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档案室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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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场的档案室比停尸房还冷。

空气里飘着股霉味,像无数本烂书堆在一起发了酵,混着铁柜的锈味,呛得人鼻子发酸。

亚瑟裹紧大衣,看着莫顿把三个卷宗“啪”地摔在桌上,扬起一阵灰尘。

“都在这儿了。”

莫顿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宿醉的沙哑,“班森,吉米,汤姆。

三个流浪汉,死得一模一样,除了让我们头疼,没半点区别。”

亚瑟没理他,拿起最上面的卷宗。

封面是深棕色的牛皮纸,边角磨得发白,写着“班森,男性,63岁,死因待查”。

他翻开第一页,是现场照片,黑白的,泛着黄。

班森蜷缩在驳船的角落里,姿势和汤姆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手死死捂着耳朵,脸扭曲得看不出人形。

“发现者是个码头工人,”莫顿在旁边念叨,“说早上起来卸货,听见驳船里有动静,进去一看就见了鬼。

法医说死亡时间大概是半夜,除了耳朵,身上没伤。”

亚瑟翻到证词部分,纸页边缘卷了角,字迹潦草得像蜘蛛爬。

第一个证词是码头工人写的:“……听见他在里面叫,像被什么东西咬了,喊‘别唱了’,还说‘脑子要炸了’……我不敢进去,等没声了才敢看……别唱了?”

亚瑟的指尖顿了顿,右耳里的“嗡”声好像大了点,像有只飞虫在里面扇翅膀。

“醉话而己。”

莫顿嗤笑,“这些流浪汉,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看见个影子都能编出故事。”

亚瑟没说话,拿起吉米的卷宗。

吉米是个年轻点的流浪汉,据说以前是个裁缝,因为沾了***才流落街头。

他死在白教堂区的后巷,旁边堆着垃圾,尸体被野狗啃了一半,只剩上半身还保持着捂耳朵的姿势。

证词是个老***写的,字歪歪扭扭,还沾着点油渍:“……听见吉米在后巷吵,跟人吵架似的,喊‘停下!

那声音不对!

’……我探头看了一眼,他对着墙打,手抓着耳朵,脸白得像纸……后来就没声了……那声音不对。”

亚瑟把这几个字圈出来,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声。

他抬头看向莫顿:“他们都提到了‘声音’,不是普通的噪音,是‘调子’‘歌声’。”

“所以呢?”

莫顿挑眉,“你要去找个唱歌的凶手?

还是说,你真信了他们的醉话,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地下唱歌?”

亚瑟没回答,拿起汤姆的卷宗。

最后一份证词是那个老烟鬼写的,纸页上有烧出来的小洞,大概是抽烟时烫的。

“……汤姆前几天就不对劲,说听见地下有声音,跟唱歌似的,调子越来越高……昨晚他在棚子里喊,说‘那调子钻骨头里了’,还说‘要烧起来了’……我怕出事,想去看看,刚走到门口就没声了……钻骨头里,烧起来……”亚瑟低声念着,右耳的嗡鸣声突然变得尖锐,像根细针往脑子里扎。

他皱了皱眉,按住耳朵,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大概是又发炎了。

“你怎么了?”

莫顿注意到他的动作,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没事。”

亚瑟放下卷宗,看向莫顿,“他们提到的‘声音’,不是幻觉。

是某种频率,能震碎耳膜,还能让人产生幻觉。”

“频率?”

莫顿一脸茫然,“你说的是……音符?”

“声波。”

亚瑟的声音很沉,“次声波,或者某种特殊频率的声波,人耳听不见,但能对人体产生影响。

震碎耳膜,引发恐慌,甚至心脏骤停。”

莫顿张了张嘴,好像没听懂:“你是说,有人用‘听不见的声音’杀了他们?

这比他们的醉话还离谱!”

“不离谱。”

亚瑟拿起那份焦黑的图纸碎片——从国会钟楼废墟里找到的,上面有齿轮和声波图谱,“有人在研究这个。

用声波杀人,而且己经成功了。”

他把碎片放在桌上,指着上面的图谱:“这些线条是声波频率,密集的地方说明能量强。

你看这里,”他指着一个峰值,“这个频率和人体内脏的共振频率很接近,足以引发心脏衰竭。”

莫顿盯着图纸,眉头拧成个疙瘩,半天没说话。

最后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奈:“就算你说得对,我他妈怎么找?

找一个用‘听不见的声音’杀人的疯子?”

“找他的机器。”

亚瑟的目光很亮,“这种设备需要蒸汽驱动,体积不小,运作时会发热,还会产生臭氧味——像雷雨过后的味道。

地下黑市肯定有线索,有人在卖这种东西。”

莫顿看着他,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我让线人去问问。

但霍克,要是你错了……我不会错。”

亚瑟拿起卷宗,右耳的嗡鸣声突然清晰起来,像有人在里面敲小锤子,“而且我们没时间了,他还会再杀人的。”

窗外的雾更浓了,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

档案室里的霉味好像更重了,混着纸张的腐味,像在提醒他,这座城市的地下,有什么东西正在醒来,用无声的声音,唱着死亡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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