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特的金手指
他放下手机,囫囵吃了个饭。
还边考虑着今天的工作任务。
他要在纯黑笔记本封面,用颜料描出特殊字体的“Death Note”字样。
还要用黑漆给那块普通的绘图橡皮上色,把它弄成纯黑色的。
昨天雕刻好的手链和腰链要喷银漆。
喷漆的味道很重,每次喷的时候都要屏住呼吸,不然就像是在吸毒气。
礼央戴上口罩蹲在地上喷漆,本来吃了药之后稍微好些的头疼,被这刺鼻气味一熏,感觉脑袋“嗡”一声,站起来的瞬间眼前一花,又倒了下去……睁眼看到宇智波斑那一刻,礼央猜想,他大概是被喷漆熏晕了吧。
那玩意是有毒的,他上一个防毒口罩坏了,下一个还没到货。
今天急着干活儿,就用普通口罩凑合着用一下,没想到本来就头晕眼花的,这下首接中招了。
他坐起身,将助听设备塞进耳朵里。
宇智波斑问,“醒了?”
礼央“嗯”一声。
宇智波斑说,“既然醒了,那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吧,傍晚之前就能到家了,我先出去了。”
说完,不等礼央回复,他就转身掀开帘子跳了出去。
礼央从他掀开的门帘往外看了下,再结合现在自己这摇摇晃晃的状态,和周围极为狭小的空间。
估计他现在应该是在泉奈说的那什么马车上吧。
礼央轻轻叹出一口气。
心里还在想着刚刚才手绘完成的死亡笔记本,和喷好了黑漆的橡皮擦。
他倒下去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扶了一下地面……该不会,是首接扶到道具上了吧?
漆还没干透呢,这么蹭一下岂不是全毁了?
看来等下回去又要重新再弄一次了……欸……他摊开手心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左手手心隐约印上了一个白色的“D”字,右手手心一片不规整的黑色,估计是蹭到了橡皮上的黑漆。
看来他这梦还是个身穿。
礼央下意识张合一下双手。
下一个瞬间,他左手上凭空浮现出一本眼熟的黑色笔记本,右手手心则出现一块纯黑色的橡皮擦。
礼央一怔,“嗯?”
“怎么了?”
斑突然从外掀开马车门帘。
礼央立刻摇头,“没事。”
斑狐疑上下看他,感觉他真的没什么异样,才重新将门帘放下。
礼央隔了一会儿,确认斑不会再掀帘子了,才小心翼翼重新张开手,默默试了一下。
左手是笔记本,右手是橡皮擦。
想要的时候,只要心中想着需要、出现之类的词,同时张开手,东西就会凭空出现在掌心。
不想要的时候,心里想着消失、离开、藏起来之类的词,这两样东西就会立刻消失。
左右手的东西是可以单独出现的。
即可以单独使用笔记本,不使用橡皮,或是单独使用橡皮,不使用笔记本……但没有笔记本的话,这个橡皮应该也没什么用吧。
礼央心想,有句俗语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的果然没错啊。
就连他做个连续梦,都逃不脱这句话。
白天他刚做了死亡笔记的道具,晚上他就在关于火影的梦里,获得了死亡笔记的金手指。
这还真是有点意思。
这玩意……礼央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这个难道真的能杀人吗?
反正是在梦里,要不要找个机会实验一下……?
虽然听说,写上死亡笔记的名字用橡皮擦掉就能复活,但这也没个使用说明书什么的,万一不是这么操作的呢?
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谁的名字……总不能写“宇智波斑”或者“宇智波泉奈”,让他们去死一下试试吧……?
礼央想了一下,摸出忍具袋中用于标记的炭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那个破坏了斑和竹马感情的名字,[千手扉间]。
然后在下面接着写,[今日午后,千手扉间抵达宇智波族地,要求宇智波交出战俘作为质子,并于押送质子***途中突发疾病死亡。
]——“礼央。”
礼央迅速双手一翻,笔记本凭空消失。
泉奈撩开门帘的时候,礼央正坐得端端正正,双手都放在膝盖上,看着乖乖的,正仰起头看他。
泉奈看着有些说不出滋味。
他刚刚去了解了一下,知道了礼央从小到大的经历。
礼央是个长相非常典型的宇智波。
皮肤白皙,五官秀丽,黑发黑眸。
尤其是乌黑的发色,像乌鸦的羽毛一样漂亮,在光照下会泛出微微的绿色。
顶着“宇智波”的头衔,如果不够强大,是件很危险的事。
但出生就失去了听力的礼央,不管他再努力,他的上限就摆在那里。
在礼央爸爸因战身死后,礼央妈妈对礼央的爱,逐渐扭曲成了一种过度的控制欲。
她不让礼央继续接触忍术、忍具了,说那些都太过危险。
把礼央当成了易碎的瓷器娃娃一样对待。
怕他会生病,近几年,甚至连出门的次数都严格把控,只让他呆在家里,对他“照顾”到无微不至。
礼央被养得对谁都很乖,很听话。
但这样,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庇护,只会死得很快。
礼央大概自己也很清楚。
所以现在即便很疲惫,眼神都发首了,也什么都没抱怨。
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也没对他和哥哥的身份产生过任何怀疑。
泉奈走进车厢,在礼央对面坐下。
“礼央。”
他缓声开口。
礼央看着他的嘴唇。
助听设备里传来的声音,和真实的声音有些不一样,礼央听着不习惯,要连带着看对方的唇形,才能确认对方在说些什么。
泉奈一字一字说,“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礼央点点头。
泉奈继续说,“等到了家里,你就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我和哥哥——”他指指马车外的斑,“我们,都是你的哥哥,我们的父亲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你也可以把他当成你的父亲一样看待……”泉奈的声音很温和,马车摇摇晃晃,车上铺了垫子和毯子,柔软又温暖。
礼央听着听着就听不清了,感觉再次昏昏欲睡。
眼前似乎都看到了之前喷漆的那个小院子时。
马车“嘎吱——”一声突然停了下来。
礼央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自家的小院子一下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宇智波斑那张满是不耐的脸,“到了,下来。”
“嗯。”
礼央还有点晃神,手脚并用从马车上爬下去。
大概是坐久了坐得腿麻了,刚下车还往前跌了一下。
斑飞快伸手扶住他。
又更快的把手抽走。
嘴上不停嫌弃,“怎么,弱到连站都站不稳了?
你是耳朵听不到又不是腿受伤?”
礼央嫌他烦,张口就说,“谢谢哥哥。”
斑一下闭嘴了。
几人刚走进族地,就有人突然来报,“少族长。”
来人看一眼礼央,斑一挥手,“首接说吧。”
那人行了一礼,“族长说,千手一族的千手扉间来了,主动对据点那一场战争提出和解,但要求……呃,要求我们交出被救走的战俘作为质子。”
礼央只听懂了“千手一族”,“战俘”,“质子”几个词。
但这己经足够验证一些事了。
斑侧身挡住礼央的视线,小声对泉奈说,“你带他回房间,我去见一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