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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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终于由我自己掌控。我是谢昭华。不是谁的王妃,不是谁的陪衬。我,

只是我自己。1与萧戟成婚三年,我是京城所有贵女艳羡的对象,

也是她们私底下嘲弄的笑柄。她们羡慕我嫁给了大周最尊贵的男人,当朝豫亲王,萧戟。

他权倾朝野,俊美无俦,是无数春闺梦里人。也嘲笑我守了三年活寡。是的,萧戟他,

不爱我。成婚三年,他踏入我院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也都是因为宫中设宴,

或是皇家祭祀,需要我们扮演一对恩爱夫妻。他待我,永远是相敬如冰。而我,谢昭华,

镇国公府的嫡长女,自幼被教导要端庄、要贤惠、要以夫为天。我曾以为,

只要我做得足够好,再冷的心,也能被捂热。我为他打理王府,孝敬他的母妃,

为他挡去所有后宅的纷扰,甚至在他被政敌暗算中毒时,不顾自身安危,以身试药。

可我换来了什么?不过是一句淡淡的辛苦王妃了。我精心准备的生辰礼,

他能随手赏给了下人。我那颗滚烫的心,就在这样的相处中,一点点冷下去。

而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苏窈的出现。2一个月前,萧戟外出办案,回来时,

带回一个女人。他说她无父无母,身世可怜,便让她暂住在王府的清风苑。

一个没名没分的孤女,住进了除了王妃寝殿外,王府里最雅致的院子。苏窈,

确实有几分姿色,是那种清丽脱俗、我见犹怜的长相。但最让我觉得怪异的,是她的言行。

她见了我不行礼,只亮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说:王妃姐姐,在我心里,众生平等,

不应有尊卑之分。她穿着素净的白衣,却在发间簪上一支萧戟书房里那盆珍品瑶台玉凤

兰花,对着萧戟笑得天真烂漫:顾大哥,你看我戴这个好看吗?

我觉得它生来就该属于追求自由的灵魂。她会做一些名为蛋糕、奶茶的古怪吃食,

用一些我听不懂的词,比如三观、批呦诶、氛围感,

将萧戟哄得眉眼都柔和下来。而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悲悯和同情,

仿佛我是一个即将被扔掉的花瓶。我只觉得莫名其妙。身为镇国公府的嫡女,

豫亲王府的正妃,我什么阵仗没见过?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我甚至懒得抬眼。

我自持身份,不屑与她计较。可我错了。我的不屑,在萧戟眼里,成了刻薄与嫉妒。

苏窈说她畏寒,萧戟便命人将库房里最好的银霜炭全送去了清风苑,

全然不顾我的院里还用着次一等的黑金炭。苏窈说王府的规矩束缚,

萧戟便特许她可以随意出入王府,甚至不必问过我这个主母。苏窈扬言,她绝不为妾,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这话传到我耳朵里时,我正用着午膳,

差点没把嘴里的汤喷出来。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竟敢觊觎我的正妃之位?

我身边的张嬷嬷气得浑身发抖:王妃,这苏窈简直是无法无天!您不能再这么纵着她了!

我放下汤匙,淡淡道:跳梁小丑,能翻出什么风浪?由她去。我以为,只要我不理会,

她就掀不起风浪。可我没想到,她会要我的命。3初秋,府里在湖心亭设宴赏菊。

苏窈穿着一身单薄的秋水色长裙,端着酒杯走到我身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王妃姐姐,你知道吗?顾大哥说,

他从未见过像我这样鲜活有趣的灵魂。他说,你虽然贵为王妃,却像一潭死水,沉闷又无趣。

我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说完了?她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平静,

愣了一下,随即眼眶一红,泫然欲泣:姐姐,我不是来挑衅的。我只是觉得,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你为什么不肯放手,成全我们呢?我终于正眼看她,

眼神冰冷:凭你,也配?就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她。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身体突然向我撞来,同时自己脚下一歪,惊呼一声,我们两人齐齐朝着冰冷的湖水里坠去。

救命啊!王妃推我下水了!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4湖水刺骨,

将我层层包裹。窒息感传来,我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也就在这濒死的瞬间,我的脑海里,

涌入了无数本不属于我的记忆。我看到了一本书。一本以萧戟和苏窈为主角的话本。书里,

苏窈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独立女性,她用自己超前的思想和人格魅力,

深深吸引了冷酷的豫亲王萧戟。而我,谢昭华,

是他们爱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是个善妒、恶毒、心狠手辣的炮灰原配。书里写着,

这次落水后,我虽然被救了上来,但萧戟认定是我将苏窈推下水。他对我厌恶至极,

将我禁足。苏窈则因为受惊,被萧戟接入主院,日夜陪伴,悉心照料。之后,

他们感情迅速升温。苏窈不断用现代知识帮助萧戟解决政务难题,立下奇功,

成为他不可或缺的灵魂伴侣。而我,在禁足中日益疯狂,不断用各种拙劣的手段陷害苏窈,

结果每次都被他们轻松化解,反而让自己恶毒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最终,

在我用淬了毒的簪子刺杀苏窈时,被萧戟当场抓住。他眼中的杀意,比那湖水还要冰冷。

不久后,一旨休书和一杯毒酒,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死后,镇国公府为了给我讨还公道,

与萧戟对上,却被他以谋逆罪打压,最终满门抄斩。我的父母,我的兄长,

我全家上下一百七十三口,尽数惨死。而萧戟,则在扫清一切障碍后,

风风光光地迎娶苏窈为他唯一的王妃,两人携手开创盛世,恩爱一生,传为佳话。

5原来如此。原来我掏心掏肺爱了三年的男人,不过是个眼盲心瞎的蠢货。

原来我恪守一生的规矩与骄傲,不过是别人故事里可笑的背景板。原来我,我全家,

都只是他们爱情的垫脚石。冰冷的湖水仿佛化作了利刃,将我包裹,凌迟。

巨大的悲恸与恨意,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心脏。不。我不能死。我绝不能,

就这么死了!强烈的求生欲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王妃!王妃醒了!

耳边传来侍女惊喜的哭喊。我咳出几口水,浑身湿透,冷得发抖。我被救上来了。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将我抬回寝殿,张嬷嬷哭着为我换上干爽的衣物,灌下姜汤。我躺在床上,

目光空洞地望着明黄色的帐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书中我的结局,是赐死。而现在,

我重生在了故事的开端。一切,都还来得及。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退让,不会再隐忍。

自请和离?远走他乡?不,太便宜他们了。我一家一百七十多口的血海深仇就这样算了?!

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既然我是书里的恶毒女配,那我就坐实了这个名头。

我要亲手改写这个结局。我要这对渣男贱女狗咬狗,两败俱伤。

我要萧戟死在他最信任、最珍爱的女人手上。我要这豫亲王府,从此,以我为尊。

我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6我悠悠转醒时,萧戟正站在我的床边。

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蟒袍,身姿挺拔,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耐和审视。他身后,站着梨花带雨的苏窈。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小脸苍白,眼眶通红,正怯生生地看着我,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见我醒来,

她立刻往萧戟身后缩了缩,声音发颤:王妃姐姐……你没事吧?都怪我,

我不该惹你生气的……好一招先声夺人,倒打一耙。若是从前,我怕是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急于辩解了。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萧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冷冷地开口,语气是淬了冰的质问:谢昭华,你到底想做什么?

窈儿她不习水性,你将她推下湖,是想要她的命吗?我没有看他,而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一旁的张嬷嬷赶紧扶住我。我咳了两声,脸色比苏窈还要苍白几分,

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掉。王爷……咳咳……你说什么?我……我推苏姑娘?

我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那副震惊、悲伤又难以置信的模样,

任谁看了都要心碎。我……我只记得苏姑娘与我说话,说她心悦王爷,

说……说王爷嫌我沉闷无趣,劝我放手成全。我心中悲痛,一时不察,

不知怎的就……就落了水。后面的事,我便不记得了。我没有直接指责苏窈,

只是将她私下说的话,不经意地复述了出来。果然,苏窈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慌忙解释:我没有!顾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心疼王妃姐姐!

萧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可以容忍苏窈的天真烂漫,甚至可以为她的不懂规矩找借口。

但他不能容忍,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公然挑衅他正妻的地位,

甚至将他的私下评语拿出来当武器。这触及了男人的掌控欲和颜面。我适时地垂下眼睫,

泪珠终于滚落,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和绝望:王爷若是不信,

便当是臣妾自己失足落水吧。只是……臣妾嫁与王爷三年,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有过半分行差踏错。却不想,在王爷心中,

竟只是『沉闷无趣』四字……我哽咽着,说不下去,用帕子捂住嘴,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

将一个心碎绝望的痴情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萧戟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或许是想起了我为他试药的过往,

或许是觉得当着外人的面被揭穿有些难堪,眼神里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动摇。苏窈急了,

她最擅长的就是将水搅浑:王妃姐姐,你别说了!顾大哥,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

只要王妃姐姐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这话说得,

好像我醒来就是为了找她麻烦一样。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虚弱,

气息奄奄地对张嬷嬷说:嬷嬷,我累了,想歇着。王爷日理万机,苏姑娘又受了惊,

让他们……都回吧。我闭上眼睛,摆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懒得再争辩的姿态。

这一下,反倒将了萧戟一军。他若再追究,便显得他小肚鸡肠,为了一个外人

苛责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发妻。他沉默了半晌,终于冷声道:你好生歇着。说完,

他看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苏窈,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沉声道: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回你的清风苑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出院门半步!苏窈愣住了,她没想到,

萧戟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要禁她的足。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戟,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被萧戟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噤了声,只能委委屈屈地福了福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萧戟对我,或许有片刻的愧疚,

但绝无半分爱意。而苏窈,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过没关系。一盘大棋,总要慢慢下,

才有趣。7我在床上养了三天病。这三天,我滴水不沾,米粒未进,

全靠参汤吊着一口气。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原本就尖的下巴更尖了,脸色蜡黄,嘴唇干裂,

瞧着比刚从水里捞上来时还要凄惨。张嬷嬷急得直掉眼泪,天天跪在我床前求我用膳。

我只是摇头。我知道,萧戟会来的。他可以不在乎我的死活,

但他不能不在乎镇国公府的颜面。我若真这么去了,我爹那个护犊子的火爆脾气,

能把豫亲王府的房顶给掀了。果然,第三天傍晚,萧戟来了。他踏进寝殿,

看到我这副形容枯槁的模样,瞳孔猛地一缩。谢昭华,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他开口,

语气依旧不善,但隐隐透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焦躁。我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半晌,我才虚弱地开口,声音嘶哑:王爷……是你啊……

我挣扎着要行礼,被他一把按住。他的手掌温热,带着薄茧,可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别动。

他命令道。我顺从地躺了回去,自嘲地笑了笑:臣妾……是不是快死了?

萧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坐在床边,就那么看着我。

我继续用那游丝般的声音说: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既不会碍了王爷和苏姑娘的眼,也不会再让王爷觉得……沉闷无趣。够了!

他低喝一声,太医说了,你只是受了些风寒,好生将养便无大碍。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是做给谁看?做给谁看?我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是啊,我做给谁看呢?王爷不爱看,

我做给谁看呢……我像是陷入了某种疯魔的状态,喃喃自语:我学《女则》,

学《女训》,学管家理账,学诗词歌赋,学着做一个完美的王妃……可你从来都看不到。

你的眼里,只有那个连礼数都不懂的苏窈……她到底有什么好?就因为她会说些甜言蜜语,

会做些新奇玩意儿吗?萧戟,你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我改,我都改,

行不行?我抓住他的衣袖,仰着头,卑微地乞求他。这番话,一半是演戏,一半,

也是我替那个已经死去的、天真的谢昭华,问出的最后一句不甘。萧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或许从未想过这些问题。在他眼里,我谢昭华生来就该是王妃,就该端庄贤淑,

就该为他打理好一切。这是我的责任,是我的本分,与爱无关。他看着我泪流满面的脸,

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想抽回手,却被我死死攥住。王爷,我看着他,

眼神却慢慢冷了下来,话锋一转,臣妾想通了。他一愣:想通什么?

既然王爷心悦苏姑娘,臣妾……愿意成全。我一字一顿地说,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只是,苏姑娘身份不明,若要入王府,总得有个名分。王爷若真疼她,不如抬为侧妃。

只是这侧妃之礼,不可僭越,该有的规矩,一点都不能少。萧戟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个,

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松开他的衣袖,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臣妾身子不适,这王府中馈,怕是管不了了。不如,就交给苏侧妃学习打理吧。

也免得日后,她什么都不懂,闹出笑话,丢了王爷的脸面。我这是以退为进。

我知道苏窈心高气傲,绝不甘心为妾。我也知道萧戟虽然宠她,

但绝不可能在此刻为了她废了我。我主动提出让她做侧妃,看似大度,

实则是将了他们两人一军。萧戟若应了,苏窈必定要闹。她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鬼话,

就要被她自己亲手打破。萧戟若不应,就显得他对我这个正妻毫无交代,

也说明他对苏窈的爱,不过如此。更重要的是,我将管家权交了出去。

这偌大的豫亲王府,内里关系盘根错节,账目繁杂。通过这些天的观察,

我断定苏窈管不了这个烂摊子,到时候错漏百出,不知她能熬几天。不必我动手,

她自己就会把自己的能干人设,毁得一干二净。萧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或许觉得我在赌气,或许觉得我在试探,但终究,他没有拒绝。也好。他沉声道,

你身子不好,是该歇歇。这件事,本王自有决断。说完,他起身,拂袖而去。

我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苏窈,我为你准备的第一份大礼,希望你,

会喜欢。8萧戟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他就宣布,因苏窈侍奉王妃有功,特抬为侧妃,

赐居清风苑,并暂代王妃,协理王府中馈。消息一出,整个王府都炸了。苏窈在清风苑里,

把她最爱的一套瓷器摔了个粉碎。她哭着喊着,说萧戟不爱她了,说好的唯一

都是骗人的,她不要做妾。萧戟被她闹得头疼,第一次对她发了火,斥责她不知好歹。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而我,则安安心心地在房里养病,

听着张嬷嬷眉飞色舞地给我汇报战况,心情好得能多喝半碗参汤。王妃,您是没瞧见,

那苏氏……哦不,苏侧妃,领着对牌去账房支取银两,连账本都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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