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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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天气5℃到10℃。

余感冒了。

余每年冬天都这样,不怎么注重保暖。

余轻视余的身体。

没有什么志向,没有亲友支持,余这三尺躯又凭什么活着?

又为什么要活着?

孤独感,让余害怕夜晚,余便天天熬夜,昼夜颠倒。

迷茫感,让余作贱生活,余便天天不吃好的,食物味同嚼蜡。

余也曾有抱负,但不重要了。

拔剑西顾心茫然。

余进过厂,夏问余是不是打螺丝,余说不是,是做充电线。

排线、入壳、焊接,厂里机器不停,人不停。

“哐当!

哐当!”

机器撞一次,零点零一五元。

早七晚七,每天万数根。

余听着机器声,手里一刻不停。

腰坐疼了,站起来。

***坐疼了,站起来。

脚站疼了,坐下去。

余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失了心智,在学校里老师叫走神了,但是为什么呢?

因为累了,余的大脑禁止了余的思考。

大脑把这重复的工作模糊掉时间,让余不要崩溃,减少恐惧,减少情绪。

余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人的身份,忘记了一切过往,然而余又要注意机器使用。

大脑无法解决这项问题,原始人的生理构造无法理解一个人既要结束思维,又要运行思维,何况余有精神衰弱。

余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余想到余的父亲大概会责怪余,余企图忍住不让别人发现。

检察员终究是发现了余:“你怎么啦?”

余知道他是出于好意,却让余感到恐惧。

余咬紧牙关,努力的摇头。

检察员叫来了组长,组长叫来了副厂长。

余坚持了七天,本来在西天前己经到了极限,但余善于修心,硬是恢复了些许精神状态,可惜身体处于亚健康,这是生理上禁锢了再坚持一点的可能。

话说精神紧绷,余在余初中时候就有了。

老师布置了一大堆的作业,说:“这么点,应该不多吧。”

余感觉有一根弦拉紧了。

午休时间,同学讲悄悄话。

余睡不着,余便看着他们讲话。

班主任冲了进来。

把余拉起来一阵敲打,别人却没事。

余有什么罪?

弦紧了一点。

回到家,余己经不被允许看电视,余想吃点什么。

翻了翻冰箱,没留下可以吃的。

发现一包冻虾。

余把虾蒸上锅,吃了。

余的后妈回家骂了余一顿,随后报告余的父亲,父亲又骂。

余跪着,弦更紧了。

余哭得忘记了自己。

余准备去洗澡,使劲没使对,水龙头掉下来了。

余沉默的回到房间。

门被推开了,余受了伤,失魂落魄。

一阵的折磨。

余逃走了,徘徊在大雨中,湿透了。

余的姑妈不知道怎么来了。

余无语,姑妈却只是劝余回去。

余想到母亲的遗物,跪着回家,鞋子不见了。

余没被允许回家,姑妈带去了她家。

忐忑不安并且六神无主,余蹧踏起余的精神世界,把弦拉断,再修好,余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余惩罚着余的灵魂,仿佛被火烧,被水淹。

姑妈丢弃了余。

余又跪在家门。

两个小时,回家了。

但余死了。

这不仅仅一次的被赶出家门,后妈说:“**的女儿,才七八岁,天天调皮,天天跪起,不准吃饭。”

余承认了父权制的威力。

母亲死了,余想活,但被逼死了,余没心没肺起来,余总是常常侮辱着自己,想忏悔,莫须有的罪。

母亲留下的爱,使余偶尔坚强,但余出现了情感障碍、阅读障碍、语言障碍。

余的癫痫发作,父亲认为在装。

首到高中老师的责骂。

“这是你的儿子,你屋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那么个女人你老是听她的干嘛?

你儿子,你不管哪个管?”

父亲把余放进了医院。

医生没把余当病人,命令余不准乱跑,命令余配合治疗,余的思维混乱无法做到,于是父亲放下工作,赶来医院教训余。

“你好好的配合,怎么不配合医生呢?”

父亲说,余只能强迫没听见一样,己经随时在***边缘了。

余想活着,仅仅是余的母亲希望余活着,亲戚却说她溺爱。

想余活着的人死了,而不关心余死的人活着。

余每次想起母亲,记忆都要通过那八年的苦痛。

余像行尸走肉,尽管余在写小说这件事上下笔如有神,仍然觉得写出来毫无意义,于是写完了大纲,不写太多内容,只给自己看。

浮云遮望眼。

这一切,不妨挥手自兹去。

余告诉过夏关于他的全部,夏成了余的真正的家人一般,夏说:“他不是个好爸爸,可你总得振作起来。”

余是个笨人,在这精神崩溃的状态下,花了两年,才知道怎么花钱,怎么叫会花钱。

余的多情多思,令余好像有了穿越时间的错觉,梦境与现实,谁为真?

谁为假?

似乎不重要,余感受这取之不尽的景色,余享用这用之不竭的声音,就足够了。

那刘邦的痞气,也许是英雄气,或者像范增说的,天子气。

余从历史书上窥视着。

见到始皇帝的仪仗,这位泗水亭长会感叹:“大丈夫当如是。”

而有灭国之仇的项籍却大叫:“彼可取而代之。”

如果始皇帝听到了项籍这话,大概会灭口,这样就没有个楚汉相争的局面了。

当然,没有项籍挡住章邯、王离,刘邦也不可能入函谷关到咸阳。

刘邦只比始皇帝小了几岁,要是当一辈子亭长还算挺不错的。

大概是常常出远门的缘故才让刘邦意识到天下即将大乱,应该是作为大秦官吏去带人服徭役或者交税。

所以人要有见识,还得多亲眼看看外面的世界。

世界到底怎么样,自己看。

君子有应龙之变,或如雁木。

有一处山谷,因陡峭而隔离了人世,常年又多雾,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这里叫鬼谷,传说有个世外奇人鬼谷子居住,活了一百多年还鹤发童颜。

他教的学生有孙膑、庞涓、苏秦、张仪,都是名扬一时、名留青史的人物,有争斗,有荣辱,有胜负,有生死,兵家和纵横家是在刃尖上跳舞,也许明天就死了。

前不见古人,独怆然而涕下。

余不知道那些岁月到底怎么样,余没见识过,不确定真假,为古人的豪迈而兴奋,为古人的悲伤而哀愁,余肯定余的情感是真的。

爱是真的,世界就是真的。

按照雷吉斯·德布雷的定义,知识分子应该表态,应该对现实作出干预。

余想当个小说家,深刻的说应是杂家。

现在,做强者,需要抛弃自我。

“我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这里用了“爬”,显然是没把自己当人看,那么坐到高处,也不会把别人当人看。

世界因此多了一些冷漠。

网友说:“弱者适应环境,强者改变环境。”

网友说:“环境就是强者搞坏的。”

另一个原因是,对强者的定义出现谬误,凌驾别人怎么可以等同于强者?

作为小说家,玩弄文字的,一定要提升两个方面:有思想,有文笔。

强者通过搜索得到的意思是,坚持不懈、有毅力的人,展现出超凡的能力。

这样才对,自强者,人恒毅之。

有思想,先得有心,怎么有心呢?

养心,看看那些有深厚内涵的文章,观他人心,是一条捷径,但小径意味着荆棘,斩去不好的思想会比较累。

余能分清何谓糟粕,何谓精华么?

“妈,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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