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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着自己的双手,如同欣赏一件扭曲的艺术品。

层层叠叠的硬皮泛着惨白色,右手食指像个锈迹斑斑的钩子向下弯曲,僵硬得无法伸展。

"林医生,您看我这手还有救吗?

"我抬头看向对面穿白大褂的男人。

"莫太太,您这种情况比较特殊。

"林医生推了推眼镜,"蒙特拉皮肤症在瓦兰西亚全国范围内已知病例不到五十例。

"瓦兰西亚,这个融合了东方传统与西方开放的奇特国度,是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我并非本地人,来自遥远的米拉岛,一个以渔业和织物闻名的小岛。

"我知道自己的病很罕见。

"我习惯性地搓了搓手,珊瑚般的硬皮摩擦发出"沙沙"声,"但我丈夫给了最后通牒,如果一年内治不好,他就要和我离婚。

"林医生眉头一皱:"莫太太,这手术费用很高。

""我知道,但他答应支付全部费用。

"我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这是我二十年的青春换来的最后体面。

"走出诊室,瓦兰西亚的阳光像刀片一样刺眼。

诊所外,我丈夫莫凡正靠在他那辆破旧的货车上抽烟。

四十九岁的他,头发已经花白,但依然保持着结实的体格。

"医生怎么说?

"他掐灭烟头,眼神却不看我。

"可以治,但需要两次手术,费用很高。

""多少?

""六万瓦币。

"他沉默了一会,眼神飘向远方:"行,我凑。

不过条件不变,一年之内。

"回家路上,车里的沉默几乎令人窒息。

二十年前那个对我说"我一定会带你治好病"的男人去哪了?

那时的我们,一个十七岁天真少女,一个二十九岁成熟男人,跨越山海相爱,不顾所有人反对走到一起。

"凡哥,"我打破沉默,"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治我的病?

是因为...""别问了。

"他粗暴地打断我,"钱我会想办法,但别问那么多。

"回到我们位于尼格尔区的破旧公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三楼。

这个混合了南美热情与北欧简约风格的老旧社区,是瓦兰西亚最便宜的居住区之一。

公寓门虚掩着,我推门而入,却听见厨房传来声响。

"谁?

"我警惕地问道。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震。

阔别两年的大儿子莫杰从厨房探出头来:"妈,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