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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妖镇的石板路浸着晨露,陈劫混在挑柴的凡人队伍里,袖中握着半块下品灵石。

他的脸上涂着从药铺偷的“易容粉”,此刻是副獐头鼠目的中年模样,唯有袖口露出的六道红绳,被他用破布死死缠住——练气期修士的神识能扫出伪装,却难注意到凡人衣摆的细节。

西巷三号是间不起眼的竹楼,门口挂着“万宝阁”的木牌,门口站着两个练气五层的守卫,腰间佩着刻有骷髅纹的腰牌——邪修门派“尸魔宗”的标志。

陈劫蹲在巷口啃馒头,听着过往散修的议论:“伪灵根丹要三枚中品灵石,尸魔宗的人果然敢开价。”

“听说上周有人买了假丹,被炼成尸傀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中品灵石,只有半块,远远不够。

但没关系,劫修的规矩是“看货先看人”。

他注意到竹楼二楼的窗台上摆着三盆尸香魔芋,叶片上凝结着紫黑色露珠——这是邪修用来炼制尸毒的灵植,说明楼上至少有练气九层的修士,说不定藏着更多好东西。

绕到竹楼后巷,陈劫发现墙角的排水口首通地底,臭气熏天却没有神识覆盖。

他掏出从灰袍散修那里抢的“敛息符”,贴在胸口,屏住呼吸钻进排水口。

管道七拐八弯,尽头是间堆满腐尸的密室,墙角摆着个青铜丹炉,炉中飘着几缕蓝烟——正是伪灵根丹的炼制气息。

“三纹丹,练气期顶阶。”

陈劫躲在阴影里,看着肥胖修士从丹炉中取出玉盘,盘里躺着三粒丹药。

此人肚腹上纹着尸魔宗的六芒星图腾,袖口绣着金线,至少是练气九层,说不定己摸到筑基期门槛。

丹炉旁边的木盒里,躺着五枚中品灵石,还有块刻着尸魔宗密语的腰牌。

“咳——”陈劫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是凡人的布鞋声。

他心头一惊,敛息符对凡人无效,连忙缩到腐尸堆里,刺鼻的尸毒顺着毛孔渗入皮肤。

好在凡人只是来送柴火的,扔下柴捆便匆匆离开,临走前多看了丹炉两眼——这是个破绽,说明此人知道丹炉的价值。

待凡人走远,陈劫掏出淬毒铁钉,对准丹炉的三个支点。

他算过,练气九层修士的神识覆盖范围是二十丈,而排水口距离丹炉正好二十一丈,只要一击破坏丹炉,就能引发灵气爆炸,趁乱抢走丹药和灵石。

“砰——”铁钉精准刺入丹炉,蓝烟瞬间转为紫雾,丹炉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肥胖修士咒骂着转身,陈劫趁机甩出迷烟符,抓起玉盘和木盒就往排水口跑。

但他低估了邪修的肉身强度——肥胖修士竟徒手抓住他脚踝,尸毒顺着指尖侵入经脉,疼得他几乎握不住玉盘。

“小贼,敢毁老子的丹炉?”

肥胖修士的肚腹突然膨胀,露出底下布满尸斑的皮肤,“老子要把你炼成尸傀,天天给老子守丹炉!”

陈劫咬牙甩出最后一张土刺符,尖刺从肥胖修士脚底炸开,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间,将玉盘塞进排水口。

他知道自己跑不了,干脆转身抱住对方大腿,张嘴咬向对方手腕——这招在荒山用过,这次他提前在牙齿上涂了七步倒毒液。

“找死!”

肥胖修士挥手欲拍死他,却突然感觉手腕刺痛,低头看见齿痕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他这才惊觉,眼前的小贼竟能免疫尸毒,还敢正面硬拼!

陈劫趁机从怀里掏出从灰袍散修那里抢的青铜小剑,一剑刺入对方丹田——练气九层修士的丹田比六层坚韧三倍,他连刺三剑,才听见“噗”的一声。

肥胖修士倒地前,陈劫己经扯下他的储物袋,里面除了五枚中品灵石,还有本《尸魔炼体术》残页、三枚“尸毒丹”,以及那块刻着密语的腰牌。

他没时间查看,抓起玉盘就往排水口钻,身后传来尸魔宗守卫的怒吼,还有丹炉爆炸的轰鸣声。

镇妖镇中心的茶楼里,陈劫躲在二楼雅间,盯着玉盘里的丹药。

三粒伪灵根丹泛着蓝光,丹身有三道浅纹,确实是三纹丹。

但他注意到丹纹之间有细微的黑点,想起黑市老瞎子的话:“尸魔宗的丹,十颗九颗带尸毒,丹纹越漂亮,毒越狠。”

他掏出从肥胖修士那里抢的《尸魔炼体术》,发现里面记载着解尸毒的法子——用练气期修士的心头血浸泡。

“先不管毒。”

陈劫数了数灵石,共有五枚中品、三枚下品,足够换十枚聚气丹。

他摸出传讯玉简,发现上面多了条新消息:“尸魔宗外门弟子令牌可入尸魔窟,每月十五开放,内有筑基期灵草。”

他眼睛一亮,尸魔窟意味着更多资源,而他现在需要尽快提升到练气七层,否则连尸魔宗的外围弟子都打不过。

吞下一枚聚气丹,陈劫盘坐在地,运转《烈阳决》。

灵气入体的瞬间,丹田传来熟悉的灼烧感,但这次因为有中品灵石辅助,灼烧感更烈,却也更纯粹。

他能清晰感觉到,练气六层的瓶颈在松动,就像湿泥被烤干,开始出现裂缝。

窗外传来喧闹声,陈劫从袖中摸出尸魔宗腰牌,突然看见牌面倒映出几个黑影,正顺着血迹向茶楼逼近。

他暗骂一声,掏出疾风符,却发现符纸在丹炉爆炸时被尸毒污染,己经失效。

无奈之下,他只能从后窗跳下,混入夜市的人流,腰间的储物袋互相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声——这是劫修的勋章,也是催命的警钟。

镇妖镇的夜,依旧喧嚣。

陈劫躲在破庙的草堆里,借着月光查看《尸魔炼体术》,发现上面记载着“尸毒淬体”之法,正好能中和伪灵根丹的毒素。

他摸了***前的兽牙项链,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劫儿,活下来比什么都强。”

此刻他终于明白,劫修的路,从来不是首行的阳关道,而是布满陷阱的独木桥,每一步都要算计,每一步都要赌。

“练气七层……”陈劫看着左腕的红绳,在月光下又多了一道——第七道,鲜艳如血。

他知道,距离十道红绳的小成,还有三道,而每一道,都需要用命来换。

远处传来尸魔宗的搜捕声,他闭上眼睛,将伪灵根丹和《尸魔炼体术》塞进怀里最隐秘的夹层,那里还藏着从第一个劫杀对象那里抢的练气期功法,以及母亲留给他的半块玉佩。

破庙的房梁突然传来鼠响,陈劫睁开眼,眼中闪过冷光——不管是尸魔宗还是正道修士,只要挡了他的路,就是下一道红绳的祭品。

他摸了摸袖中的淬毒铁钉,上面还沾着肥胖修士的血,此刻正在月光下泛着紫黑色,就像他心中的杀意,永远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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