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杀的是市里著名的慈善企业家赵宇和他儿子。死状惨烈，骨骼牙齿被拆解，

身体割成薄厚一致的肉片。网上的人说我变态杀人魔，心理扭曲变态。骂我蛇蝎心肠，

诅咒我永世不得超生。警察找上我的时候，我在家里做蜂蜜蛋糕。我拍开手里的面粉，

平静道：“稍等，可以等我做完蜂蜜蛋糕吗？”审讯室警察表情严肃：“为什么杀人。

”我语调怪异：“因为蜂蜜蛋糕。”1.警察找上门的时候，我在做蜂蜜蛋糕，

打开门看到的是全副武装的警察。我拍掉手上的面粉，平静道：“稍等，

可以等我做完蜂蜜蛋糕吗？”警方显然不接受我的请求，冲过来把我按在地上押送到警局。

我来过数不清多少次警察局，还是头一回坐在审讯室。审我的两个警官，一个姓王，

一个姓张。我被押到审讯室，灯光刺的我的眼睛生疼，下意识闭上眼，低下头问道：“警官，

你们这样不合适吧，我这是犯了什么事情吗？

”王警官一脸严肃：“你知道赵宇一家前天晚上死了吗？”赵宇，县里著名的慈善企业家，

被县里捧上天的宝贝疙瘩。县里一半以上的税收都来自赵家。赵宇靠甜品店发家致富，

早年离异现在带着一个念高三的儿子。就在前天，他们惨死在公寓。

他们看不见我眼里对赵宇一家的不屑。我抬起头轻松回答：“可能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王警官盯着我的眼睛，试图看穿我：“赵宇在县里是出了名的大好人，

每年都要资助无数学生继续学业。他的儿子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待人和善。我们调查过，

他们最近没有得罪任何人，也没有很大恩怨的仇家。”我听着他们对赵宇一家的描述，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张警官怒不可遏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就是你杀的。

我们在案发现场没有发现骨骼和牙齿，你把骨骼和牙齿藏在哪里了！

”我一脸平静：“我没有杀人。”王警官向旁边的张警官使了个眼色，

说：“监控看到清清楚楚，你是前天大晚上到人家家里去，一拳撂倒俩，

笑着拿着刀一片一片割下来，拿锤子敲落牙齿和大腿手臂的骨骼。我问你，东西呢？

”张警官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把平板放在我面前，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血腥残忍充斥的整个画面，

开始回味他们两人的痛呼。监控画面循环播放，我就在这重复中得到***，

他们每惨叫一声我就高兴一分。王警官却以为我是心虚。“所以说吧，你为什么杀人，

又为什么把牙齿和骨骼藏起来，藏在哪里？”我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沉默一瞬，

答非所问：“只有我吗？”王警官立刻追问：“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同伙。”我想了想，

点头承认。“同伙是谁？你现在说还能减刑。”我不说话。张警官急了：“你说不说，

你就是不说包庇他，他也还是会被我们找到，只是时间问题！”我没理会警官的问话，

只一味的摆弄手指。两人对视一眼，张警官就急冲冲出去了。我忽的抬头盯着他消失的背影。

“我们调查了你的背景和人际交往，你和赵宇一家似乎没有直接的交集。你是孤儿，

从小也是靠着资助上学。好不容易考上好的大学，你的同学都说你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不相信你会杀人。而且你成绩优异，还没毕业就有大厂向你发出offer。

你有着大好的前程，你能说说为什么吗？”王警官的声音轻柔下来，试图走怀柔战术。

我不免感到有些好笑，资助我的可不是赵宇。我现在无依无靠，没有几个朋友，

这招对我来说可没有用。“杀人还要什么理由吗？”我说。“从死者的死状看，

你对他们有强烈的怒气。你不可能没……”我不耐地打断：“警官您能带我出去透气吗？

”“为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外面，”我晃着被禁锢的双手，手铐的链条作响，

“你看我又跑不了，说不定看到外面的风景我就多了倾诉欲。”张警官犹豫下，

还是同意：“你等着，我去汇报。”没多久张警官就回来了，给我铐上新的手铐。

走到警局门口，外面围满了人，熙熙攘攘的人都在讨论着。他们听说赵宇一案的杀人犯落网，

都自发想要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变态能痛下如此杀手。一堆人对着我指指点点，

不知道谁先带头朝我丢了个鸡蛋，在疼痛中粘稠蛋液滑落，越来越多的东西朝我砸过来。

警察忙着安抚群众，群众忙着审审判我。恶臭充斥鼻息，

在一片混乱中我的眼神瞟到对面已经关门的面包店。我不想再被当人肉靶子，

跟张警官说：“回去吧。”张警官一直注视着我，他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让人带我去洗澡，

我没有拒绝。帮我洗澡的是个熟人，赵鑫，我孤儿院里唯一的朋友。

原来他们还没放弃感情牌。我故作轻松地问：“你不是开学了吗？”赵鑫看见我的狼狈，

打开花洒，声音有些闷：“反正是出来实习。”我听完沉默的任由赵鑫帮我洗澡，

他帮我擦拭身体，看到我背后密密麻麻的恐怖的疤痕。

赵鑫语气带着点哽咽：“日子不是快好起来了吗？”我看着地砖，

语气平静陈述事实：“不会好了。”说完两个人沉默 只剩下哗哗的水声。

赵鑫帮我穿衣服的时候，我看着他。他低着头帮我扣扣子：“你想要说什么。

”我盯着他的颤抖的动作，说：“我们不熟。”赵鑫抬起头，眼睛猩红看着我，

声音低下去：“你什么意思。”我准备出去：“就是这个意思。”他无力叹息，

“她脱离危险了。”我没回头，嗯了一声。回到审讯室，王警官没问我和赵鑫聊了什么。

他要我兑现之前的承诺。我语气怪异：“因为蜂蜜蛋糕。”2.“什么蜂蜜蛋糕？

”他皱着眉追问。我说是最近的网红面包。他还是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

这时候赵警官又急匆匆回来。他提着一袋白色粉末和王警官说恢复监控数据需要时间。

我认出这个这是我家的东西。他看了我一眼，低声和王警官讨论。我不知道他们聊些什么，

讨论期间，王警官一个诧异的眼神落在我身上。随后，赵警官怒气冲冲把东西放在我面前，

问我：“这是什么？”我看着密封袋里面粗糙的白色粉末道：“面粉。

”“我们检测出这里面有赵宇和他儿子的dna，这就是他们消失的牙齿和骨骼，

你说这是面粉！”王警官出声制止，他只好愤愤看我回到原位坐着。

我的眼神盯着他拿着的粉末移动。“这就是面粉，做蜂蜜蛋糕的原材料。

”我没有错过他们眼中的不可置信，心里的快意一闪而过。

王警官问我：“你为什么要用骨骼粉末做蛋糕。

”我语气疑惑：“我以为蜂蜜蛋糕都要用人命做。”他们被这句话惊到，

王警官看见我的脸上充满疑惑，知道我这句话是认真的。他问：“什么意思？

”我顿时觉得无趣起来。再次施展哑巴术。见问不出什么，他们无奈只好先离开找线索。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被押送到了相同的审讯室。这次只有王警官一个人，

他的表情格外严肃：“你跟李晴是什么关系？”听到这个名字，我心头忍不住一跳，

“不认识。”他盯着我的眼睛，自然也不会错过我的神情：“撒谎。”不等我回答，

他自顾自说：“昨天我发现从警局出来的赵鑫第一时间不是回学校而是去了医院。

”“我跟着他看到了昏迷的李晴。我向赵鑫询问关于李晴的事情，他却一问三不知。

很显然他看望的李晴的原因是因为你。”我问：“所以呢？”王警官接着道，

“我去看望了她。”王警官停止说话静静等待我的反应，我良久开口，

声音带着颤抖：“她怎么样了？”王警官摇头，我心沉重一分。“她的颈部，手腕，脚踝，

只要是***的皮肤都是青紫还有掐痕，医生说她的***严重撕裂，声带受损。

”他每说一句我的愤怒就更强一分。这个时候张警官进来了，他沉默坐在王警官旁边。

我问：“她还好吗？”“很不好，***导致的失血太多，虽然没生命危险，但她醒不来。

我问过医生，医生说这是她潜意识里没有求生欲望。”我听完这话，脸上的愤色明显，

手紧紧地握成拳，青筋暴起。王警官问，“你是因为李晴被***，

所以才对赵宇一家才下杀手的？我没吭声。旁边的张警官却突然开口，

“你是觉得赵宇***李晴？可是赵宇有阳痿这个毛病。”3.我压下心里的愤恨，

最终还是忍不住咬牙开口：“是他的儿子。”张警官反驳道：“开什么玩笑，

赵添只是一个在校的高三生，怎么会和李晴一个服务员有联系！

”我冷冷回答：“李晴工作的甜品店就是赵宇家的总店，

他家儿子能接触到李晴不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王警官按住张警官，

张警官把想说的话咽回去。王警官看着我说：“如果这是假的，你这是在污蔑死者，

你知道吗？”我轻呵一声，为这个说法感到可笑。这个时候赵警官电脑叮的一声，

他低下头查看。然后又抬起头道，“谢季。我们恢复了例假的监控。

我们先暂且不说李琴跟他儿子是否发生了关系。

”王警官指了指电脑接着说：“我们先说你的同伙，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说出你的同伙，我们还可以争取减刑。”我冷笑出声：“不用了。

”张警官见我这态度，极其不满：“哼，不知好歹。”他们不再强求，

继而点开恢复的监控画面，画面刚点开就传出难以言喻的声音。

里面除了***声还包含着女生的痛苦求饶和男生谩骂。

几个小时快进的监控画面全是这种声音，

女生的声音从最开始的大声呼喊求助到后面的绝望求饶。我的呼吸变得沉重，

这声音像一把利刃***我的胸膛。王警官脸色难看关闭了监控画面，三个人安静了一会，

最后王警官开口：“根本没有什么合伙，对吗？你就是想让我们看到李晴是被赵添***的。

”张警官沉默半响开口问我：“为什么不报警。”我听到这话，

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越笑越大声，笑的癫狂不止，

疯狂的敲打桌子。桌子被我吹的咚咚作响，手被捶得生痛。我想起那天李晴的绝望，

她的衣服破烂的找到我，头发凌乱，眼神木讷地看着我，眼睛还在止不住的流泪。

我带着嘲讽看着张警官道：“报警有什么用呢？”张警官说：“报警能让他有应有的惩罚，

法律会制裁他。而你杀了他们，你要为此付出你的生命。”应有的惩罚，

这就是自以为公道的托辞。我讽刺出声：“这事，我一共报警四次。第一次，

我陪李晴去做了检查，警察向我们做了笔录，告诉我们一定会还我们公道，

之后让我们等消息，便不了了之。第二次，他告诉我们，他们在调查需要时间，让等。

第三次，他们说数据缺失要重新检查，说不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第四次，

他们直接了当的告诉我，这事办不成。让我们吃了这个哑巴亏。你说是我们没报警吗？

”张警官听完下意识的反驳怎么可能？我不再搭理，对这话嗤之以鼻。

王警官看着我：“所以李晴绝望***，你就决心复仇愤怒对赵宇一家痛下杀手。”我不答，

王警官又问：“你和李晴是怎么认识的。”我垂下眼眸：“李清是甜品店的员工，

我和她是因为一个在同样在甜品店上班的大叔认识的。”我接着说：“大叔平时会收废品，

我习惯把一些废品攒好给他。他偶尔给我卖不出去的临期甜品。李晴也在，一来二去，

我们就成了朋友。”“我们调查的时候并没有调查到你跟李晴有过联系。

”我笑：“因为我们都是在店里聊天，我们都没有什么朋友。

”王警官皱着眉问：“那你为什么要杀赵宇，是记恨他家的权势让你们报不了警吗？

”我的表情木然，没答话。“那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的骨骼磨成面粉？

你似乎对蜂蜜面包很在意。”4.“仅仅只是因为李晴是蜂蜜面包的员工吗？并不是吧。

”我抬头看着他，突然笑，笑得诡异说：“我敢说你们敢听吗？

”张警官一脸不服气刚要说话，王警官就抬手制止了他。

王警官一脸郑重看着我说：“只要你敢说，我们就还你一个真相。”我盯着王警官，

直到确定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不屑开口：“你只是一个小小警员，

况且你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出来，我有凭什么相信你。”一旁说张警官却炸了毛，

愤怒说：“你什么意思！如果你再不说实情，你就要马上定罪了。

现在的网上对这件案件很关注，上面急着要定案，你就要这样子带着怨恨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