爪子利,若是伤到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侧妃脸色一变:“你!”

“姐姐莫要动怒。”

林昔年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这是妾身特意准备的安神香,姐姐若是晚上睡不好,不妨点上试试。”

说罢,将香囊放在石桌上,转身离去。

小桃跟在后面,忍不住问道:“小姐,您干嘛对她这么客气?

她刚才明明是在羞辱您!”

“越是跳得欢的,越不用放在眼里。”

林昔年望着远处的主院,“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藏在暗处的人。”

主院的正厅里,坐着慕寒冰的继母沈氏。

这位太妃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襦裙,妆容淡雅,说话却绵里藏针:“王妃嫁过来,可还习惯?

若是有什么缺的,尽管开口。

只是这王府规矩多,可别像在娘家似的由着性子来。”

林昔年福了福身,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多谢太妃关心。

这是妾身特意准备的礼物,还望太妃笑纳。”

沈氏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水头十足,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王妃有心了。

只是这礼太重,哀家受不起。”

“太妃言重了。”

林昔年目光扫过厅中摆设,在一幅山水画前顿了顿,“妾身听闻太妃喜爱字画,这幅《寒江独钓图》虽不是什么珍品,却也有几分意境,还望太妃不嫌简陋。”

沈氏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那幅画,正是她最心爱的藏品,也是她与先帝之间的秘密。

这个新来的王妃,竟然一进门就摸清楚了她的喜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慕寒冰坐着轮椅进来,身后跟着一名侍卫,手中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几封密信。

“母亲,朝廷有急事,儿臣先告退了。”

慕寒冰看了林昔年一眼,目光在她手中的锦盒上停留片刻,便转身离去。

林昔年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

这个靖安王,看似不问世事,实则对王府内外的一切了如指掌。

想要在这王府立足,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回到自己的院子,小桃急匆匆跑来:“小姐!

奴婢打听到了,柳姨娘确实不是病死的!

听说她是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事,结果当晚就......”她压低声音,“而且,有人说,柳姨娘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林昔年瞳孔微缩。

莲花纹玉佩,柳姨娘之死,还有新婚夜的刺杀......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背后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她,己经不知不觉被卷入了这场旋涡之中。

“去准备笔墨。”

林昔年走到书桌前坐下,“我要写封信,让人秘密送出王府。”

小桃一愣:“小姐要给谁写信?”

林昔年握紧毛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字:“一个能帮我们查***相的人。”

她顿了顿,又道,“从今天起,你要小心留意王府里的一举一动。

记住,在这王府里,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

夜色渐深,林昔年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

寒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在这充满算计的深宅王府里,想要活下去,想要查***相,她必须步步为营,将自己变成一把利刃,才能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中,杀出一条血路。

而慕寒冰,这个看似冷漠无情的王爷,究竟是她的敌人,还是未来可以合作的盟友?

答案,或许只有时间能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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