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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休书一封,贬妻为妾三年前,长安初雪,天子脚下,飞霜漫天,寒入骨髓。

太子府朱门紧闭,内院高悬红灯,一片喜气洋洋。

沈疏月立于东厢屋檐下,披着薄衫,手中紧紧攥着那封染着朱砂印的休书。

她的指尖冻得青白,却依旧倔强地未曾颤抖。

“沈疏月,念你为正妃三年,送你回乡自省,望你安守本分,不再妄想妃位。”

书尾笔锋清冷,落款“萧承礼”。

她冷笑,笑声干裂如雪中碎冰。

身后仆从正抬着花轿将一位身穿喜服的女子迎进府门。

那女子一身鸾凤霞帔,眉眼温婉,正是她的表妹——白婉婉。

“姐姐,承礼哥哥心里其实一直记挂你,是你太强势,才让他没了退路……”白婉婉一边盈盈行礼,一边柔声劝慰。

沈疏月看着她,忽然笑了。

“是我强势?”

她看了看手中那封休书,又看了看正门迎春鼓乐,“是我逼他纳妾?

是我派人放流言?

还是我自己撞上了你藏进我汤中的麝香?”

白婉婉的笑微微僵住,迅速藏起慌乱:“姐姐何出此言?”

沈疏月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只道:“你最好祈祷我死在流放的路上,不然——”她回头,眸色森寒:“我会让你跪着把我的妃位,吐出来。”

那夜雪大如席,长安百姓说,这是三年未见的雪。

而沈疏月,在这场雪夜中,被送出了京城。

连夜车马,披发跣足,被赶至郊外庄子。

她原以为沈家会派人来接她,哪怕是一个婢女也好。

可她等了一夜,只等到看门老奴一句:“沈大人说了,太子不喜你,咱府上也不能逆着太子走。”

雪落肩头,冷入骨髓。

沈疏月跪坐雪地里,缓缓将休书烧尽。

火光映着她那张苍白却艳丽的脸,照出一抹讽刺的笑。

“好,你们都不要我……那就别后悔。”

她咬破手指,在雪地上写下一行血字:“沈疏月不死,终有一日,休书归来。”

山庄之中三年,雪化春来。

沈疏月在漫天风雪与冷茶冷饭中熬过无数夜。

直到有一日,一封密信悄然送来,署名:靖南侯·周羡之。

——那是她母亲当年救下的边地将军,如今封侯拜相。

书信中他写道:“若不弃,疏月可为吾义女,冠我之姓,得我之权。”

沈疏月紧握书信,一笑三年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