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又一次翻进了顶流爱豆裴忌的家。黑暗中,鼻尖贪婪地埋进他枕头的凹陷,
那是他昨晚睡过的地方。我像只偷到灯油的耗子,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半是怕,
一半是近乎窒息般的满足。那一刻我还不知道,全网唾骂的“私生饭”称号只是开胃菜。
他为我精心准备的“笼子”,远比我想象的更牢固、更绝望……他根本不是在躲避我的纠缠。
他是在,圈养他的猎物。01我叫以宁。从北师大研究生毕业那年,我就没家了。
父母车祸意外双双离世,只剩我一个。同学有的进了大厂卷生卷死,有的回老家考编考公。
我呢?工作?没意思。这世上能让我感觉还活着的,就一个人。
炙手可热的顶流大明星——裴忌。别人是追星,我是……活在他影子里的梦女,
被人人喊打的疯狂私生饭。他家?对,我经常来,熟门熟路。今晚我目标明确,
他家主卧那张超大尺寸的床。别墅区晚上十点,巡逻保安准时换班,中间有五分钟空档。
我贴在后墙的阴影里,手脚并用,抓住老地方那几个突出的砖缝,翻过去,落地。
膝盖磕了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赶紧缩进旁边的冬青树丛里。不动,等了几分钟。
远处保安的手电光扫过路面,没往这边来。成了。庭院很大,全是名贵花草。
后门旁边有一扇小窗,用卡轻轻一拨就开。窄是窄了点,但足够我钻进去。
厨房餐台上放着个白瓷马克杯,很干净。我知道他用它喝咖啡。我走过去,把它端起来。
我把嘴唇贴在他可能喝过的位置,深深吸了口气。干净的洗洁精味道,
底下似乎还有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咖啡豆香气。不够。但我不敢久留,放下杯子,手心全是汗。
02二楼。推开主卧的门,他的味道扑面而来。不是香水,是他衣服上的柔顺剂,淡淡的,
是一种干净的,阳光晒过的棉被气息。就是现在。我几乎是扑过去的,
一头埋进叠好的被子里。我用力吸气,恨不得整个肺都装满他的味道。那味道钻进脑子,
让我头晕目眩。心脏在疯狂地跳,但身体里涌上来的是某种接近窒息的满足感。罪恶感?有,
但很快被这股巨大的满足压下去了。我蹭了蹭枕头,想象着他睡觉时的样子。
肯定没镜头前那么完美放松,可能皱着眉?我是谁?不重要。现在,我是躺在他床上,
裹在他被子里的“存在”。我不敢睡。算准了时间,得在他助理或者本人回来前溜走。
走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我把他的漱口杯,牙刷,毛巾,
换洗衣物都顺走了……03过了几天。我收到一个群消息,是粉丝群内部传的裴忌行程变更。
他今晚没通告,但被合作方临时叫去参加一个晚宴。时间不长,大约十一点左右能回。机会。
他不在的时间段!我再次翻墙进去。熟门熟路,像回自己……不,
比回那个简陋的出租屋更熟悉。轻车熟路地溜进主卧,
他的味道永远能瞬间安抚我躁动的神经。我把自己摔进大床里,感觉整个人被他紧紧抱着。
是老公的香气。满足得像吸饱了血的虫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客厅方向传来轻微的电子锁开门声!嘀!咔哒!我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他怎么回来了?!内部消息说他去晚宴!这才十点多一点!怎么办?!主卧的门没反锁!
脑子一片空白。脚步声清晰地由远及近,直奔二楼!恐慌淹没了我。我像个受惊的兔子,
猛地滚下床,光着脚就往巨大的落地窗帘后面钻。窗帘厚实,垂到地面,
藏住一个人绰绰有余。我死死把自己挤在玻璃窗和绒布窗帘中间,捂住嘴,不敢吸气。
脚步声上楼了,进了二楼小客厅。“……就送到这里吧,王姐。我今晚就睡这了,
你不用等我,早点回去休息。”是裴忌的声音。“行,忌哥你早点休息,
明天七点的车来接你。”另一个女声应该是助理,脚步声渐渐下楼,然后是门响,走了。
只剩下他的脚步声。他在小客厅里走动,应该是倒水喝水。然后没有走向其他房间,
径直朝着主卧这边来了!我吓得魂飞魄散,又往里缩了缩,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窗帘纹丝不动,祈祷他别拉开!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吱呀一声,门开了。
裴忌明显顿了一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脚步声走向床边。我听到了细微的声响。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床单被坐过的褶皱?还是……被子被动过的角度不对?
过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听见他嗤笑一声。水流声响起,他去洗漱了。
我靠在冰冷的窗户上,浑身的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服。那冷淡的声音,
那种毫无伪装的疲惫和不耐烦,还有刚才那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比舞台上完美的他,
更……真实?也让人更害怕?不,不仅仅是害怕。我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他!
巨大的恐惧之下,涌动着一种畸形的兴奋和满足。直到确认水流声持续了很久,
我才敢一点一点地从窗帘缝里挪出来。光着脚,像猫一样溜出主卧,沿着走廊,
疯了似的原路逃窜。一路跑回那个破出租屋,反锁门,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冷静下来后,
脑子里反复翻滚着裴忌冷淡的声音和他最后那声嗤笑。
以及……一个更深的疑问:他今晚为什么临时改变行程提前回来?
他刚才在主卧里停的那一会儿……是不是在“检查”?他是不是……在等我?难道发现我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不对不对,他知道为什么不报警赶我走!
神经病嘛这不是!04那次差点被堵在主卧的经历,像根有毒的刺,扎在心里。恐惧是真,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兴奋也是真的。我看到了舞台下的裴忌,冰冷、疲惫、真实得……致命。
那之后,我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心像被野猫挠着,痒得不行。今晚,又想他,一路淋着暴雨,
摸黑爬上楼。走廊尽头的书房,门似乎开着一道缝?里面黑黢黢的。我脚步顿了一下,
但没停。现在浑身湿透,只想洗澡。浴室门把手拧动,反手虚掩上门,没敢锁死。
也顾不上了。打开花洒,热水兜头浇下,我没开灯,在黑暗里摸索他的沐浴露,
狠狠挤了一大坨,用力揉搓自己。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包裹着全身,让人昏沉。
我用他的毛巾擦着头发,动作僵硬地模仿他可能有的样子。就在这时!“啪!
”刺眼的光线瞬间照亮整个浴室!我被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尖叫出声,
手里的毛巾啪嗒掉在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浴室门口!是裴忌!他站在那里,
没有一丝舞台上的亲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勾勾地盯着我。
一个浑身湿透、只裹着浴巾、偷用他浴室的女人。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知道?!他不是应该……“玩够了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没有惊讶,
只有一种“终于抓到了”的释然。他知道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那些“巧合”...没锁的门,轻易躲过的安保……这不是巧合!
这是陷阱!身体比脑子快,几乎是本能地朝旁边冲,想绕过他冲出去!“呃!
”手腕被他的大手死死扣住!力道大得骨头都要碎了!剧痛让我被迫停下,
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掰他的手,指甲划过他紧绷的小臂皮肤。“放开我!你这个伪君子!
变态!”我疯狂扭动想挣脱。“变态?”他重复了一遍,捏着我下巴的手指蓦地收紧,
强迫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一个……天天撬锁、爬墙、摸进别人家,偷用别人牙刷、毛巾,
甚至躺在别人床上的私生饭?”他微微俯身,呼吸喷在我脸上,“跟我谈变态?
”我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连挣扎都忘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他……看见了?
从头到尾?!“我……”“十一月三号,凌晨两点十二分,”他打断我。
“你从厨房后窗进来,用了我的马克杯喝水,
然后把我放在沙发上的那件灰色羊绒衫穿在身上,在沙发上躺了二十三分钟。
”“十一月十五号晚十一点零七分,你从主卧衣帽间,偷走了我一件……贴身衣物。
”最后两个字,他吐得又轻又缓,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亲昵感。我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连具体时间、连我拿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我像个透明人,
在他眼皮底下做尽丑事!05他没理会我的崩溃,空着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猛地一拽!
动作粗暴得毫无怜惜。我被他硬生生从湿滑的浴室瓷砖上拖了出来!“啊!”他拖着我,
像拖一件垃圾,毫不留情地拽着踉跄的我穿过熟悉的客厅、走廊,却不是朝大门的方向。
而是朝着房子的深处,一个我从来没注意过的转角。
他在墙上一块不起眼的装饰线板上按了几下,“滴”一声,那块装饰板向内滑开。
露出一条向下的楼梯通道!这是什么地方?!地下室?!我想尖叫反抗,
手腕和下巴的剧痛却不断提醒着力量上的绝对碾压。“不…不要!求你放我走!
”我声音发抖,带着哭腔。这是真正的害怕了!比上次被他声音吓到强烈一百倍!
他想做什么?!他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不容分说地把我推进了那个黑暗的通道!我跌跌撞撞地被他几乎是半拖半扔地弄下了楼梯!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滑回原位,严丝合缝,隔绝了所有光线和声音。“啪。
”他随手拍开了灯。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像个……被改造过的储物间?但更像个囚笼!
四面是光秃秃的黑墙,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刚刚关上的,没有把手的滑门。
墙角放着一张单人床,铺着灰色床单。床边有个小小的洗手台和一个马桶。
墙角码着一整箱未开封的瓶装矿泉水,还有几包压缩饼干。
一切都昭示着一个事实:这地方是准备好的!他早就准备好了!我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他,
像看一个陌生人,一个可怕的魔鬼。他转过身,站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狭窄空间里,
彻底掌控了局面。他看着蜷缩在地上,裹着浴巾瑟瑟发抖的我,像在评估一件新奇的猎物。
然后,他笑了。嘴角微微勾起弧度。“你不是很喜欢呆在这儿吗?喜欢用我的东西?
”他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带着一种绝对的压迫感。“那你就永远……呆在这儿吧。
”永远?!他要把我关起来?!囚禁在这个鬼地方?!06“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裴忌!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不答,只是走到墙角,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收纳箱。
他掀开盖子,动作随意。下一秒,他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了出来,
摆放在我面前冰冷的地面上。我的血彻底凉了。一根用透明小密封袋装着的,
长长的黑色头发。跟我的一样长。一张皱巴巴,已经干透的湿纸巾团。
是我在他家浴室擦过脸的!一个小塑料袋里装着几片玫瑰花瓣。是他家花园的,
我曾偷偷放在过他床头!最后,他拿起一个小小的U盘,走到那个挂在墙上的显示屏前,
插了进去。屏幕亮起。是我!熟悉的角度,是主卧的监控画面!画面上,我正抱着他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