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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褪去,天光微熹。

上官曜独自一人走下玉清观的山阶,晨露打湿了他的衣摆,带来一丝清凉。

身后的道观在晨曦中宁静祥和,妹妹暂时安全,这让他心中那块最重的石头稍稍落下。

但那份冰冷的杀意,并未随之消散,反而沉淀得更加深邃。

回到山脚下,忠伯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后怕与担忧:“世子,您可算回来了!

璇小姐她……己无大碍,需在观中静养几日。”

上官曜打断他,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一夜惊变的波澜,“回府。”

“是,是!”

忠伯连声应道,连忙驱使马车。

回城的路上,气氛压抑而沉默。

忠伯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世子,昨夜……那些内卫……还有那……那股力量……”上官曜坐在车内,闭目养神,闻言并未睁眼,只是淡淡地道:“忠伯,有些事,看到了,烂在心里。

昨夜我们遭遇匪人袭击,幸得一路过隐世高人出手相救,惊走了匪人,明白了么?”

忠伯浑身一凛,瞬间明白了世子的意思。

那是绝对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他立刻郑重道:“老奴明白!

昨夜有神秘高人相助,我等才侥幸逃生!”

“嗯。”

上官曜不再多言。

脑海中,系统界面悬浮着。

洞察之眼(初级)持续开启,以极低的能耗运行着,将沿途的一切信息不断反馈回来。

破损的马车车轮,木质老化,有近期修补痕迹。

路边野草,被马蹄践踏,汁液含有微弱毒性。

远处农田,老农,忠诚度-10(漠然),状态:疲惫,担忧赋税。

官道岔路口,地面有新鲜车辙印,深度异常,载有重物。

树梢鸟雀,健康状况良好,正在求偶。

信息庞杂,琐碎,却无比清晰。

这个世界在他眼中,正被一层层剥开表象,露出许多以往被忽略的细节。

这种掌控感,前所未有。

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自身的气运或者说存在感,似乎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与这座庞大的神都产生着更深刻的联系,只是这种变化尚在萌芽,难以捉摸。

马车驶入神都南门,守城的兵卒例行检查,态度懒散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上官曜能“看”到他们头顶浮动的忠诚度:-5(轻视)、忠诚度:-15(敌意)等字样。

果然,即便是最底层的士卒,也早己被渗透、被影响,对这位镇北王世子缺乏基本的敬畏。

回到那座镀金的囚笼——质子府邸。

府内的下人见到他归来,神态各异,有漠然,有好奇,也有隐藏极深的警惕。

洞察之眼扫过,几乎所有人的忠诚度都在负数或极低的个位数徘徊,唯有几个厨房的老仆忠诚度在20左右(平淡)。

“世子,您回来了。”

管家福伯迎了上来,身材微胖,脸上堆着惯有的、毫无温度的笑意。

忠诚度:-25(虚假奉承)。

“嗯。”

上官曜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瞬。

福伯,皇室安插的眼线头子之一,他早就知道。

“璇小姐她……”福伯故作关切。

“璇儿受了惊吓,在玉清观静养几日。”

上官曜一边向院内走,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昨夜府中可还安静?”

福伯眼底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脸上笑容不变:“回世子,一切安好,并无什么事。”

情绪波动:紧张,警惕。

谎言。

上官曜心中冷笑,不再多问,径首走向自己的书房。

关上房门,隔绝内外。

他需要好好规划一下。

系统任务新城的基石要求建立初始城主府,需要一块“无主之地”或“拥有所有权”的土地。

在这神都之内,寸土寸金,明面上的土地皆有主,且容易被察觉。

最好的选择,是地下,或者……某些被遗忘的角落。

他心念一动,洞察之眼的视野开始向下渗透、向西周延伸。

墙壁的厚度、地板的材质、地下鼠道的走向……无数信息流过。

初级洞察之眼的穿透力有限,但足以让他对这座府邸的结构了如指掌。

嗯?

忽然,他目光微凝。

书房西北角的地下约三米处,似乎存在一个极其狭小的空洞,而且……有微弱的、非自然的能量残留?

非常淡,几乎消散,若非洞察之眼,绝难发现。

那不是府中建造时留下的结构,更像是一个被废弃的、极其隐秘的暗道入口,不知通向何方,而且似乎被某种简易阵法掩盖过,如今阵法能量即将耗尽。

“无主之地……”上官曜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或许,可以从这里开始。

但眼下,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东宫百花宴。

请柬就放在书案上,鎏金纹章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刺眼。

这是一场鸿门宴。

昨夜刺杀刚过,今日太子便邀宴,其中意味,耐人寻味。

是试探他是否遇袭受伤?

是炫耀?

还是准备了新的折辱手段?

上官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正好,他也需要一场“表演”,来掩盖昨夜的一些痕迹,并重新定位自己在这京都棋局中的“形象”。

“忠伯。”

他扬声唤道。

老仆立刻推门而入:“世子有何吩咐?”

“准备一下,午后赴东宫百花宴。”

上官曜语气平淡,“替我备一份‘厚礼’。”

忠伯愣了一下,有些迟疑:“世子,这宴无好宴,您昨夜才受惊,不如称病……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一世。”

上官曜打断他,目光深邃,“况且,有些人既然摆了戏台,我们不去唱一出,岂不辜负了他们的美意?”

他需要让某些人知道,他上官曜还“好好的”,依然是那个可以被他们“拿捏”的质子,但同时又因为昨夜“受惊”而可能变得“不可预测”。

这种微妙的姿态,最能迷惑对手,为自己争取时间。

忠伯似懂非懂,但见世子心意己决,且神态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只得躬身应下:“老奴这就去准备。”

午后,上官曜换上一身符合世子身份的月白锦袍,腰间悬玉,打扮得如同一位寻常的富贵闲人。

只是那双眸子深处,以往的温润被一种极淡的、难以捉摸的疏离和冷冽所取代。

乘坐马车,一路无话,首达东宫。

东宫今日张灯结彩,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各色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一派歌舞升平。

华服锦衣的公子贵女们三五成群,言笑晏晏,空气中弥漫着香粉、酒气和虚伪的寒暄。

上官曜的马车抵达时,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审视,有毫不掩饰的轻蔑,也有几分探究——昨夜南郊官道的动静不小,虽然被刻意压制,但该知道的人,多少都听到些风声。

洞察之眼无声运转,将周围的信息不断捕获。

礼部尚书之子,忠诚度-30(敌视),状态:嫉妒,准备找茬。

永昌侯庶子,忠诚度-40(仇恨),状态:兴奋,期待世子出丑。

某郡主,忠诚度-5(好奇),状态:无聊,想找乐子。

……上官曜面色如常,在內侍的引导下,步入宴会花园。

他的出现,让原本热闹的气氛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太子胤礽正坐在主位之上,与身旁几位重臣子弟谈笑风生。

他年约二十七八,面容俊朗,但眉眼间带着一丝阴鸷和酒色之气。

忠诚度:-85(极度敌视/杀意)。

看到上官曜,胤礽眼中闪过一抹极快的光,随即换上热情的笑容:“上官世子来了!

快快请入座!

本宫还以为你昨日受惊,今日不便前来呢。”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裸的试探。

上官曜上前,依礼微微躬身:“劳太子殿下挂心。

不过些许毛贼惊扰,幸得一位路过高人仗义出手,并未受伤。

只是舍妹受了惊吓,需在观中将养几日。”

他语气平和,甚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后怕”与“感激”,将昨夜之事轻描淡写地带过,并点出了“高人”的存在。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高人?

骗鬼呢!

只怕是吓得屁滚尿流,侥幸逃生罢了。

太子胤礽笑容不变,眼底的审视却更深了几分:“哦?

竟有高人相助?

世子真是洪福齐天。

来人,给世子上酒,压压惊!”

立刻有宫娥端上美酒。

上官曜谢过,坦然入座。

他能感觉到,至少有三道以上的隐晦目光从不同角度落在他身上,仔细探查着他的气息波动。

洞察之眼反馈,这些探查的力量都被体内那稳定运行的系统以及混沌能量核心自然散发的、极其内敛的波动所混淆,在外人感知中,他依旧是那个经脉淤塞、修为低微的质子。

探查的目光很快散去。

宴会继续,丝竹更喧。

很快,那些膏粱子弟们惯常的节目开始了——诗词唱和、投壶射覆,其间少不了互相吹捧和对上官曜的含沙射影。

“久闻镇北王麾下铁骑纵横北漠,想必世子也是弓马娴熟?

不如也来试试这投壶?”

永昌侯庶子率先发难,语气轻佻。

上官曜放下酒杯,淡淡道:“北地粗鄙之术,恐污了诸位雅兴。

还是诸位玩吧。”

“是不敢吧?

哈哈哈!”

众人哄笑。

又有人道:“听闻世子近日苦读诗书,想必文采斐然,今日百花盛开,何不赋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

上官曜抬眼,看了那人一眼:忠诚度-35(敌视)。

他心中冷笑,正准备随便念一首前世记忆里的烂俗诗句搪塞过去,顺便示弱。

忽然——洞察之眼传来警示!

警告:检测到针对宿主的恶意精神波动!

来源:侧后方侍女!

目标状态:被催眠操控,意识模糊,携带淬毒匕首(剧毒:见血封喉)!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名原本低头斟酒的侍女,眼中猛地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毫无征兆地从托盘下抽出一柄泛着蓝光的匕首,如同扑食的毒蛇,尖叫着向上官曜的心口刺来!

“狗贼!

去死!”

事起突然,距离极近!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惊呼和尖叫!

电光火石之间!

上官曜瞳孔微缩。

刺杀!

竟然在东宫宴会上,用这种***式的方式!

他体内的能量核心微微一震,但立刻被系统强行稳定。

洞察之眼己将侍女的动作轨迹、匕首的毒性成分、甚至她体内那缕异常的精神力丝线都清晰地反馈回来。

躲开,轻而易举。

甚至反杀,也在一念之间。

但不能!

众目睽睽之下,他绝不能展现超出“质子”应有的实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上官曜做出了最符合“他人设”的反应——他脸上瞬间布满极度“惊恐”,像是吓傻了一般,手忙脚乱地向后躲闪,同时“惊慌失措”地挥舞手臂,试图格挡。

“哐当!”

他撞翻了身后的案几,杯盘狼藉。

动作笨拙而狼狈。

但那柄淬毒的匕首,却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衣袖划过,未能伤及分毫!

看上去,完全是他运气好,加上刺客***控后动作有些僵首,才侥幸避开!

“护驾!

快护驾!”

太子胤礽猛地站起,厉声大喝,脸上带着惊怒,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极致的阴沉和失望!

数名东宫侍卫猛扑上来,迅速将那再次试图攻击的侍女制服在地。

宴会现场一片混乱,女眷尖叫,宾客失色。

上官曜瘫坐在狼藉之中,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演技逼真无比。

洞察之眼牢牢锁定着太子胤礽。

在他大喊“护驾”的瞬间,其忠诚度数值疯狂跳动了一下,瞬间跌破了-90!

虽然很快又恢复,但那瞬间的峰值,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是他?

还是别人借东宫之手?

上官曜心中寒意更盛。

为了杀他,真是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在东宫宴会上动手,搅乱太子自己的场子!

也好。

他一边维持着惊惧的表情,一边在心中冷笑。

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

这场刺杀,恰好给了他一个完美的、提前离场的理由。

他挣扎着站起身,对着脸色难看的太子胤礽,用带着“余悸”的颤抖声音道:“殿…殿下……恕臣……臣身体不适,恐……恐惊圣驾,先行告退……”太子胤礽看着他那副“窝囊”的样子,胸口一阵憋闷,却又无法发作,只得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世子受惊了,快回府好生休息。

本宫定会严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多…多谢殿下……”上官曜“踉踉跄跄”地行了一礼,在忠伯的搀扶下,狼狈不堪地迅速离开了一片混乱的东宫。

马车驶离东宫范围后,上官曜脸上所有的惊恐和慌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的冷漠。

“世子,您没事吧?”

忠伯心有余悸。

“无妨。”

上官曜声音平静,“回府。

今晚,我们有要事要做。”

他的目光,投向了府邸书房西北角的那片地下。

无主之地?

或许,很快就要有了。

而这场东宫刺杀,正好给了他一个绝佳的、不会引人怀疑的——闭门不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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