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站在礼堂讲台上，声音清亮如溪水滑过鹅卵石："作为高三学生代表，我想说，青春不是一段时光，而是一种态度..."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白衬衫的袖口整齐地卷到小臂中央，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台下掌声如潮。
教导主任在侧边频频点头，显然对这位年级第一的发言十分满意。
"嘁。
"最后一排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在一片掌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沈昭目光未动，却精准地锁定了声音来源——一个靠在椅背上的高个男生。
他校服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两条长腿随意伸到过道上，在一群正襟危坐的学生中鹤立鸡群。
"江野！
"教导主任王德海立刻黑了脸，"注意纪律！
"男生懒洋洋地举起手做了个敷衍的道歉手势，嘴角却仍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
周围几个男生憋着笑低下头，显然是他的跟班们。
沈昭收回目光，从容地结束了演讲。
她早就听说过江野——南城一中的"校霸"，据说一个人能打三个体育生，开学两周就因打架记过两次，成绩稳居年级倒数，是老师们的头号心病。
典礼结束后，沈昭抱着书往教室走，班主任李老师匆匆追上她。
"沈昭，有件事想拜托你。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表情为难，"学校新推行的优带差辅导计划，想安排你辅导一个同学的数学..."沈昭心里一沉，已经猜到了答案。
"是江野？
"李老师尴尬地点头："我知道这很为难，但你是年级第一，又是数学竞赛冠军，全校只有你能...""我明白了。
"沈昭平静地打断，"需要我做什么？
""今天放学后，把这些复习资料送到他家。
"李老师如释重负地递过一个文件袋，"地址在里面。
他上周又逃课，我实在联系不上他家长。
"沈昭接过文件袋，轻轻点头。
她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李老师曾在她母亲去世时给予过关怀，这份人情她记得。
放学后，按照地址，沈昭来到了城北的老旧小区。
楼道里墙皮剥落，声控灯时明时暗。
她停在502门前，轻轻敲门。
没有回应。
又敲了三下，门内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谁啊"，接着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门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